我们刚走出没多远,山体的晃动越加的剧烈。
胖子在受了宁姐的一记鞭腿之后,就再也不敢造次。好在他的皮糙肉厚,在加之宁姐没有用上实力,否则胖子的下半生就将会与女人无缘了。
我被宁姐队伍中的一个不次于胖子的虎背熊腰的大汉背在身上,虽然队伍赶路匆忙,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颠簸之感。
此刻,我的体力渐渐的也恢复过来了一些。临近正午的阳光,透过一排排的杉树枝干交错的树叶缝隙透了下来,恍到了我的面前正在前行的大汉的勃颈处,没有直接折射到我的眼中,却也是让我有些睁不开眼,只能保持微眯的状态。这与我长期在地下幽暗的环境中待久了,突然来到有阳光的世界中的不适应有很大的关系。
相比之下,胖子的适应能力要比我强太多,毕竟人家是“专业”的,下墓倒斗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所以在从幽暗封闭的地宫中回到现实世界后,他的调节能力就突显了出来。这种调节适应能力,在以后我和胖子的再次行动的间隙,胖子也无私的教给了我。
随着全力赶路,我们逐渐的脱离了即将崩塌的山体的范围,越过了几个小山岭。我们的身后,不断有轰隆的声音传来。
由于走的匆忙,我根本没有去注意我上来的位置周围的景象。恢复过来一些之后,我四周的情况才开始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身周,完全被茂密的杉树覆盖,头顶之上被斑驳的树叶遮住整个天际,除了缝隙中漏下来的阳光将树叶婆娑的影子折射到地上。
我们的脚下根本没有路,我们现在走的路完全是在队伍最前方的人现开出来的。
虽然临近湘南地区的秋季,但是这里的气候同我生活的辽东半岛比起来,还正是炎热的时候。遍地的长草也不像北方的地区的同类,已经显现出焦黄枯萎的状态,这里的长草依旧是绿油油的,活力很足,随风摆动起来,仿佛是在荒郊野岭之中的无数的“阴兵”在向着你招手。
大约一米宽的路的脚下,长草被踩出一条小径,两旁还有不少荆棘挂在杉树的树干上。
“怎么样,兄弟,缓过来了些吧?”
我眯着眼睛正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胖子晃着他二百多斤的肉一颤一颤的,走到我的旁边,与背着我的大汉并肩,转头向我问道。
从他的状态看,显然已经恢复过来了,不能说完全恢复到他以往生龙活虎的状态,不过,也至少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还好。”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就好。诶,我说大兄弟,你们是部队退伍的吧,体格这么好,都快赶上张爷我了......”
胖子听到我的回答后,又看了看我的状态,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担心我的情况。转而试探性的问起背着我的肌肉壮汉。
被胖子问话的壮汉仿佛没听到胖子的问话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目不斜视的跟着队伍向前行进。
胖子仍然不甘心的又问了几句,见还是一样的结果。回头以同样的问题向队伍里的其他人问询,结果都是没人理睬。
我心里一阵唏嘘,没想到二叔的手下会是这么有纪律性,没有命令会一直这样缄默不语。
“多余的你们别问,我们的任务是将你俩送到安全的地方,对于你们的疑问,明姨会给你们解答。”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背着我的壮汉前方传了过来,正是烈焰红唇的宁姐。
他连头也没回,就这么保持着赶路的状态,将自己的声音传给我和胖子。
别看胖子平时表现的痞气十足,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我能感受到他的畏惧。这也印证了那一句话,叫万物相克。虽然我和胖子仅仅在一起待了二十几个小时。但是我们的这二十几个小时,完完全全是共同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有这样的共同经历,胜过其他人相处的几年也不为过。
在此之前,我觉得这世间没有胖子害怕的东西。但是自从宁姐的出现,我看出了胖子的畏惧......
在宁姐回答完我们的话后,队伍中又陷入了寂静。除了赶路的声音,以及走在队伍前面的人披荆斩棘的声音,除此之外有的只是树叶的摩挲声,和野外独有的,有些渗人的鸟叫的声音。
就连贫嘴的胖子,此刻也安静了下来。这种情况在我和他相处的这二十几个小时里,是很罕见的。
他的脚步比背我的壮汉稍快一些,距离壮汉身前的宁姐只有一步之遥。但一直都是保持着这一步之遥的距离,没有拉近也没有远离。刻意的保证着相等的距离。
从他不时的瞟向宁姐的眼神中,我看的出来,他应该是恋爱了......
在我们共同经历的地宫这惊魂的二十几个小时期间,我从没问过他的年龄和婚姻状况。我了解的只有在与他相认之时,他对于自己“摸金校尉”身份的介绍。
现在看来,他同我一样,是个孑然一身的男同志。
对于胖子的注视,宁姐早就有所察觉。不过并没有阻止胖子的垂涎模样,也没有多余的呵斥。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没有加速摆脱胖子的纠缠,也没有拉近与胖子的距离。仿佛同那些被胖子问话的汉子一样,当胖子是空气。
这其实很好理解,有着像宁姐这样的身手,能够带领着眼前这些训练有素的不亚于军队的队伍,毕竟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
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