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儿一边将桌上的茶倒掉,重新沏上一壶,一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刚来时,问过前台的接待员了,是她让我来这间办公室找你的。”女孩大方的回答。
任飞儿挑了下眉,对她的顿生好感,这时看到进来的两大一小,对他们扬了下头,沏茶对于飞儿来说,那是手拿把掐,怎么也是伺候两位师傅两百多年了,所以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茶壶在飞儿的手中娴熟的翻来覆去的,女孩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笑意,可眼中却是惊讶。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飞儿淡淡的笑着。
“啊,我叫程丽,今天就是来请各位帮帮忙,救救我姐。”程丽大放的看着他们微笑。
“救,你姐?她怎么了?”石逸对程丽挑了下眉。
“我姐叫程媛,是一家公司的主管,我原本是在省城读大学,我们家里就剩下我俩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每个月都会给我寄生活费,可是这三个月来,有些不太对劲。”程丽眼睛灵动着,微咬了下嘴唇。
飞儿将已经煮好的茶倒在杯里,分发到各人的面前,起身再从一边的小柜子里,拿了一盒牛奶,递给了小尸。
“是你姐没寄钱?还是不接电话了?”石逸马上问道。
“都不是,钱还是寄,但却比以前多,电话也接,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一打电话,感觉她好像很忙一样,说不到几句就挂了,以前不会有这种情况,她每次没有一个小时都不会挂的,问东问西的,可是现在,感觉她很不耐烦。”程丽手捧着茶杯。
“就因为她现在的反映,让你觉得她不正常了?”石逸皱眉,怎么感觉都有些牵强。
“当然不是啦,如果单是这些,我一定不会来找你们的,因为不放心,我这不就借着放长假,回来看她,因为事先我没通知她,就是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二点,这个时间,一般她都会在公司,所以我就去公司找她,可是她的同事却说,她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辞职了。”程丽也皱着眉。
“正常呀,干的不开心,换个工作也正常呀。”石逸喝了口茶。
“不是不让她换,可是这份工作她是有感情的,就算辞职,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呀,她提都没提过,然后我再回家找她,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她却不在,我在家里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她才回来,根本没有应该有的热情,而是很不耐烦的说了几句,就让我回房间休息。”程丽嘟着小嘴,明显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然后呢?”石逸此时也不耐烦了,他感觉这个程丽的事,应该找个心理医生,而不是他们。
“当天晚上,我听到了些许的声响,可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醒来,出了房间,姐姐已经不在家了,但我却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这样的一上看到过,叫什么彼岸花,相传是可能通阴阳、种在生死界处的,怎么会出现在姐姐的房间里呢?而且在这花盆的地方,还放着香炉什么的,什么花呀,还需要香火的吗?”程丽说着,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后,递给了任飞儿。
其实三人在听到“彼岸花”时,已经警觉到不对了,当任飞儿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时,就更确定了,她将手机传给了白冥,石逸也凑了过去看过后,三人一起看向程丽,石逸再问:“屋里还有什么?”
“还有的就是一些衣服,而这些衣服平时姐姐是最不喜欢的,她一向说,女孩要自重,不要穿的太露骨,可那些衣服,却感觉就像是做商业节目的演员才会穿的,再有就是……”程丽又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起来。
“说吧。”飞儿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再有就是姐姐的脸,这么说吧,我和我姐相差十六岁,以前因为她操持着这个家,供我上学,所以三十六岁的人,看上去就像四十七、八岁的样子,我不是说她年轻了,我不高兴,可是……这也太吓人,现在我俩放一起,她看着比我都年轻,皮肤好的不得了,看上去,都不超过二十岁的样子,能不吓人吗?”程丽说完喝了口茶。
“还有吗?”飞儿看着她。
程丽点了点头:“我还发现,我姐晚上有夜游症的毛病,这是以前没有的,头两次我都想跟着她的,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出那个屋子,后来我想了个办法,说是去同学家聚会,晚上就不会回来住了,按平时,我姐一定不会同意,可是这次,她却理都没理我,那天我就一直守在家门口不远处的巷子口,看到我姐在午夜十二点时,走出了家门,我就一路跟着她,她穿的和去夜场似的,现在天多冷呀,穿的那么少,但她不是去夜场,而是去了一家酒吧,我以为她会进去,可是没有,她拐向了酒吧一边的一个小胡同,我就大着胆子跟了进去,在那里,我,我,我看到她……她杀人了……”
“杀人?”石逸差点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
“是,也不能说是杀吧,应该是咬,她咬死了一个人,而且还,还,还吃了……”程丽轻声的哭了起来。
飞儿马上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你确定,吃了?”
“嗯!”程丽用力的点头:“我当时吓坏了,跑回了家门口,在那里站着,也不敢进家门,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姐回来了,但她的身上去一点血迹也没有,只是在嘴角处有丝丝血迹,她目光呆滞的从我面前走过去,直直的进了家门。”
三人互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