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停止,灯光亮起,屋内的打斗也分出了胜负。
其实根本就没有悬念,屋子里本就没几个男人,而刚刚闯入的又都是专业级的人士,所以基本上两三招就已经定了胜负。
屋内的灯骤然打开,亮光刺得白雯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便落进那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里。
“顾初易……”
白雯颖叫出这个名字,发觉自己声音在发颤。顾初易用手擦去她脸上的酒渍,目光冷沉,声音却温柔,“我在,不用怕。”
他将她抱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白雯颖埋首在那熟悉的胸膛里,闻着那熟悉至极的味道,忽然就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是伤心,肩膀不停地抖动,可是太过骄傲,所以始终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顾初易就那样抱着她,轻轻地哄着,当着满屋子站着的蹲着的躺着的男人,他轻柔地拍打白雯颖的后背,不停地吻着她的头顶,就像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小女孩。
文静也已经被人给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她身上满是酒液,头发都湿了一半,散乱的湿发贴在她脸上,越发衬得她一张小脸面白如纸。
她刚才哭得很是伤心,这会忽然被人救下,倒是又吓得愣住了。一个人走过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文静茫然地看过去,竟然发现那张脸她是认识的。
小周。
上次他来送资料,两人还在白氏公司的大楼下有过不太好的回忆。
文静经过刚才的惊吓,反应慢了半拍,此时望着小周,想要开口说谢谢,谢谢他们及时冲进来救下了自己,谢谢他来给她披上衣服。可是嘴巴一张开,竟然哑的说不出一个字,嗓子那里火辣辣地疼。
“你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
小周见她样子可怜至极,便轻声安慰了一句。文静的情绪慢慢恢复过来,在屋子里打量一番,发现刚刚那些欺负她们的坏蛋此刻全都被顾初易的人给制服了,一个个地老老实实蹲在地上。
只有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被人按着还不老实,“呸”地一声往地上吐一口口水,满脸都是郁愤之气。
目光转到沙发上,便看到顾初易抱着白雯颖,耐心地哄慰着。文静此刻真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己缩在椅子上,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发晕。
白雯颖不知道自己趴在顾初易的怀中哭了多长时间,等她终于哭够了将头抬起来的时候,发现顾初易的胸前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她望着那个坚实的胸膛,一时间愣住了。
刚刚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在被他拥入怀中的时候,她竟然那么委屈吗?委屈到哭出了这么多的眼泪?
白雯颖之前从未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对这个男人如此依赖,而在今天晚上,她却发现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她竟然对他那么渴望。
狠狠地哭了一场,她的状态已经好多了,抬手擦一擦自己的眼泪,将顾初易推了推。
顾初易没有理会她这个过河拆桥的动作,依然抱着她,仔细地看她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白雯颖实话实说,闷声闷气,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明知道白蓓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还这么天真地要来替她开会,当初她走进这个房子的时候,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过了?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顾初易的眼睛。为此她特意将目光转开,看向一旁缩在椅子上的文静,还有这屋子里成堆的男人。
这是白雯颖在顾初易领着人冲进来后第一次环顾全场,她发现那两名舞娘已经不见了,而这屋子里的男人也多的超乎她的想象。
之前她进来的时候,这里一共也就五六个人,而现在,足足有二十多人站在这里,使得屋子里的空间显得很是逼仄。
仔细地去看那些人的面孔,白雯颖发现他们中有几个还是比较熟悉的,比如小周。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初易温柔的话响在她耳边,白雯颖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干脆地摇摇头。
“刚刚被灌了多少酒?”显然顾初易不放心,伸手按在她额头上感受她的温度。
“没多少。”
白雯颖摇摇头,她记得当时那个“少爷”还没怎么灌顾初易就领着人冲进来了,所以她真的没有喝多少。倒是文静,她应该被灌了不少吧?
白雯颖想到这里,扭头去看文静,发现这丫头此刻脸色涨红,脑袋低垂着,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文静!”
她着急地喊了一声就要冲下沙发去扶那丫头,被顾初易给按下了。
“小周,看看她怎么回事。”
“是,顾先生。”
文静身边站着的就是小周,他转头去看椅子上的丫头,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满脸涨红。刚刚不是还惨白的一张脸吗?怎么一会功夫就红成虾子了?
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小周俯身去拍文静的脸,“喂,你感觉怎么样?”
文静全身发热,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小周,“我头……头晕……”
“该死。”
小周扶着她回头看顾初易,“顾先生,好像是酒精中毒了。”
白雯颖一听文静酒精中毒了,立马就激动起来,挣扎着要下地去看文静。顾初易依然抱着她不让她乱动,沉着地吩咐小周,“你跟阿勇两个,马上把人去医院。”
“是。”
小周应了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