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大怒:“江湖道义?”
“老混蛋暗算我的时候,有没有顾及江湖道义?大哥断去他一手只是外伤,我现在却是内伤未愈,今日与他清算旧帐,谅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讲三爷占他便宜。你若觉得不妥,尽可二人联手。以多打少的事情你们又不是没有干过,再多一次又何妨?”
顿了顿,刘星继续道:“大哥上次帮我找回了场子。本不该继续纠缠不清,但你们二人,这次又随无心来到青州,麒麟城的部队直接参与了对凤翔城的进攻,居心何在?这已经不再是私人恩怨,既然二位主动送上门来,我们就把以前的旧帐,好好清算一下吧
天叟面沉如水,日中精芒闪动。
两人联手。刘星必败无疑,但刘星身后还有李奇和王越,尤其神州第一奇侠王越。无法匹敌的存在。此前地叟暗算刘星在先,刘星寻仇占了一个,“理”字,二叟联手势必引发王越和李奇的报复。
思忖半晌。天叟道:“即如此,你二人公平一战释恩仇,如何?”
刘星应道:“好,此战无论胜负,他在船上暗算我的事情,从此烟消云散。不过。若你们仍继续与凤翔为敌,我可以保证,天地二叟除名江湖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天叟黯然退下,走过地叟身旁时,天叟轻声道:“我不能出手,这件事情,只能由你和他解决小心。”
地叟心知此战幕法避免,冷冷点头。
拔剑!
山林之间。两道身影兔起鹘落,凌厉的剑气激荡不息。场外的天叟都不得不运功抵挡,但无心显然没这份本事。也不知谁发出的一道歹气被对方避过。无巧不巧正好向着无心而去,紧张关注着战况的天叟早已忘记场内还有一位“闲人。”等天叟意识到不对时,无心早已化光
去。
这场杯具,没有影响两位大师级武师的决斗。
半柱香后,两声闷哼,人影乍分。
地叟面色苍白,长剑被丢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肩,死死地盯着刘星;刘星肋下中了一剑,鲜血油油涌出,转瞬之间。袍子上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但刘星反而笑了,笑得很淡定。
“昔日恩怨。一笔勾销。”
完,刘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怎么样?”天叟也顾不得领主死于非命,关切地问道。
“我输了。”地叟苦涩地道。
两人实力本在伯仲之间,刘星能毫无顾忌地放手一搏,地叟却有太多顾虑,这场“决斗”。从一开始,地叟就赢不了。
“刚才他那一剑原本是刺我心脏,难以化解。无奈之下,我只得刺他肋部,如果大家都不变招,最终的结果将是我死他伤。可是,在最后关头,刘星的宝剑改为攻我左臂,以内力震断我左臂经脉,我刺向他肋下的那一剑。他终究未能躲过,看起来反倒是我占了上风。”
地叟苦笑着。目光中有些茫然。
他的左手。此前被王越齐腕削断,对于一位歹客而言,左手算是废了,这一次刘星废了地叟左臂,其实已经是手下留情。
天叟沉吟半晌,“恩怨已了。走吧。”
击溃麒麟军后,越兮并没有执着于追杀那些逃兵。
他没有忘记。是枫叶军的曲晨帮他挡住了那位神秘的蒙面武将。无论走出于与顶尖高手对阵的渴求,抑或对友军安危的顾忌,都驱使越兮尽快赶返与曲晨会合。越兮走后,曲晨所部无论兵力还是战力,与那位蒙面武将率领的五千精锐重步兵,都有一段难以逾越的差距,如果那武将恼怒之下全军掩杀,曲晨的麻烦就大了。
越兮再次见到曲暴时,曲晨正斜靠着一块大石。若有所思。
那名剁悍的蒙面武将,连同其率领的五千精锐重步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附近没有大规模战斗过的痕迹,枫叶军安然无恙。
“咦,那厮被你打跑了?”
曲晨睁开眼睛。缓缓摇头:“不,我赢不了他。”
“输了?”越兮嘴巴成0型,惊讶万分。
曲晨仍是摇头:“那倒不是,我们交手过百合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粗略的估计,真要分出胜负,应该在两百合以后,所以干脆罢战言和,各自散去。那人信守承诺,虽然未能阻止你追击麒麟军,也始终没有发动混战,当然,也有可能他顾忌凤翔城的大部队,不敢与我们放手一搏。”
“难得遇上如此好地一个对手,没打上一场,真是可惜!”越兮面上难掩失望之色,眼珠骨碌碌一转,瞅着曲晨理直气壮地道:“那个。。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你却没把那人留住。少不得要赔我损失,等这场仗打完了,小功在我们凤翔多集些日子。慢慢与你理论。”
枫叶武将哭笑不得。
“你不就是手痒想找人切磋吗。何必找这样拙劣的借口?你想与那员武将交手,以后未必没有机会,他虽竭力隐藏来历,只可惜还是百密一疏,他的身份,我已经大致能够确定。”
“你知道?”
曲晨淡淡地笑着:“我曾经见过他!”
翼州,巨鹿郡境内的一个无名山谷。
山谷坐落在群山之中,最近的村镇也在百里开外,平日里只有一些猎户和药农路过,人迹罕至。山谷不大,长约三、四里,站在谷口就能清楚地看到谷底徒峭的崖壁。在附近的乡民看来,这个山谷,再普通
过。
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