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朋友是理事长的高徒,今天来书协观模学习。`正好大家都在,让他写几个字,大家也好有针对性地指点指点。”
秘书长滑溜了,知道今天玩不过王会长,转眼就将矛头对准陈青云。
“来了两位少年俊杰,今天的聚会能增色不少呀。”王会长看到陈青云与王菲,眼睛一亮,捉弄他们的心思油然而生:“来来来、既然是理事长的高徒,给我们露两手,让大家开开眼界。”
陈青云笑道:“我是理事长请来的客人,不是理事长的徒弟,大家别误解了。”
如果陈青云不解释,事情过后,难堪的铁定是理事长。
“做人要厚道,我越来越佩服你了。”王菲朝陈青云挤挤眼,没有揭穿陈青云的身份。
“客人也行,露两手给我们瞧瞧吧。”秘书长心虚,只要不让自己上场,管他谁来出丑呢。
会长的心理,刚好与秘书长相反,但目的都是一样,要让陈青云出个洋相。
“小兄弟,谦虚是美德,但过分的谦虚,是对前辈的不尊重咯。”
陈青云笑道:“那好,献丑了。`”
看到陈青云不自量力,在场的人全都出开心的大笑。好久没看到有人挑战s省的书法界泰山北斗,并且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家伙,这些人如何不开心。
“哦,我们在早餐摊点上,看到炸油条的那对金童玉女,不就是他们吗?”人群中,有两人窃窃私语。
另一人回答:“没错,就是他们,真是鸡窝飞出金凤凰呀,那样的家庭,竟然培训出这等人才。”
“应该还是在校的大学生,那个早餐摊点我们经常去,生意一般,这对金童玉女往摊点一站,生意好了几倍。”
“前天下午,我陪着一位搞美术的朋友到建筑工地采风,也看到这对金童玉女。”另一位也凑了过来。
“他们跑到工地干什么?”
“卖汤圆,大碗的卖一块,小碗的卖三块,你们看看,小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被门给挤坏了。”
“生意如何?”
“便宜呀,没多大功夫,大碗的全卖光,小碗的仅有三碗,可惜只卖出去一碗。”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生子如此,真令人羡慕呀。`”
“不对,他们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这时,又有一人插了进来:“早两天下班的时候,突然下起大雨,我在西南工大的校门外,看到有人免费给没学生放雨伞,至少了数百把。穷人家的孩子?你们看走眼了。”
“竟然有这种事?”几个议论的书法家,看向陈青云与王菲的目光,多了几分猜测。
陈青云与王菲将众人的议论尽收耳中,两人相视而笑。没错,前天下午,他们确实去建筑工地卖汤圆,只不过他们的汤圆,加了不少料,特别是小碗的,其中加了从紫微山秘境带出来的灵果。
这时,在人大没接到陈青云的理事长,正好乘车进入文化馆字内,没看到葡萄架下的人群中,围着的正是他要接的人陈青云。
理事长以为陈青云爽约,心情很是不爽。昨天陈青云的回答,轻描淡写,理事长本来没存多大指望。只是书协秘书长老是挑他的刺,想把他赶下台去,而理事长的口风又不严实,将陈青云今天会来书协的消息透露出去,大家都闻风而来,聚集在书协。眼下收不了德,理事长就得考虑如何应对秘书长的责难。
“散了,散了,今天有重要事情,大家先回去吧。”理事长扒开人群,看到陈青云凝糖果站在平台前,两只眼睛鼓得像圆圆的乒乓球。
陈青云知道理事长已经来了,但他没有理睬理事长。既然准备来书协交流,陈青云不准备藏拙。
昨天看到理事长的时候,陈青云已经有了打算:以前过于看重官场的身份,其实并不利于修练。别的不说,至少龙清微的笔名,陈青云不打算继续隐瞒。
书协秘书长不认识陈青云,可陈青云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看过蓉城各种头面人物的档案,陈青云将这些人轻易就记住了,此人的小心眼,陈青云洞若观火,没有计较,却顺势而为。
“理事长,快点过来,你的高徒正准备献艺呢。”秘书长有意恶心理事长,看到理事长的第一时间,便大声嚷嚷。
“我的高徒?”理事长纳闷了,挤进人一看,顿时乐了。
文人相轻,像书协这种文人聚集之所,相互踩跷之事,比其他的单位更重。几个自认为功底深厚的书法大家,像理事长、秘书长、王会长等人,相互之间很不服气。
今天,王会长受龙清微即将到来的刺激,写出一幅好作品,随即便向秘书长挑战。秘书长不敢应战,马上推出陈青云。而理事长赶上这一幕,却不揭穿陈青云就是龙清微,目的就是要让秘书长与王会长吃个瘪。
陈青云懒得细想文人之间的算计,提笔随意写下一段话。
“流水下山非有意、片云归洞本无心;人生若得如云水,铁树开花遍界春。”
笔调圆韵、每一笔都透出数十年的功力。浓浓的墨汁凝而不散,如同雕刻在平台的宣纸上。
陈青云此刻的心情,完全融入笔下。他已经无意于官场角逐,但他还得在红尘中寻找机缘,不得继续下去,这段话,就是他此刻的心情的真实写照。
当陈青云提笔的时候,淡淡的威压向四周扩散,葡萄架下本来一片嘈杂,威压临身,顿时鸦雀无声。
写完之后,在场的人,神情更夸张了: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