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洪亮的钟声响起,大家都为之一震,所有人都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任昊,这里,毕竟是他在主持。
只见任昊神情庄重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迈着大步走向祭礼台上,对着下面所有人一挥手,下面的人顿时安静的抬头看着他。
只听他说:“今天是祭祖的日子,我们所有任家子弟相聚在此,祭拜先祖,告慰上苍,我们会以天下为己任,担起任家应有的责任,让先祖保佑我们这些子弟,将昆仑任家发扬光大,扬名天下!”
“现在吉时已到,请所有任家弟子,排序进入祖庙进行祭拜!”
说着他转身挺胸抬头的就往祖庙的堂前走去,可也只走了五步后,只见他一下撞上什么东西,直接被弹了回来,他不服气,再冲了过去,再次被弹了回来,这让他很不解,怒火中烧之下,他再次冲了过去,这次弹的比较狠,直接从台上给弹了下来,脚下一个没踩稳,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吃惊的看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任昊,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马上场面就混乱了起来,十几个保镖涌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了起来,当看到他脸上那红肿、发青的样子,一个个不由的紧抿着嘴,强忍着笑意。
任琳很着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那里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过不去……”任昊气怒的大吼着。
这时任云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那里痞看着这些老家伙一眼,嗤笑出声:“不是嫡系吗?怎么连个庙门都进不去呢?不会真的和我们一样,都是庶出的一支吧,旁支就旁支呗,这个年代,也不多根头发,少块肉的,非证这个名干啥呀,看看,弄的鼻青脸肿的,何苦呢?”
任昊和任琳同时扭头怒瞪着他,可任云根本就不在乎,还是痞痞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哟,熟人呀,任琳姐,不是岳城任平的女儿吗?你爸现在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呢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还穿成这样,你是要当花魁吗?”
场上已经有人没崩住的笑出声来了,这让任琳和任昊的脸色更难看了。
“任云,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来这里干什么?怎么,温城的任家没人了?让你来了?”任琳忍不住的呛着他。
“哟……任琳姐,你怎么知道的?温城的任家被嫡女清理了门户,因为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都自己去领罚去了,没关系,温城还有人,我不就是嘛,而且现在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你嘴上说的废物了,我现在可比你强多了,最少,我可以看到你背上还真背着个老奶奶,而且奶奶说了,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任琳姐,要不要我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说你怎么不要脸的呀……”任云原本就是个痞子,对于任琳说他废物,他不是不生气,好在,他气人的功夫也不低。
“你……别胡说八道,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任琳一挥手,大吼着。
“哟哟哟哟……好大的威严呀,怎么着?你一个岳城的画画的掌事人的千金,什么时候成了这苗城的女主了?真的和这个任昊有一腿呀?那我可得提醒你,这种无德之事,可是族里大忌,小心被浸猪笼,死了都无法超生!”任云的目光阴冷一片。
“你给我滚……”任琳发起了脾气,气的脸都狰狞了。
任云耸下肩,撇着嘴就钻出人群,走到后排,当走到石逸面前时,举起手,与他击了一下,这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刚才就是故意的,而且还成功了。
这时坚叔在任娇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是个什么布置呀?是检验嫡亲程度吗?如果是,就来吧,我先走,看看能不能进去。”
说完他与任娇一起上了台阶,走到那阵法前后,他从上面向下瞄了一眼,正好与济正和济云对视着,然后,他向任娇伸手,她递过来一把小刀,坚叔在手指上划了个小口子,然后将血滴到了阵法之上。
再看他,已经大步的走了进去,最后站在了庙门前,对着里面恭敬的施着礼。
众人一见,也明白了,马上一个跟着一个的过去,但进去的人真的不多,有的人都滴了不下十滴血,也一样过不去。
走进去的人,如坚叔一样,只是站在庙门前施礼,然后就静静的站在了那里,看着下面。
任昊和任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任昊用力的挣开保镖的搀扶,再次走了上去,用刀划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后,再往前走,依旧被弹了回来,进不去,而任琳却进去了,她此时是得意的。
任昊瞪着已经进去后,扭头对着自己冷笑的任琳,气的他恨不能咬死她,这个女人太忘恩负义了,可他忘了,其实两人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最后上来的人,是任飞儿和任云,就在他的面前,任云割了手指,滴血进入了,而飞儿,根本连血都没滴,大大方方的背着手就走了进去。
在路过任昊的时候,飞儿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着的,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就是一抹嘲笑。
任昊脸都青紫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做的局会把自己挡在外面,那接下来的事要如何发展,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石逸用力的一拍白冥的肩:“我家飞儿就是牛!”
白冥推了他一把,瞪了他一眼后,抬头注视着已经走进阵法里的飞儿。
飞儿向前走了两步后,猛的回头看向任昊:“任昊,现在还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