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诚恳地说:“我是医生,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小姑娘犹豫着,家里什么都没有,不怕外人偷东西,就怕他对自己使坏。陈青云看她脸色变幻不定,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掏出记者证:“你看,我是《紫微日报》”的记者,不是坏人,你可以放心。
对母亲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小姑娘没注意到他前后说法的矛盾,轻声说道:“那就辛苦先生了。”
陈青云弯腰进入里屋,这是一间低矮、昏暗、潮湿的小房子,大约二十多平米,正对着还有两张小门,估计是厕所和厨房。房间内摆着两张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位头发零乱的妇女,看不出有多大年龄。
陈青云还是第一次在城市看到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顿时眼睛都潮湿了,为她们的命运。
“妈,这位先生是医生,给你看病来了。”小姑娘轻声对床上的妇女说。
“宁儿呀,我们哪有钱看病呀。”床上的妇女有气无力地说:“先生,谢谢你,我们没钱,请不起医生的。”
陈青云上前一步,抓住她那瘦骨伶仃的手,顺势把住脉搏,口中说道:“阿姨,你放心,我路过此地,听到你的咳嗽,才进来为你看病,不会收你钱的。”
经过乾阳真气探查,陈青云知道这妇人得的是肺气肿,已经十分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有生命危险。
他写了张处方交给小姑娘,然后递上二十元钱:“你快去抓药,我帮你看看店面。”
小姑娘狐疑地接过陈青云手中的钱:“先生,我还不起的。”
“别啰嗦了,我说了要你还吗?如果不赶快吃药,你妈很危险的。”陈青云恶狠狠地说,小姑娘吓一大跳,急忙跑出店门,转眼不见人影。
“阿姨,光吃药好得慢,一会我给你扎扎银针。你放心,我没有任何要求,过几天也就回蓉城,不会再来了,也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陈青云怕那女人不相信他,干脆把事情说透。
那女人也没有选择,只好无力地点点头。
小姑娘很快就回来了,从厨房拎出一个单筒煤炉,在她的小店生火熬药。
陈青云本想晚上来给那女人扎针,考虑实在不方便,那就马上开始呗,他走到小姑娘身边说:“老板,我要给你母亲扎银针,这样才能好得快。从现在开始,不要让任何人进里屋,能做到吗?”
此时,小姑娘对陈青云已经产生了好感,信赖也就跟着产生:“那就麻烦先生了。”
陈青云也不多说,进去后掏出银针就开始治疗。整整过了三个多小时,小姑娘才见到满脸疲惫的陈青云从屋里出来,递上毛巾:“先生,你辛苦了,给,擦擦汗。”
“你娘要休息一会,一小时后才可以给她喂药。我先走了,明天上午来给你打工,你不会拒绝了吧?”陈青云微笑着说。
看着陈青云远处的背影,小姑娘实在搞不懂陈青云为什么要来给她打工,他不是个没钱的人呀,难道是看上了自己。真是羞死人了,如果不能照顾母亲,谁也别想娶她。
第二天上午,陈青云又来到文具店,那女人已经坐在店面内,见陈青云进来,忙站起来:“先生好,多谢先生了。”
陈青云摆摆手,两人聊了一会,陈青云才知道小姑娘叫江宁,高中毕业后具店。
江宁从外面买菜回来,见陈青云已经来了,高兴中带着几分羞愧:“谢谢先生,我娘已经好多了。”
陈青云笑着说:“江宁,你就叫我陈大哥吧!我可能要在你店里呆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听陈青云说只呆几天,江宁有点失望地说:“没关系,只是我付不起工钱的。”“没说要你的工钱呀,我还得给你母亲治疗,你就守在门外吧。”陈青云也不啰嗦,招呼江宁的母亲进去。
接连三天,陈青云在放学的时候就盯着对面的小餐馆,江宁好像也看出什么似的,但她没问,只是盯着陈青云的背影发呆。江宁的母亲已经完全好了,但长期卧床,身体极度虚弱,还是一副来阵大风就可以吹倒的样子。
第四天,一个小泼皮出现在对面的小餐馆,陈青云马上兴奋起来:tmd,你总算出现了。
不少学生拥进小餐馆,陈青云拉过来几个学生,塞上几张钞票,轻声吩咐了一下,绕过这几家店铺,纵身跳过高墙,进入小餐馆后的小巷中,静静地等候。
五分钟后,只听前面一阵稚嫩的声音高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小泼皮冲进小巷,顺着墙跟向前快速奔跑。
陈青云吊在小泼皮的身后,跟着他来到一栋陈旧的办公楼,小泼皮四处望了一阵子,进入了办公楼。
办公楼后面是个小院子,陈青云纵身跳入,施展阴阳离合望气术,听到小泼皮的声音从一楼传来,他从窗户外望去,这是一间比教室略大的房子,里面有台小型印刷机,纸张及各种生活用品堆得满屋子无处下脚。小泼皮对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说:“老大,我那个点被条子发现了,我们怎么办?”
大汉吓得跳起来:“赶快收拾东西,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发现,等老三、老四来了我们就走。”
“那东西怎么办?”
“值不了几个钱,不要了,我们换个城市。我们也学习老祖宗那一套,打一枪,换个地方。”
“老大英明。”小泼皮赶紧给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