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凉快?
她是脱了惊快么,这十几双眼睛可都瞧得真真的,她可是在草垛上发浪,嘴里还有怪异的哼哼声,就凭这声音,指不定吸引多少小厮、男仆来瞧热闹。
大太太厉声道:“环儿,都什么时候了,她发浪、诅咒芸儿母子,我们可都真真儿地瞧见了,你再纵容她,丢了你的脸面不说,便是整个宋家也成笑话。这些天,谁知道她在这儿发了多少回浪?又被这来往之人瞧见了几回。”
宋环想到自己的妻子被下人看光,只觉一阵恶心。
用脚一踹,徐兰芝整个人跌倒在草垛丰。
徐兰芝再次吃痛,立时骂道:“你这个恶老婆子!”
她指的是大太太尽。
大太太立时怒火燃烧。
宋环更是起火,哪有做儿媳的指着自家婆婆骂“恶老婆子”,他不待细想,一把抓住徐兰芝的头发,左右开弓,早将夫妻情意抛于脑后,“不孝的贱\妇,你敢骂我母亲,早前祖母说你不懂规矩,屡次顶撞,我还不信。当着我的面,胆敢出言责骂我母亲。”
他不狠狠地教训徐兰芝,这宋家的规矩岂不就被她给坏了,他连打几个巴掌,徐兰芝吃痛,又加上刚舒坦过,此刻浑身发软,硬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母亲先走一步,这里有儿子来管理,芸儿扶母亲回房,我自会给母亲一个交代。”
大太太道:“早前,我便说此女不详,你偏不听。她害了温青不说,现在又要害我宋家,环儿呀,你再糊涂……”
“母亲,我同意扶芸儿为嫡妻。”
大太太道:“把徐氏降为贵妾!”
“母亲!”
大太太道:“怎么,你舍不得了?”
“母亲且回房消气,儿子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她做出此等丢人的事,又诅咒芸儿母子,降为平妻便可。”
大太太满是不悦,领着婆子丫头离去。
众人尚未走远,就听到“倏倏”之音传来,宋环从柴房取了两根荆条,正击落在徐兰芝身上。
“宋环,我是你嫡妻,你竟用对付侍妾的法子打我?宋环,你这个没良心的。”
宋环不语,只是快速地击打着,对于不沾一物的徐兰芝来说,这简直就莫大的羞辱,而所有男仆、小厮被责令不许接近柴房。
宋环的手下得更狠了,一下,又一下。
徐兰芝跳着双脚,左右闪躲,然,对于宋环来说,无论她如何躲,还是会落到她身上,身上纵横交错,便是一道道荆条留下的印痕。
打罢徐兰芝,宋环也累了,歪在一边喘粗气,对外头道:“来两个婆子。”
进来的婆子鄙夷地扫过徐兰芝。
“给她把衣服穿好,再死性不改,我还收拾她,将她带回院子,寻一间屋子关起来,一日三餐按时送,莫让她跑了。”
徐兰芝痛苦地蜷缩在墙角,双手环抱在胸前,满是泪痕,“宋环,你不相信我,我真是被人算计的……一定是小\奶奶,一定是她害我的,是她买通了人来对付我。宋环……”
“贱\妇!你给我闭嘴。百货行的二东家之职被定远候夫人接掌,现在已经查出了好几笔账目问题,你老实给我说,是不是你把银子挪去养小白脸了?”
“宋环……”徐兰芝没想他竟倒打一靶,“我养的是哪个小白脸,你不知道吗?”
虽然挨了打,可她还是不服气。
宋环打她!
还是光身子拿荆条抽她。
身为嫡妻的尊严在今晚被践踏一空。
身心皆痛,痛得让她难以承受。
宋环鄙夷地扫过徐兰芝,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他没了半分的兴致,徐兰芝身为女人的确不算美,尤其是生了两个女儿后,青春逝、容颜老,哪里像宋环平妻那般正值青春年华,同样是女人,宋环平妻虽比徐兰芝小五岁,可看上去却年轻了不少,再加今日宋环所见之事,一时间对徐兰芝失望到极点。
宋环迈出柴房,到了大太太房里。
大太太正生着气,服侍的马嬷嬷低声宽慰,一侧的宋环平妻更是暖声说着好话。
大太太恼道:“环儿是被那贱\妇迷了眼,都那般模样,还要护着她,她但凡有芸儿一半的好,我定不说她。珀儿的身子是毁了,整个家就指望着环儿支撑,贱\妇既管不好内宅,又打理不好嫁妆,还处处刁难芸儿,居然咒骂三少爷,这三少爷才几岁,她就使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来……”
想到这事,大太太越发生气。
她怎么就娶了那样一个儿媳,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大太太,三爷来了!”
“让他进来。”
宋环行了礼,“母亲息怒!”
“我又没逼你休妻,我只要你降她为位分,今日的事多少双眼睛瞧着的,tuō_guāng了发\浪,她浪给谁看?有些个话,我都说不出口,我们
宋家是什么门第,容得她这样的女人为嫡妻,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
宋环道:“母亲,我已经同意抬芸儿为嫡妻,降她为平妻了。”
“这就算了啊?芸儿当年嫁过来,是嫁妆比她少了,还是出身比她低了。”
无论是嫁妆还是出身,这平妻可在徐兰芝之上。
这几年老太太、大太太便提过数次要扶平妻为嫡妻,降徐兰芝为平妻,其原因很简单,平妻无论是出身还是嫁妆、性子、容貌,处处都优胜于徐兰芝,这样的女子才该是宋家最满意的嫡妻。
宋环平妻道:“婆母,三爷许另有打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