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观点乍一听,有点扯,但是我们都经历了阿勒泰鬼云暴雨森林,所以,对于胖子的观点,我们所有人都能很快的接受。
依依是我们当中,第一个赞成他师兄观点的人,因为胖子提到了欧罗巴公司罗布泊探险队,提到了柳师傅,并且依据对讲机的求救信号来推断,他们依旧还活着,只不过是困在某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
对于欧罗巴公司的目的,我越发的感兴趣和好奇了起来。自从我和胖子从永州归来,这家跨国公司就一直如影随形。
我们此次的边疆之行,多次与这家跨国公司有过交集。并且,所遇到的探险队,还不止一波。而且在我们的上一辈人身上都与他们有过密切的关联,我二叔,胖子的父亲,柳师傅,甚至刚刚有点名气才踏入他们盗墓江湖的胖子都曾经受雇于这家跨国公司。
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断定这些联系了,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天大的秘密。关于这个秘密,或许我们上一辈人都已经了然,只不过不想让我们这代人知道。
这样看来,我和胖子,以及依依的三人组的形成,也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我想,我二叔,柳师傅,包括张家的现任族长,胖子的父亲。他们煞费苦心的将我们三人聚集到了一起,肯定不是单纯的想让他们的下一代交流感情的。至于他们的目的,也是我一直琢磨不透的。
我的这些想法,之前我就跟胖子和依依提到过,他们也都和我一样,对于我们的上一代最终的想法,都处在我和一个层次。
我们站在黄沙覆盖的戈壁之上,听着胖子给我们分析着眼前的情形。黄沙退去之后,天空中的太阳变的异常的炙热。
这是我们一路以来,感受到的最热的地方。进入到初秋的边疆,气温一下子要比其他省份的气温低上好几度。可当我们的车刚一驶入这片戈壁的区域时,气温就骤然的升高。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他本身就是易出汗体质,再加上从阿勒泰诡异森林出来后,衣服都变成抹布了。在当地的商店,唯一一件他能穿的衣服,就是比较厚实的料子。所以,遇上戈壁的这种反常的气候温度,他显得很难受。
在胖子说话的间隙,宁姐接完卫星电话,从远处走了过来。
静静的听着胖子的分析,胖子一看宁姐过来了,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分析起问题来,更加的头头是道。
待得胖子说完,宁姐才开口。
刚刚我们所经历的风沙,在离我们很远的戈壁深处,也同样发生了。
并且!他们遇到的情形,跟我们有些相似,也是在风沙停下之后,出现了一堆白骨,和一些尸体。
要说不同之处,那就是,他们的黄沙满天的程度要比我们强上很多,风力也比我们的大上数倍。包括风沙散去之后,出现的白骨和尸体的规模,也要远多于我们眼前的所见。
听完宁姐的叙述,依依神情有些焦急,问宁姐,那些尸体中,有没有和他父亲一起进入到这里的探险队员。
不知道宁姐是为了安抚依依的情绪,还是真的。宁姐告诉依依,那些尸体,是欧罗巴公司派到罗布泊的先遣队,大部分都是和我们脚下的这些尸体一样,是一两年前来此的。
我轻轻拍了拍依依的肩膀,安慰她,让她安心,我们会找到柳师傅的。胖子也说,他和他师傅这些年经历了大大小小凶险的事情无数,这点小打小闹,他师傅会没事的。经过我和胖子的轮番安慰,依依的情绪总算好点了。
宁姐留下了几个人,处理这里白骨和尸体。毕竟,这个位置还处于罗布泊的外围,即便是已经越过了那些有车辙印的区域。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里不会被好事者发现上报。为了避免麻烦,确实需要处理一番。
我们一共五辆车,宁姐留下了两辆车的人,剩下的三辆车依旧向着罗布泊的深处进发。
越往戈壁的深处行进,周围的雅丹地貌越清晰。
正如依依所说的,当我看到这些景色的时候,一定会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
车窗外,是一望无垠的盐碱地,泥土路上全部都是白色的斑块。远处连绵的雅丹地貌在太阳的映衬下,变成了红褐色。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碧澄澄的天空与广袤无垠的戈壁交相辉映,一只飞鸟和绿意都没有,让看到的人心中都生出一种荒凉之感。除了荒凉之外,就是难以名状的压抑和对绿的渴望,以及对生命珍惜的情感。
胖子感叹道:你们看看如今的这种荒凉的景象,你能想象到几千年以前,这里还是一片肥沃的绿洲么?
小豆说,在我们进入到这里的若羌县不远处,有一个镇子就叫罗布泊镇。那里有新疆维吾尔族最古老的民族,他们管罗布泊这里的盐湖叫做海子。
古时候,这个民族就生活在塔里木河畔的小海子边。
我问依依你听说过这个民族么,依依说:当然,我曾经还看过关于这里的记载,他们不光古时候很神秘,这个民族所使用的语言如今还是新疆的三大方言之一,他们民俗,民歌故事都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
在罗布泊这里还是一片盐湖绿洲的时候,他们就住在盐湖的周边,常年的靠着小海子而生,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
这是一个单一食鱼的民族,喝罗布麻茶,穿罗布麻衣,丰富的营养使许多人都很长寿。
胖子听到依依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