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余表面非常尊重陈青云,暗中却很不放心。如果不是前胎爆裂不可能被设计,他根本就不可能让陈青云进村。记清楚他的身份证号码和地址,尤余当即派人到e省的小山村调查,今天调查的信息已经反馈过来,当地确有黄立此人,是当地唯一的大学生,应该是今年毕业。不过黄立父母在三年前已经离开本地,不知去向,所以也没有黄立的信息。
黄立确有此人,此刻正在猎豹部队服役,他父母也在燕京工作。黄立自小习武、学医,小时候就是当地的小神医。
尤余收到这些信息,马上放松了对陈青云的戒备。但他还要试探陈青云的身手,看他是不是像当地村民所说,有很好的功夫。
狩猎队清晨就朝边境方向出发,他们只知道,从缅国边境跑过来一头大野猪,但野猪在什么位置,队员们并不知道。狩猎队的队长叫尤峰,这是个性情乖张的年轻人,他在前面带路,并不向队员们解释为什么直接向边境方向进发。
快到边境时,尤峰腰间的手电筒闪了几次,其他队员毫无察觉,但敏感的陈青云将尤峰的动作尽收眼底。果然,狩猎队到达这个小山包不久,对面的密林冲出一头棕色的野猪。这头野猪就像受到什么刺激,径直朝狩猎队冲来。
狩猎队的人都知道,受伤的野猪比老虎更可怕。眼前的这头野猪,与受过伤的野猪没什么区别,径直就朝人群猛冲。尤峰招呼队员赶紧散开,他自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朝着陈青云的方向跑去,越过陈青云快速逃离。
陈青云好像意识到什么,在别人的眼中,却像是被吓呆了。陈青云将所有人的反应都印在脑海中,他不动声色,待野猪冲到面前不足三米之时,陈青云闪身避让,野猪扑空。
野猪已经发狂,扑空之后,不向远处逃窜,而是反身再向陈青云冲来,它好像认定了陈青云就是它的仇人。
陈青云退到大树之前,眼看着野猪顶上了陈青云的肚子,所有的狩猎队员都发出惊讶的尖叫,却发现野猪的獠牙深深地刺进树干,陈青云却双手抓住高处的一根树枝,在野猪的头顶晃荡。
野猪被自己的獠牙固定在大树前,几个反应过来的狩猎队员手持长矛,朝野猪的脖子上捅去。
尤余看到队员们抬来的野猪,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细缝。他安排陈青云与队员们到祠堂喝酒庆贺,他自己带着几个屠夫处理这头大野猪。
祠堂距离尤峰处理野猪的地方不到两百米,尤峰自以为事情天衣无缝,却不知全部落入陈青云的感知之中。
“族长,这次的行动如此干脆利落,可喜可贺呀。”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入陈青云耳中。
尤余兴奋地说:“对面的伙计这次可是下了大价钱,整出了这个大家伙,好在我们的狩猎队员没有误时。快点,将野猪肚子里的二号取出来。”
听到这里,陈青云明白了,为什么没见到隐巫村的人与缅国的毒枭接触,原来他们通过野兽传递毒品。这里有两个问题:他们如何传递消息?这个野猪怎么会朝狩猎队冲来、而不是别的方向呢?
尤余取出野猪肚子里的包裹,没有理睬另三人的行为,而是独自朝祠堂方向走来。
祠堂是全村唯一用青石砌成的房屋,虽然只有一层,占地面积却不小。
陈青云知道,尤余进入祠堂的后院,在假山的位置摸索几下,朝地下的方向走去,没多久便淡出陈青云的感知。陈青云知道了,假山有文章。
以尤峰为首,所有的队员都争着向陈青云敬酒。两坛酒喝完之后,陈青云跑到外面呕得一塌糊涂,随后被狩猎队的队员抬到房间休息,很快就呼呼大睡。
尤余整晚没有睡觉,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陈青云身上。按常理,如果陈青云有问题,现在应该是其他人对陈青云放松警惕的时候,也是他刺探情报的最佳时机。但陈青云整晚都陷入深睡状态,根本不像做假。
尤余心知,再过两天,就算陈青云有问题,他也能控制住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伙子。他们可不像华夏公安部门的戒毒所,对毒品没有很好的手段。他们先用毒品引诱需要的人才、再用特殊办法解毒,通过这种手段建立他们贩毒的骨干队伍,并且不怕这些骨干分子背叛。
这天晚上,陈青云虽然进入睡眠状态,却是最难熬的时候。前几个晚上,他封闭六识,悄悄地修练清微诀,外界的动静与他没有关系。而今天他知道尤余就守在自己隔壁,只好装睡。但小村的各种声音毫无掩饰地钻进他的耳朵,特别是狩猎队长尤峰,喝酒之后就拉着尤丽到他的房子里做双人运动,当尤丽大声叫着:“别动,别出来呀。”尤峰却毫不犹豫地抽身而起,又去找其他的女孩子。
小村的房子不隔音,到处都有这样的声音传来,陈青云怎么能睡好。
“黄立哥,你看这些人的伤还能恢复吗?”第二天,尤丽带陈青云来到祠堂的右边厢房,房间内摆着五六张床铺,躺在上面的人脸色灰暗。
陈青云这才明白,尤丽为什么带自己来到隐巫村,原来是看中了自己的医术。他揭开一个年轻人身上的薄被,裸露的大腿看到明显的创口,周边乌黑,创口中心部在流脓,如果再不救治,这个年轻人恐怕有生命危险。
陈青云生气地说:“小丽,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这是枪伤,需要做手术。”
尤丽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