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艳丽吐气如兰,凑到刘畅耳边说:“夏主席与林华是一对难兄难弟,他不忍林华的才华受到压制,才托你帮助林华,你可别想歪了。”
刘畅这才好受点:“林华看中了什么位置,”
贾艳丽娇笑道:“拿开手咯,好痒的。林华想到地方干点政绩,替畅哥争口气。听说蓉城县的书记到点了,这次要调整,林华希望去蓉城县。”
刘畅有点肉疼地说:“艳丽,这个位置,市委已经有安排了。可艳丽第一次开口,让畅哥好生为难。”
对于林华,刘畅并不陌生。想当年贺定在s省代理省长,林华就是他的大秘。可惜贺定在s省政坛昙花一现,莫名其妙地去职,林华也跟着受累,离开省政府,到了省政协。
林华跟随贺定的时候,眼睛长在脑门上。当贺定离开时,林华也就成了沒人疼的孩子。
在政协,还有一人与林华同病相怜,这就是夏会元。夏会元由副书记平调政协任副主席,一直是s省政坛最大的迷案,就连夏会元自己,也说不清问題出在什么地方。
官场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扶红踩黑的人。夏会元与林华成了一对难兄难弟,可谁也不敢帮助他们。这样的倒霉蛋,谁惹上说不定霉运就找上谁。
刘畅当然不想答应贾艳丽,可他正与贾艳丽打得火+热,不忍伤了贾艳丽的心,打算捏着鼻子应承下來。
就算要答应贾艳丽,刘畅也不会答应得很爽快。轻易就能到手的东西,谁也不会当成重礼。
贾艳丽做惯了这类事情,如何不知其中的窍门:“畅哥,知道你能耐大。在蓉城市的地界上,谁敢拂了畅哥的意,穿了小鞋,还不知从何而來。”
“给别人穿小鞋,你畅哥是这种人吗,说错话了就得接受惩罚,看我怎么罚你。”
“哎,畅哥轻点,你真不会怜香惜玉。”
有人说事业是男人的**,这话一点不假。刘畅刚答应给贾艳丽帮忙,心头激荡之下,小刘畅立马有了反应。
新一届省委的常委会,人员到得齐扎扎的。
要研究的议題太多,轮到刘畅的议題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蓉城市的党代会很快就要召开,干部的调整迫在眉睫,希望常委会研究蓉城市的干部调整问題,便于蓉城市开展工作。”刘畅是官场老麻雀,开场白干脆利落。
陈青云皱着眉头说:“蓉城市的干部调整总量,组织部沒收到呀,”
“组织部当然收到,只是打回來了。”刘畅招呼方钦亮,将他的材料发给每一位常委:“今天提到常委会上讨论,主要是想减轻组织部的工作,希望青云部长谅解。”
陈青动翻了翻手中的材料,不解地说:“仍然是原來的方案,沒有落实实名制,这不合适吧。”
看到陈青云说话的语气很软,刘畅也不为已甚:“我认为现阶段实行编制管理的实名制,不太符合省情。”
别的常委都不说话,包括主管干部的副书记杨慈航。杨慈航对刘畅搞突然袭击,也有些不满。但杨慈航的性格,属于外圆内方,沒惹毛她的时候,杨慈航很好相处。
到现在为止,刘畅的举动,还沒到惹毛杨慈航的地步。
陈青云却无法退缩,他必须冲上去,不然刘畅的提议,会很顺利地通过。
“实名制本身并沒多大含义,关键是解决干部超编的问題。”陈青云缓缓地说:“蓉城的三定方案修编沒报上來,调整干部也不落实实名制,组织部怎么给你们批复呀。”
刘畅有点生气了:“看來省委并不信用蓉城市委。”
“这是工作,刘书记是不是扯得有点远呀。”常委会上发生意气,时闻道马上出面制止,这就是御下之道。
刘畅不敢对时闻道开火,马上转变语气:“时间太紧,再重新拿方案,时间也不允许呀。”
陈青云笑道:“这好办,市代会之前,只要调整一把手就可以了。这样吧,组织部先给蓉城市批复一百名调整总量。”
“一百名,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刘畅的语气变得生硬了:“组织部要怎样才能给蓉城市足额批复干部调整总量。”
张扬阴阳怪气地说:“作为领导,办事要有公心。蓉城市的摊子这么大,调整五百來名干部,很正常嘛,也不会违背干部管理的原则。”
陈青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再也不肯放过:“张书记,依你看來,如果蓉城市违背干部管理原则,蓉城市的干部调整总量,就得重新考虑,”
张扬沒想到陈青云在给自己挖坑,当即往下跳:“那当然,我们应该相信蓉城市委嘛。”
陈青云笑道:“刘书记,你能肯定,今天的蓉城市干部调整方案,沒有违背干部管理原则,”
刘畅当然心中有数,但到了这个份上,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沒有。”
“交通局运管处提拔的两名副处长,在今天的方案中吗,”陈青云继续挖坑。
刘畅不知是计,跟着张扬往下跳:“方案里全都包括了。”
陈青云猛然掀开迷底:“可运管处的领导配备,已经超过三定方案的职数,再提拔两名,其他的领导怎么安排,”
刘畅气得脸色发白:“自然会妥善安排。”
陈青云掌握了主动,好整以暇:“领导干部易上难下,或者说能上不能下,已经成了通病。运管处多出了两位领导,再提拔两名,就有四名副处干部超编,不知蓉城市委递交的方案中,是否包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