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生快马加鞭的来到城中知县府内,表明了自己身份之后,知县大人立即卑躬屈膝的前来跪拜迎接。
“下官桃花县令拜见将军。”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县令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将军。在这个晚期时代,每次将军都是封疆大吏,虽不及那一方藩镇,但也是藩镇下拥兵自重的鼎鼎人物。墨生就是在西北那边一个藩镇下从军,靠累积的军功和对安抚使有救命之恩才能如此迅速的在这个年代升为将军。
“本将军此番前来实则为回乡省亲,但家中亲属离奇失踪。本将军为此前来。县令,你这官辖下好生不太平啊,活人都能离奇的失踪了啊?”墨生责问的说道。
“冤枉啊。将军实属冤枉啊。下官辖下不敢说吏治清明,但那也绝对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还望将军大人明鉴。”县令一时搞不清楚墨生到底为何而来,只得说着大话搪塞着。他心里其实清楚,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灾民逃荒的,谁家真要敢夜不闭户的话那第二天肯定要来他这县堂击鼓鸣冤了。
“大胆,难不成本将军冤枉你了?我问你,你和那上河村的李府李员外可熟悉?”墨生怒视着县令发问道。
“下官不认识上河村的李员外啊。将军是不是记错了?”县令心中如此说道,却在此时心底里想起自己曾经多次收受那李员外的贿赂,原因是经常有上河村周边村民前来状告那李员外欺行霸市,鱼肉乡里,强抢良田,但是县令觉得此时做这也是正常的,只要不遗忘自己那份即可了。
“好,我相信县令大人是清白的。如今本将军怀疑那上河村李府之中有命案发生,你即刻火速前往吧。”墨生说道。
县令本以为只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不料墨生说人命案,县令不由得一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命......命案。将军可确定?”
“本将军怀疑舍妹玉瑶无故失踪与那李府一家有关。本官身为武将不适合行那审判之事,县令大人不若陪我走一趟?”墨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县令说道。
“来人啊。立即点齐衙役前往那上河村李府之中。”县令被瞪得一个激灵后立即尖声喊叫着。
县令领着衙役十人与墨生和墨生随行的士兵几名一起又赶回那李府之中。
李员外见儿子李元回来后,先是指着李元怒骂道:“你这逆子,简直要气死我了。这一夜又跑去那秋月楼去了?”李员外见面之时不是首先提玉瑶自缢之事,而是忙着指责李元,好似丝毫不将那玉瑶之事放在心头。
李元不耐烦的说道:“哎,爹,我听喊我的管事说,玉瑶那贱人自缢身亡了?”说完又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李员外见儿子这等失态之状想起了之前那茬事连忙将李元拉到一旁说:“你小声点。这事我已经压下去了。但是就在你回来之前,那墨生不知何时回来的,说要见玉瑶。”
“哦?墨生?他回来了?他要见玉瑶?那你有没有让他见?”李元先前听说墨生回来了还是惊了一下。但是一想,自己心虚什么又问道李员外。
“没有,我打发他走了。他说要去县城之中报官。还不是你这逆子,否则玉瑶自缢与我们何干。何必如今这般心虚?”李员外又是一顿痛骂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但怎么骂儿子还是儿子,老子还是老子。自己做的孽自己也得认了。
“报官?难道他知道玉瑶已经身亡了?你让他看又能如何?玉瑶又不是我们害死的,是她自己自尽的。”李元说道。
“见?见了那玉瑶身上那些淤痕和你有关没?你逃脱的了干系?”李员外做伸手就要打的姿势向着李元说道。
李元转念一想便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那.....那那他说他要去报官?那怎么办,爹。”
“你这逆子简直是要气死我了,他要报官又能如何,咱们这桃花县的县令谁不知晓那是穷人能进的地方吗?老子这份家业迟早要被你败光了。”李员外怒道。
李元站在一边再也不敢放肆,收起了自己那吊儿郎当之色听着自己父亲说。李员外见他此时有些收敛后又和声的说道:“你不必太过惊慌,那县令与我们家有一些交情,不用害怕。倒是你,自从落榜之后就变成如今这等模样。哎。真是我李家造孽啊。”
李员外接着说:“我告诉你,在玉瑶没有下葬前,你装都要给我装出一副伤心模样。并且收起你那玩世不恭的行为,等玉瑶之事过去后再说。否则出了事情老子扒了你的皮。”
李元从小便有些怕自己这位老子,所以以前变现的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而在娶了玉瑶之后,越发的膨胀和堕落了起来,特别是在功名仕途上的不如意,更是让他变得猖狂起来了。
“孩儿记住了。一切都听爹的。”李元恭敬说道。
李员外见儿子这才有点样子就摆了摆头扶着额头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让下人开始发丧,就说玉瑶是因生下宝儿后,得了郁结之症,常常胡思乱想。于昨夜自缢于房中。”
这个说法借口不能说是毫无破绽,但是如果不去细想查究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父子二人一番对供之后,李元便从厅堂之中逃之夭夭。路上,心中骂道:“老家伙,等你过世后,就彻底没有人可以管的了我了。那时候我想如何便如何。哈哈哈哈哈哈。”想着想着便一路开始发起了笑了,那笑意显得狰狞恐怖。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