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慈航敬了三杯酒后,陈青云站起来回敬:“在座的各位领导都是我的前辈,青云斗胆表态,只要有用得着青云的地方,青云绝不皱一下眉头。”
陈青竹在省发展,虽然陈青云没有直接出手相助,但他很清楚,这些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少都会有所关照。今天这个态度,陈青云必须表达。
杨慈航娇笑道:“青云,没有比你更鬼的了。你可要想清楚,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也许真会让你为难哟。”
“不会塌了天吧?”陈青云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有点犯嘀咕:难道第一个为张扬出来求情的,会是爽直的杨慈航吗?不对呀,如果要求情,杨慈航不会带这么多同事过来。
杨慈航继续做铺垫:“青云,因为受到气候的影响,省的经济始终在拉华夏的后腿,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也走上发展的快车道呀。”
陈青云敷衍道:“杨省长过去了,情况应该会很快得到改善的,我对杨省长有信心,估计你的同事更有信心。”
包括常务副省长在内,酒桌上众人纷纷表示,杨慈航就是省的希望。
杨慈航心中暗叹:这家伙,脑子转得就是快,看来不能与他兜圈子了。
“青云,我们准备启动蓉城至长安的高速公路,已经向国家发改委申报项目了。”杨慈航凝重地说:“省的财政确实有点困难,省政府不准备投资,已经与醴泉集团有过几轮洽谈,应能总裁也初步同意了。”
陈青云点点头:“这个项目我知道,只是我们还没启动前期工作。”
对于s省来说,前期工作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做得细致。特别是规划阶段,不但要草拟征地的合同,还要与村民签订拆迁合同,否则宁可改变规划,也不做事后强拆的事。
杨慈航不容置疑地说:“这条高速公路肯定要建,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如果是投资商的问题,省与s省可以选择不同的投资商呀。”陈青云轻松地说。
杨慈航摇摇头:“我可听说了,正因为我们选择了醴泉集团,s省方面,已经有人从中作梗呢,如果你强行推动这个事情,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吧。”
陈青云知道了,不久前,他已经责成省纪委对省高管局的局长立案调查,现在已经将高管局长双+规了,周川对此意见可不小。
杨慈航的话中之意,陈青云也很明白:正因为省选择了醴泉集团为投资商,如果陈青云强行推动蓉长高速的建设,说不定有人会拿醴泉集团与自己的关系说事呢。
“很早以前,我就说过一句话:如果顾忌醴泉与紫微、泰安几个企业,要么陈青云退出政坛,要么这几个企业撒出华夏。”陈青云自信地说道。
杨慈航大笑:“好,还是青云有魄力,我们静候你的佳音了。现在,你面对的,可不是一个考官哟。”
随后,从常务副省长开始,摆出实际案例与陈青云探讨。看来,杨慈航请陈青云吃饭,真是有备而来呀。
这顿晚饭,足足吃了四五个小时才结束。与杨慈航告辞之后,陈青云与陈青竹一同离去。
“青竹,爸、妈过几天就要回醴泉了,这几天你就在燕京陪陪爸妈吧。”
因为陈建国与黄秋玲都到了清微诀第九层,接下来就要冲击先天境界。陈青云已经与白云子说好,让陈建国与黄秋玲到紫微山秘境修练。但陈建国与黄秋玲舍不得陈紫与陈微,拖了好几个月还不肯离开燕京。这次陈青云来燕京,终于做通了陈建国与黄秋玲的工作。
陈青竹腼腆地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将姬宁也带来了,老板也同意我们休息一个礼拜。”
“工作上的事,有没有需要我解决的问题?”陈青竹也在体制内,从来没有向陈青云提过任何要求,陈青云知道陈青竹性格坚忍,却也忍不住征求他的意见。
陈青竹断然道:“哥,有你这颗大树,别人不敢过分地欺负我。至于具体的问题,你相信我的能力。”
“好,回头我与你探讨探讨阴阳离合望气术的修练。”因为醴泉大酒店离箭营的醴泉小区没有多远,兄弟俩没有坐车,在燕京的街头慢慢走回家去。
当陈青云与陈青竹回家的时候,贺公子头上抱着纱布回到家中。
“爸,今天被人打得好惨呀。”
贺瑞难得回家这么早,正在书房审阅文件,看到儿子的惨状,怒火“蹭”地涌上脑海。
“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于自己的儿子,贺瑞当然知道他的德性。可真的将他儿子给打了,贺瑞还是与儿子站在同一阵线上。
“在机场被人打的,我不知道那个小白脸是谁。”贺公子已经明白,自己真是遇到陈青云了,贺岁的判断,应该不会错的。
出身于贺家这样的世家大阀,并没有真正的糊涂蛋。贺公子没有点出陈青云的身份,倒引起了贺瑞的好奇心。
“敢在机场打我的儿子,嘿嘿,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肥。”贺瑞冷笑两声,没好气声地说:“这阵子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再敢出去惹事,别人不打,我也要打断你的两条腿。”
对自己的儿子,贺瑞确有自知之明。但贺家的骄傲,只能让他教训自己的儿子,轮不到别人多事。
第二天,贺瑞便清楚了打自己的儿子是何许人物。他有点不明白,陈青云与邓兰进京,为何不坐专机,反倒挤到民航班机上去。
陈青云如此低调地进京汇报,张扬的贪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