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厉叔楠的冷汗啪啪啪的掉,时间整整过去两分钟,他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p:///
卫天望似乎一点儿也不急,说是五分钟,却连时间也不看,只是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好似冬日里迎着难得的暖阳,舒舒服服的躺在沙滩上吹风般惬意。
厉叔楠就不好受了,我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放下这事?
以他这等地位的人,最恨的一定就是被人拿自己身边的人来要挟自己吧!
到底要怎么说,才能在第一时间让他满意?
厉叔楠知道,虽然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但自己的一言一行,却关系着整个厉家人的性命。
实力越强的人,就越能凌驾在世俗的权法之上,厉家人作为特权阶级金字塔偏上的人,就特别明白其中道理。
金字塔每往上一层,所拥有的权力就更大,对自己下面一层的掌控力就越强。
譬如平常的职场之中,普通白领被经理所管辖,但经理无非也就平时能骂一骂自己的下属,要是敢动手打他一巴掌,只怕这经理就会被下属狠狠的反过来揍一顿,然后眼睁睁看着这原本的下属扔下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临走时再揍你一拳完事。
但经理之上的总监,如果打了这经理一巴掌,经理还敢反过来揍总监吗?通常都是不敢的,因为经理知道,别人既然能做到总监,那整个人的社会关系十有八九就和自己不一样,你若是嚣张,别人自然有办法通过其他的关系来整你,叫你往后举步维艰。
那总监在面对上市公司的大股东时呢?
你若是敢对他不起,给他造成损失,脾气好一点的,或许会通过打经济官司将你送进牢狱,脾气大一点的,用些钱索性直接就把你的性命要了。
达到厉家这个层次的家族,在面对霍家时,翻手覆雨间就能让霍家这种规模的家族企业万劫不复。
但是,厉叔楠知道,在燕京唐家的眼里,香江厉家什么都算不上,哪怕有再多的钱,也够不上唐家人一个指头。
而卫天望呢,事实证明,不可一世的唐家人,在卫天望的手里,同样如待宰的羔羊般可怜。
那么厉家人又该以什么心态和地位去面对卫天望呢?
蚍蜉撼树?
只怕都算不上吧?
当时间走到四分半时,厉叔楠还是没想出一句话来,但时间却再也拖不起了。
想得越多,顾虑越多,厉叔楠猛然醒悟,是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到这时候竟然还试图去揣摩卫天望的心态,这无疑是舍本逐末的念头!
时间越来越紧,他可算是想明白了,狠狠一咬牙,索性也就不废那么多神了,就把自己心头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吧,一切就只能看卫天望自己去决定吧。
“对不起,卫先生,真的对不起!之前父亲就将二哥的财力限制了,但是没想到他自己悄悄还在外面存了些钱,背着我们去找的杀手,我父亲一知道就马上让我过来阻止他了。万幸卫先生你就在这边,没出什么大事。因为我们知道这就是在触卫先生您的逆鳞,怎么敢做这种事,就是二哥他仗着自己本就命不久矣,才要拖我们下水,还请卫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补偿黎小姐受到的惊吓,卫先生您的任何条件,我们都无条件接受。可怜二哥现在完全成了个疯子,他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人之将死,他会无所顾忌,还请卫先生体谅,不敢过多要求,只想恳请卫先生看在我父亲这些年为了香江的经济,为了香江与内地的和谐局面做出一些贡献的份上,饶过我们厉家,求您了。”厉叔楠越说,脑袋垂得也是越低,从始至终都不敢多看卫天望一眼,等他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时,看看表竟然刚好走到五分整。
语气如此急促的说出来的这些话,很显然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卫天望一直都在监视着他的心跳,如果他有本事能当面瞒过自己说假话,那卫天望也不得不给他写个服字,不过很显然,他做不到。
“咦?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不过好像你没有把厉仲恺单独推出来送死的意思,是这样的吗?既然是他犯下的错,如果你希望我饶过你们厉家所有人的性命,难道不该让厉仲恺一个人来承受这后果吗?”卫天望略显诧异的说道,依然是那副引诱你说错话的表情。
厉叔楠浑身一僵,自己也才意识到这问题,在来这里之前,父亲不是都明明已经说了吗,哪怕把二哥送给卫天望杀,也一定要把厉家其他人说得完全无辜,可卫天望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而且越到后来,自己就越不会组织语言,只想着说真心话,却偏偏忘了这最重要的一茬!
“我……我……”厉叔楠想补齐这一句,但嘴巴抖了半天,竟是讲不出来。
卫天望笑了,“现在想到该补救了吧?来不及了!虽然你们说得好听,先把厉仲恺的钱抽空了,就是怕他来找我的人麻烦,这种鬼话我会信吗?而且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他自己省下来的钱,归根结底不还是你们厉家给他赚的吗?既然厉仲恺怕死,试图抓住黎嘉欣来要挟我,那么我当然可以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是吧?你们和厉仲恺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你们现在放弃他放弃得再干脆,我也信不过你们,我有无数种手段可以让你们无声无息的死去,所以,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们早早全部弄死,一个不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