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阳鹤活了四百多年,他的祖辈都是普通的凡人,之所以能修炼到紫府,都是因为宗门的培养之恩,对于南闾阁这个宗门他有着很深的感情,这种感情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性命。
他虽然修为在紫府修士中一般,却是一个能认清形势之人,收到宗门传来的消息之后,他就知道南闾阁灭亡已经成了必定的结局。
彭阳鹤本人是不怕死的,他没有丝毫隐瞒,将离山所有修士手上的雷火灵符收集起来,布置在灵石矿的关键点上,然后遣散了大部分修士,带着必死的决心为宗门坚持最后的使命。
偌大的离山之上,现在仅仅留下十三人,这弱小的十三人都是南闾阁的死士,也是对宗门最忠心的一部分人。
相对于张志玄等人,彭阳鹤这十三人毫无疑问是弱小的,就算是手里没有破阵珠,他们也不可能守住灵石矿脉。但是十三个身怀必死之心之辈,想要破坏离山的灵石矿,依旧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虽然张志玄等人偷袭的时间非常巧妙,战术的指挥也没有问题,可惜依旧没能阻止此事,让彭阳鹤成功的将灵脉炸毁,灵石矿也炸成了一团废墟。
初战不利让张志玄五紫府一脸羞愧,他们随后拿着彭阳鹤的人头去威慑附近的修仙家族,灭亡了两家犹豫不决的筑基家族,攻破了他们的山门,然后招降纳叛,收拢了一大部分人手,开始恢复离山灵石矿的产能。
离山灵石矿已经开采了千年,里面的矿道纵横交错,非常复杂,想要重新挖掘出新的矿道,需要投入极大的成本。
众人瓜分了彭阳鹤的储物袋,然后让周华阳带领五个筑基期修士驻守离山,驱使大量的南闾阁附庸在离山矿洞劳作,让他们挖掘矿道赎罪。
至于张志玄等四个紫府,则开始攻打另外两座四阶灵脉。
经过了长达一个月时间,南闾阁另外两座四阶灵脉全部被四人攻下,驻守的紫府期修士,褚随龙、于无忌一死一逃,南闾阁的领土也全部被四个紫府修士平定。
在这个过程中,张志玄四人还顺便攻破了七家与南闾阁纠葛较深的筑基家族,缴获了不少浮财。这一批浮财,相当一部分被四个紫府修士瓜分。
仅仅对张家最重要的功法上,就得到了筑基期功法十九门,紫府期功法四门,金丹期功法一门。这一批功法都被张志玄刻录成玉简,收藏到张家之中。
这些功法虽然张家三紫府不会修炼,但是对张志玄下一步创造功法依旧有非常宝贵的借鉴作用。
其次先后斩杀彭阳鹤、褚随龙两个紫府修士,缴获了五件四阶法器。虽然这五件四阶法器只有两件是四阶中品,对张家三紫府已经没有太大的帮助,终究也能卖出三万灵石,再加上斩杀十几个筑基期修士得到的一批灵石,分到张家的数目已经非常可观,足够补充青禅在云台山大战中使用五阶灵符的消耗了。
三位驻守在外的紫府修士二死一逃,没有高阶修士支撑,张志玄等人又严厉处置了一批与南闾阁纠葛很深的家族,南闾阁控制的大宁、淮阳、宣章三郡都被轻松平定。
这些当了墙头草的修仙家族,为了在新主人的治下保住灵山,只能反戈一击,开始抽调人员、物资给青玄宗修士补充。
这段时间之内,青玄、浣水两宗有开始抽调了一批人,围攻紫铜山的筑基期修士已经有两百,就连练气期修士,也调来了六百多人。张家的张思泓也在这一次征召名单之内,带着张家三十个嫡系,上百个附庸赶到了紫铜山附近。
这一批修士,大部分都被安插在运输辎重的据点中。
练气、筑基修士还不能辟谷,就算是紫府期修士,也要经常食用高阶灵米滋养肉身,所以沿路上的运输路线,就是双方战场的重中之重。
为了准备这一战,青玄宗就连正常跑的运输都全部停止,青玄、浣水双方抽调了三艘大型灵舟,七头鲸驮兽参与运输后勤。活跃在运输路线上的修士,也超过了三百人。
每一次运输粮秣,还要派遣紫府期修士押送。
眼看山下的修士越来越多,包围圈扎的越来越紧,紫铜山上的修士就越来越忧心。
沈沉舟拖着伤势沉重的身子,看了看山外越来越严密的封锁,无奈的叹道:“形势越来越严重了,看样子阳鹤三人也很难活命了,如果他们机灵一些,也许能想办法逃生。元祐,你去看看杨忘原等人怎么样了?”
陈元祐一脸鄙夷道:“能怎么样?不过是借酒消愁罢了。最近连续两次突围,都被金岚等人打了回来,看样子应该心灰意冷了。”
到了这种局面,沈沉舟已经知道,如果再不能当机立断,等青玄浣水二宗做好了准备,紫铜山上的修士就只有灭亡一条路可以走了。
“山下抽调上来的筑基期修士已经有二百余人了,再等一段时间,恐怕他们就要大举攻山了。元祐你还想不想活命?”
陈元祐摇头苦笑道:“沈师伯,我就是不想死,又能怎么办呢?死于我手中的青玄宗修士不下三十人,筑基期修士也有五六个。青玄宗一方怎么能容得下我这个仇人?”
沈沉舟道:“你敢不敢冒险去山下谈谈?就说我们南闾阁修士愿意保证紫铜山灵脉完整,可以将藏经阁的典籍,灵药园的灵药,山上的灵田都完好无损的留给青玄、浣水二宗,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们能保全门人弟子的性命,去南荒中占据一座灵脉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