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黎溪小姐,你好。”
宴临从前只知道有黎溪这个人,是个很知名的演员,并未有过多了解,但那日她在宴会上牵着小团子,就留意了她。
凭着谢棠之前在茗雁对木识青的保护欲,心下也有几分了然,也大致知道了黎溪为什么在自己宅子的附近,心里八成是担心怀中的小团子被拐跑。
黎溪回他:“宴先生。”
……
木识青苏醒的时候,是在一个人的怀里醒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黎溪。
木识青枕在黎溪的腿上,睡在宴临的床上。
这个情形诡异到让她惊悚。
“识青,醒了?”黎大美人扶了扶木识青的发丝,她几乎从床上弹起来:“阿溪,你怎么在这?”
黎溪没回答这个问题,冷冷的说:“宴先生晚餐做好了,可以去吃了。”
“哦,我知道了。”
一起走去餐厅,茶几上还是和往常一样喷香的菜肴,下午和宴先生一起挖的野菜成了餐桌上的主菜,桌上多加了一副碗筷和一杯水。
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木识青一阵恍惚,黎溪和宴先生同桌吃饭,这是什么操作?
黎溪绝对舍不得身旁的小东西饿着,时不时的夹菜,自己并没有吃。
宴先生吃相斯文,不说话,三人就在这样的沉默不语中结束了一顿非常……非常……和谐美好的晚餐。
黎溪带着木识青离开宴先生那里,小姑娘扯着黎溪的衣角:“阿溪,阿溪,你怎么知道我在宴临家?”
“出去溜达的时候碰到了,那个时候你睡着了。”
“喔,知道啦。”
黎溪一路沉默,她回想起了在识青熟睡时,二人的对话。
宴临将木识青安放在自己的床上,眼神平静,像是淬了雪山顶峰终年不化的积雪一般。
她知道,她在宴临面前连一个小角色都称不上,但她还是斗着胆子对他说:
“宴先生,识青天性单纯,对于很多事都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加之这个孩子与异性相交极少,我从未见过她在哪个异性面前如此亲近,毫不设防。”
“黎溪小姐有话不妨直说。”宴临好不掩饰眼神中对木识青的在乎,帮她盖了一张小毯子。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您还记得吧,不久前在茗雁公寓,识青半夜醉酒,进了您的房间,外界传言您不近女色,但我知道的是,您扣押识青一整夜,难道对于一个走错房间的人,宴先生连送走的心思都没有么?”
“所以呢?”
“我们的疏忽一直对她怀有愧疚,也很庆幸您那晚是个君子,没有动她分毫,但同样的,从那天开始我改变了看法,或许您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您,装的太好了。”
“宴先生,识青和您不一样,她那样干净的女孩子,根本斗不过您。还希望您手下留情,多多怜惜她,您都到了今天的位置,什么女人得不到,非要缠着她?”
“我喜欢,而且非她不可”
……
黎溪的心沉了沉,宴临纵横商界,雷霆手腕,想要得到谁,拥有谁都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