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码头的立柱闪过一阵蓝光,随后响起一阵“吱吱”的尖叫声,紧接着马达突然停止转动:没电了。#
河面的尖叫声传到码头,吓坏了正在排队的村民。
“不好了,渡船危险。”
陈青云意识到,必须马上解决渡船上的村民安全问题,顾不上暴露自己的绝世功力,正准备从缆绳上飞渡到渡船上,渡船又启动了:何定海在拉着缆绳前进。
古洞村的渡船很独特,在两边的码头各有一个马达,码头上的立柱可以控制小河两边的马达,不需要任何人守候,任何一个码头需要过渡的人,就能启动马达将渡船拉过来。
马达控制的渡船速度很慢,启动马达再上船,一点也不费事,不需要专人看守。
十多年来,古洞村的村民就是这样过河的。免费的电力,让古洞村的村民十分满意这种渡河的方式。
问题是一旦断电,渡船就成了摆设。
现在,面临地震袭来的危及关头,渡船断电了,满载村民的渡船嘎然停在河中间,船下便是波涛汹涌的河水,水性再好的村民也不敢在河水暴涨的时候跳入水中,船上的村民以为这下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发软、不由自主地高声尖叫。
就在这个危及的关头,站立在船头的何定海动了。停电不到一分钟,何定海便想出了应对的办法:人工拉纤。
短短的一分钟,村民们觉得比一年的时间还长。渡船重新动了起来,他们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踏入阴间的时候,又被人拉了回来。
何定海伸手拉纤的时候,紧挨着何定海的村民沮丧地劝道:“小伙子,船太沉,你拉不动的。”。不料看上去十分单瘦的黑小子,拉动缆绳,渡船的速度比刚才还快了很多。
渡船重新启动了,村民们的心情,从恐怖的深渊又回到了人世。他们已经全身冰冷,全身湿漉漉的,冷汗与雨水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沐浴。当他们重新看到希望的时候,暴发力大增,跟着何定海一块用力拉动缆绳,渡船跑得更快了。
人力比马达更强劲,这种怪异的现象,没有引发等候在码头上的村民的诧异之情,他们只是紧张地盼着渡船能快点回来。
本来还在房子里磨蹭的村民,当轻微的地震发生时,虽然搞不懂地震是怎么回事,但他们的潜意识里,认定这是当官的在吓唬他们,目的在于让他们赶紧搬家。
由于逆反心理作怪,当官的要大家赶紧离开古洞村,有很多村民偏偏就要慢吞吞的,还有人盘算着就是不搬,不能让当官的人给忽悠了。
剧烈的震动,吓坏了磨蹭的村民,他们这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到古洞村,吓得一个个扔下正在清理的物件,拔腿就往晒场上跑。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所有的村民一个不拉地聚集在晒场上。陈青云绰眼望去,发现晒场上仍有上千村民,心头大急。
几分钟的时间,何定海又回到了古洞村码头。当渡船靠岸的时候,几栋破坏的房屋倒塌了,吓坏了村民,谁也顾不上排队,一窝蜂朝码头涌去。
混乱的局势一触即发,情况十分危及。
古洞村的村民、前来救援的领导,对突然发生的剧变,反应绝然不同。
所有的村民,除了老支书还能保持镇静,其他人已经乱作一团。
前来救援的领导,这个时候,谁也没有丝毫的退缩、或畏难情绪。
陈青云、霍许两人身怀绝世功力,这样的灾难,他们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可眼下,他们要做的,却是如何组织村民脱离险境。
于来、高平、马书记等人,同样将安危置之度外。于来与高平极力维持村民的秩序,马书记、何清波、杨川则穿梭在村民中间,安抚村民的情绪,虽然他们的脚步同样很软弱。
尽管如此,上千村民仍然乱作一团,哭喊声不绝于耳,情势难以控制。
李笑梅谢绝了霍许与高平的劝说,不肯提前上直升机,冒着大雨、咬紧牙关,收录古洞村发生的一切。
“不要乱,一个一个来,不然谁也走不了。”陈青云大吼一声,如同半天云中响起一个燥雷,拥挤的局面顿时一缓。
“霍司令、于书记,你们组织村民乘坐直升机和冲锋艇,我去摆渡。”陈青云吩咐一声,身形如飞,冲到渡船上。
好在没有大的骚乱,村民上船的速度快了很多。
何定海跟在陈青云身后上了渡船,师徒俩拉动缆绳,渡船如飞一般冲向对岸,甚至比冲锋舟还快。
陈青云后悔莫及,他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人工拉纤会比电动缆绳快。
早知这样,从一开始,他与何定海、霍许等人轮着拉纤,说不定现在已经将村民送到了河对岸。
世间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吃。陈青云将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到胳膊上,将功力提到极致,渡船如飞。
师徒俩没有说话,一门心思放在缆绳上。渡船上自认为力气稍大的村民,也参与了拉纤,倒是让大伙认为渡船之所以飞快前行的原因,是大家齐心协力的功劳。
十来分钟的时间,渡船便走完了一个来回,当于来与高平好不容易让村民继续排好队伍,渡船便回来了。
渡船比平常快了至少一倍,本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急于逃生的村民,谁也没将心思放在渡船的速度上。
直升飞机、冲锋舟也加快了速度,村民撤离的进度越来越快,可地震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