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你,”卫天望先主动开口了,“来找我是想求情的吗?”
周焕之原本只是缩在一旁,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开口,但没料到却被卫天望一眼就认了出来,登时将脑袋往下一低,卫天望是故意在给他下马威,没有刻意收敛气势,此时的卫天望看起来有点吓人。
“卫……卫先生,这个田明鑫所在的田家和太一制‘药’是我们周家旗下的分支,这次的事情我也是才刚刚得知,深感惶恐,所以才想带着他过来道歉,还请卫先生海涵,”周焕之的态度十分恭敬,摆足了低姿态。
卫天望却没有理睬他的主动示好,而是有意无意将艾若琳拦在自己身后,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样子,“所以你就将这叫田明鑫的人双手也打断,以为这样能让我满意,让我开心?”
周焕之嘴角一‘抽’,他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你想错了,这种货‘色’落到个什么下场,我一点儿也不关心,就算是他死了,也不会让我产生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我的格局没有你们那么小。明白了吗?周焕之,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的目的,不然你就不要走了,基地这边虽然没有专‘门’的墓地,但我可以考虑让人将你埋到外面的荒地里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周家之前发生的大屠戮,卫天望其实也是知情,对于周焕之的目的,卫天望早已‘洞’悉,但正如周焕之所说,他没有丝毫想收留周家人的心思。
这些人实在太靠不住了,哪怕他们真有一定的实力,也得不到卫天望的任何信任。
“卫先生,我们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还请卫先生考虑一下收留我们周家剩下的所有人,我周焕之在此发誓,只要卫先生您肯给我们一条生路,从今往后我周家所有人必定肝脑涂地,一心为卫先生效力!”周焕之牙一咬,卫天望不想和他磨嘴皮‘浪’费时间,他必须尽快将自己最直接的目的说出来。
卫天望笑了,他也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初到燕京之时,这周家的人也是多么不可一世,但转眼之间,却已是时过境迁。
“周焕之啊周焕之,你们这一家人,真是太有趣了,我真没料到人的脸皮能厚到这个程度,你们到底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随意改换‘门’庭?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么?肝脑涂地?别说笑话了。如果我真的让你们为我去死,你们周家的人会去吗?你们只会第一时间背叛我!看看那边的,那些才是我的兄弟,明知道必死无疑,也能一起聚到这里来!我能信得过你?我需要你们这样的手下?你自己是蠢货,还是把我也当成了蠢货?”卫天望句句诛心,不打算给周焕之任何狡辩的机会。
周焕之身子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想过卫天望会拒绝,但没料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和无情。
这时候艾若琳也明白了,田明鑫的道歉根本就只是个幌子,对方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这个叫周焕之的周家大人物想见卫天望而已。
见这里倒是已经没她的事了,暗自翻个白眼又悄然回了办公室,这又‘浪’费了她十几分钟时间。
至于可怜兮兮的田明鑫,完全没人搭理,这时候他虽然全身都裹在石膏里,但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身旁这个乞丐,其实就是他们田家的幕后靠山周家的家主。
这等人物,他以前只听过其名号,却从未见过真人,只知道这种人的权势滔天,指掌之间就能要了田家所有人的老命。
可这周家家主现在在卫天望面前,他像个什么?
再者,在来之前,为了体现他的诚意,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双手也打碎。
结果呢,人家根本就没在意自己这个小角‘色’,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这手和脚,到底是为了什么断掉的呢?
田明鑫‘欲’哭无泪。
周焕之也‘欲’哭无泪,卫天望太无情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没什么事别来烦我,”卫天望十分无趣的摆摆手,对于曾经向自己动手的周焕之,他能不在见面之时便将其击杀,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听闻卫氏集团最近正在收购‘药’材,我们周家现在虽然落魄,但旗下也有许多产业,我也不求卫先生能让我们住到这里面来,只求卫先生您允许我们周家在这附近三十里内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修建一处宅邸,作为安身立命之所在,我便会让周家旗下所有产业一并纳入卫先生您的旗下!包括之前曾与卫氏集团有过间隙的太一集团!另外,我周家这数百年传承,库藏之中也有许多寻常世家不能比拟的‘药’材库藏,唐天虽然派人将我们周家宅邸之中的人全数杀光,但他却没能得到我周家的库藏!只要卫先生您点一下头,我周家所有的库藏,都将会是您的囊中之物!我知道之前卫先生您也曾多次从其他世家和唐家那边得到过赔偿,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您所见到的听到的,都只不过是那些世家最是表面上的东西,真正的秘藏,在每个家族之中,都只有家主和家主的继任者才能知道。其丰厚程度,绝对超乎您的想象!我求的不多,只求卫先生您给一个机会!”周焕之见最后的生机都要断绝,也顾不得其他,虽然卫天望已然转身离开,但他却站在原地,嘴里猛然迅速大声喊出刚才的话,于此同时,他甚至还直接往地上跪去,脑袋狠狠锤在钢筋‘混’凝土地面上。
周焕之没有用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