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忆三山两谷之地便是外祖之居址,余舅年少轻狂犯有大错自后不得归家,舅大儿时年八岁,名将。
胆气孤勇,力大出众,时时外出不归家门,品性渐有糜烂之趋。外祖二人担心有余而力不足,家有凶禽乃村中之霸,时有人为其所伤。
外祖家中亦饲有凶鹅数二八,一日祖父唤将放鹅于水田食鱼螺,待日中而归,不料至暮将怀中抱一死鹅,驱群鹅才归。
祖父大惊问何故?将曰:此鹅甚凶且不逊,吾看天色已晚,故出鞭鞑之。
祖父心甚忧,此儿若不得教日后危害一方,若得教必遭大伤。后余多在外偶闻将弟之事皆斑斑劣迹,人不愿与其为伍。
岁月斑驳,流年似水,十载已过,余再得见将弟其人谦谦有礼,余宽慰之际却又心酸叠生,其母不教,其父不得教,其祖父母教不得;乃世教,世教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将弟时岁差三年才及弱冠。
余隐泪前行,将弟笑而唤余: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