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顾程枝又加上了老太太说的那句。
【不是个好人。】
写完这句，顾程枝莫名地就笑了起来。
想象着温彧川那张冰雕脸知道老太太这么说他的时候，一定是脸黑得堪比包大人。
将记录保存好后，顾程枝趁机给机器人伪装服充电。
毕竟要是在温彧川面前没电了，那声音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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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集团。
司元尉出差回来，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给温彧川汇报工作进展。
看着温彧川一声矜贵公子哥的模样，司元尉冷哼了一声，扭过头碎碎念。
温彧川嘴角淡淡一勾，颇为不屑道：“你要是争点气，也不至于被司老爷子派来给我跑腿了。”
司元尉：“你放·屁，我是市场经理！才不是给你跑腿的。”
温彧川头都没抬，反问道：“放你嘴里了？”
“什么？”司元尉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温彧川说他是个跑腿小弟的事情上。
隔了好几秒，司元尉才明白温彧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边摇头一边大步朝门外走去，嘴还不停地念叨着。
“温彧川，你真是杀我一千自损八百。行行行，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呵。”温彧川这才放下笔，看着司元尉的背影冷冷一笑。
司元尉的脚步就这样停住。他没有回头看温彧川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使小性子的样子有多可笑。
像是为了挽回一点点面子似的，司元尉有些结巴地面朝大门吼道：“你……你别冲着我冷笑！”
大门：有脾气你对着他吼啊，凶我这扇可爱无辜的大门干森么。
司老爷子的意思谁都明白，就是觉得司元尉浑浑噩噩的，将来在家族竞争中将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温彧川虽然表面冷淡，嘴又毒，但是真的把司元尉当朋友。
司老爷子私下找温彧川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温彧川一口答应。
唯独司元尉这个当事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非得把司老爷子的一番苦心都泼了撒了才高兴。
“司元尉，你觉得你今天能出得了温氏的大门？”
温彧川蹙眉，紧盯着司元尉，眼神越发阴沉。说出的话也不再如往常的温和。
两人之间你看着我，但我就是不看你的氛围越来越剑拔弩张。
好像一个转身，两人就能冲到一起扣住对方的裤腰带来个摔跤。
“你究竟还要荒废到什么时候？已经过去十年了。你也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如果有一天连司爷爷也对你彻底失望了，你怎么办？”
温彧川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极其轻松的事。
锐利的双眼却在观察着司元尉的每个反应。
看到他一动不动，双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时，温彧川才收回眼神，语气更加冷淡。
“不过我温氏倒也不是养不起你这司氏的少爷。”
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却又挑衅意味十足。
司元尉咬紧牙关，脸色因为气极而有些涨红。
可是他却无法否认温彧川说的每个字。
谁不知道他司元尉是个废物少爷，如果不是家世好，如果不是司老爷子疼爱他这个孙子，他早就在司氏这个大家族里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彧川，我是个废物没错，但我死也不可能让你养。”
温彧川抬起眸子，看到司元尉从裤袋里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