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已经被他杀到几欲疯狂的云隐卫众人也不再一头热的往前扑了,原因无他,他们怕了。
满地都是血迹、碎肉、脑浆、秘宅外诺大的地面都被染成了殷红之色,卫天望又不曾刻意将身上血迹抖落,以至于他自己现在瞧来也如同个血人。
这些云隐卫,终于怕了,被魔神一般的卫天望给镇住了。
他们踌躇不前,看着满目苍夷,心头只觉着一片凄凉。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为堂堂云隐卫,在诺大的大云朝之中,且不说自身实力如何,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奉若上宾,一旦报出云隐卫的身份,更是叫人噤若寒蝉,可为何在这该死的扛鼎真人面前,就如同猪狗一般的被宰杀。
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他这般的胆量,他这一身手段与武学,又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怎么,你们不来了?”卫天望将鼎炉杵在地面,身子略微倾斜靠在上面,杀了这么久,其实他也有些累了。
身上的血迹,大半都是别人的,但他自己也不是一点伤都没有。
在他的背上与腰腹之上有数道深可见骨的剑痕,里面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可即便如此,就是没人再敢向他动手了。
有的人觉得他已是强弩之末,可他们心中再是笃定,却终究没有出手一试的勇气。
“真是没意思啊,你们都不反抗了,我又怎么舒舒坦坦的把你们都杀光呢?我又不是你们靠山宗,能把轻剑门满门上下杀尽,一个不留,我心地仁慈,我做不到啊!”卫天望嘻嘻哈哈着说道。
嘴里讲着这种话,但身上脸上全是血,地上已经摆了二十余具尸首,这话听来就叫人格外不是滋味了,旁人只觉得他是个疯子而已。
环顾一圈,卫天望确定靠山宗的成员都已经全跑了,心头对自己此行基本满意,他便哈哈一笑:“罢了,本大爷今儿个也有些累了,既然首恶都已经给我杀得差不多了,你们这些杂鱼,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这番话,卫天望拿着火玉炉转身就走,没人敢拦他。
等卫天望走得远了,云隐卫还剩下来的十余人面面相觑。
能说得上话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他们也没了主意。
再是等了一会儿,靠山宗那边的眼线得知消息通知了雷山,靠山宗的人也陆陆续续回返。
看到还剩下十余个云隐卫,雷山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心头暗恨,怎的那扛鼎真人不将这些云隐卫都给杀光。
若是这些人死了,那今日之事便只由得自己分说,到时候想怎样与云皇解释,便怎样解释。
可如今还剩下些云隐卫来,靠山宗全派上下临阵脱逃之事,必定会传到云政耳朵里,再者,这扛鼎真人本就是自己屠杀轻剑门才引来的怪物。
这事归根结底,责任都在自己身上啊!
果不其然,云隐卫中剩下的恰好便有早些时候雷山去拜会时的那人,见着了雷山,便怒道:“雷山!你招惹异人,又临阵脱逃,让我们云隐卫给你背黑锅!现在好了,诸位大人全部因你而死,你等着吧,云皇必定会下令将你靠山宗满门灭绝,更要让你雷氏一族所有族人,男子永世为奴,女子永世为娼,让你们永远不得翻身!
这人的情绪如此激动,倒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