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们基本不会考虑自身的安危,但招募、装备部队花销不匪,有选择的情况下,没有哪位领主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部队。
理论上来讲。凤翔军久战疲惫,野火众跑掉的可能性很大。
可惜指挥全局的是徐荣,野火众南遁之路,分外艰辛。
迫使敌军向南移动之后,凤翔军并没有跟敌人比谁跑得快,凤翔有
。
南面多河流水道,且大多与海相通,沧澜水师开出了所有的战船,借助水道,将一批批步卒投送到指定位置。当野火众千辛万苦地亡命狂奔时,前方往往会突然出现一批休整过的凤翔军,两军战力本就有一段难以逾越的差距。野火众的士气和体力也处于劣势,战斗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一开始的时候。徐荣并没有一味追求向前线投放兵力的速度,蒋钦和周泰率领五营步卒登船,借舟辑之力全速西行,占据了多个战略要地,接替了西线封锁的任务。乌桓骑兵旋即被解除限制,不用继续往返驰骋于西线。数千塔兰勇士迅速奔赴主战场,成为野火众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面倒的屠杀!
或许是为了响应某城主的号召,或许前些日子领地失去了太多忠勇的将士,凤翔军怨气冲天,一个个杀红了眼,下手极端狠辣。此前,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们的口号是“投降免死”现在则是,“不留俘虏”尽管这可能迫使绝望的敌军负隅顽抗,增加已方伤亡。亦无惧无悔。
将士们需要渲泻。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化解他们心头的愤怒。
屠杀过后,“屠夫”们再次上船,在浪拍船身的涛声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涛声依旧,血流成河!
追击持续了三天三夜,徐荣下令收兵时,直接参加此役的野火领主部队幸存者寥寥。粗略的估计,追击战中野火众总计损失了超过五万人的部队,这个数字,不包括此前舶来镇攻防战的折损。
齐国南境,一支领主部队跳蹋而行,将士们脸上大多写着惶恐不安。
麒麟城主无心扭头望了望身后,没有看到追兵的踪影,但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前两日的逃芒过程,无心隐约感觉到。麒麟军已经成为凤翔军重点追杀对象,即使麒麟军主动脱离野火众大部队,没头苍蝇似地抄了几条小路。也未能真正摆脱凤翔军的追击,反到让将士们疲惫不堪。
“麒麟城是这次行动中实力最强的玩家领地,又连续两次出兵攻击凤翔城,成为凤翔城重点枰击对象并不奇怪。如果麒麟军一点波折都没经历,就安然回到荆州零陵,郑阿牛岂不是面上无光。”无心表面平静如昔,实际上一直在担心着已方军队的命运。身边这万余人的部队,如果不能平安带回领地,那就太可惜了。
仔细瞧了阵地图,无心紧皱的眉头为之一展。
无心思虑周密。凡事谋定而后动,绝不是那种轻易犯险的人,如今凤翔军穷追不舍。无心仍选择脱离大部队独自上路,是有原因的。
正思忖着,一个高亢的声音传入耳中。
“在一个黄昏的早晨。”
一句不伦不类、自相矛盾的话,让正在山脊间蛇行的麒麟军停了下来。事实上,麒麟军想不停也没有办法,他们前方出现了一支部队,独特的凤牛旗表明,这支军队来自凤翔。
“该死!就差一点点,还是被他们截住了!”无心暗骂道。
为首一将,相貌敦厚良善,若非手中三叉方天戟锋芒毕露,身后数千将士杀气腾腾。说不定会被人当作是一名山野农夫,正是隐士之子越兮。
先前追拿张超时。越兮座骑墨风被青州四将中的吕英陷阱所伤,虽并无大碍,爱马如命的越兮仍心疼的要命,赶紧让人把墨风送回城内,换乘了一匹相对普通的战马,由于麒麟军老是挑山间小道而行,越兮后来干脆连马也弃了。步行追逐。这位沉默英雄此前一直潜伏在凤翔以外,现身时也是先冲着张超等人去的,因此无心并不认识越兮,全然不知道这位貌似敦厚、连战马都没有的男人是多么恐怖。
“在一个黄昏的早晨。”
越兮再次大声吟哦,如醉如痴,只是声音中已有几分催促和不耐。山道的另一端,曲晨不禁直翻白眼,“我们家大小姐喜欢的小把戏,悔不该教了这家伙,原本想趁敌军不备再出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曲晨不知道的是,越兮加入凤翔后的处子战九里山以陈容。就被一群冒险玩家洗过脑,从那时起,“用刻悍的言辞和行为弥补敦厚外形之不足”便深深
叹了一口气,曲晨拍马而出。人未到,话先至:“有一位年青的老人。”
越兮大喜,眉飞色舞接道:“拿一把锋利的钝刀。”
曲晨再叹:“杀一位亲爱的仇人。”
“走了,就是这样的。”越兮拍手大笑。喜不自禁。随即将目光转向前方,对无心道:“看你长得贼眉鼠眼,莫非是麒麟城主?”
无心无语。
城主受辱是一什大事。麒麟将士面上多有怒容。一名转职武将仗着已方人多,不敢去招惹一眼看去就不好惹的曲晨,只当步行且憨态可掬的越兮好欺负,大喝一声。越众而出,挥舞着大刀奔向越兮。
“兀那厮!胆敢出口伤人,待我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