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恕不说话时眼含秋波,风情万种,这些都是误会。真实情况,黑恕眼含利刃,谁盯着他瞧,他瞪死谁。遭受冰冷视线的围观群众把脑袋一转,各自看向自己的桌子。
白黎吃掉嘴里的鱼肉,酝酿些什么,眼中含笑意,“恕姐姐,你这模样真好看,不知以后会是哪家少年郎把你娶进门。”
嘿嘿,真好玩。
“妹妹,姐姐即使日后嫁人,也不会忘记把你带过去。”黑恕给白黎夹了她最讨厌吃的青菜放进碗里,“姐姐会永远与妹妹在一起。”
好一副姐妹情深,众人泪流满面。
“恕姐姐,黎儿日后也要嫁作他人,不能时时刻刻与姐姐在一起。”白黎把碗内的青菜送回去。
听到此话,黑恕咬牙说道:“谁敢娶你,我打断他的狗腿。”他周身散发杀伐之气,绝不像口头随意说说那般轻松。
耳朵拉很长的群众表示,自己的腿无形中受到伤害。
不消片刻,白黎与黑恕用膳完毕,他们回到了之前的客房。店小二想阻拦她们,毕竟那间房已经被客人定下,但是当他走进黑恕时,听到那熟悉的男声,店小二知道了,竟然是那名公子。
店小二匆匆找到掌柜,非常八卦的提供趣事。“掌柜,天字二号房的男客人竟然有女装癖,而且今日他身边又换了另一名女子。”
年迈四十的掌柜给了店小二一张纸条,店小二接过一看,发觉自己看不懂。
“掌柜,这是?”
“你被解雇了,这是你本月应得的工钱,拿着回家吧。”掌柜掏出早已准备就绪的二十文铜钱,递给店小二。
“我,我怎么了……”店小二欲哭无泪,满脸委屈。
“天字二号房住进来几日,你便乱嚼耳根几日,我先前忍着,但是你这人品实在不行,我们这不收诋毁客人的店小二。你把制服交给阿虎,待会儿便可以回家看你的老母亲了。”
那人神情悲痛,不自觉往后退一步,他哪来的老母亲,都是骗掌柜的说词。
天字二号房内,白黎盯着黑恕良久,其实要给黑恕变作女装根本不需要来人间,她随手一个响指便可,但那样太过无趣。
“小黑子,今日是我们停留在嵇鸿镇的最后一日,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黑恕蓦然想起创世神给他的那几本书,之前曾翻阅几张,好像有一幕是男子邀请女子游河。“我想做一下这里的画舫。”他瞧着白黎的脸色有些不对,“怎的,不能坐?”
“那倒不是,只是你知晓画舫的意思吗?”
“游船。”黑恕与白黎不同,他游历的地方中规中矩,道法严明,是以黑恕只能按照自己所想理解画舫的含义。
“那都是表面,实际上画舫代表着富贵之人的奢侈。”白黎没有继续解释,届时黑恕便知道了。
黑恕拿着门牌钥匙退房,掌柜见到女装的黑恕,怀疑自己是否弄错客人的讯息,天字二号房明明是男客人,眼前的美艳女子又是谁!
“掌柜,退房。”黑恕重复一遍。
美艳女子外表魅人,出口竟然是低沉的男声,掌柜思忱片刻,可不就是天字二号房的男客嘛!“包含吃食,总共是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银子放在寻常百姓那是讹诈,而在黑恕看来不值一提,他出门在外从来不带银子,各种琳琅珍品随处扔
之。是以,掌柜望着手中硕大的夜明珠两眼发直。为了验证真假,掌柜特意在黑恕给出夜明珠后跑进了一间房,拉上全部帘子,果真光芒万丈。
掌柜拒收夜明珠,这可是笔不小的财富,但若是个赃物,他们客栈可消受不起。“客官,咱们这只收现银,不收货品。”
黑恕收回夜明珠,从怀里掏出十五两银子给掌柜。白黎讶异,“你有钱,干嘛给珠子。”
“我只是想显摆一下自己很富有。”黑恕认真的回答,白黎觉得这个笑话很冷。
掌柜额际冷汗直流,炫富也不是这个玩法,还是说时下年轻人都流行这个!
他们所住的客栈名为闫楼,地处于嵇鸿镇中心,周围极其热闹,酒肆、玉阁、妓院应有尽有。黑恕不仅在闫楼受到围观,出了客栈同样,街道旁的男女无不盯着他瞧。
白黎让黑恕换了一套黑色纱裙,配上大浓妆,神秘而诱惑,可惜黑恕是雄性,他只对白黎感兴趣。
“娘,那个大姐姐好漂亮,我将来要娶她。”八岁小儿一见黑恕误终生,可怜。
“妖艳贱/货,不过如此。”有女子看不下去,对黑恕嗤之以鼻。
路人甲表示该名女子亦不过如此。
白黎带着黑恕寻到一座画舫,画舫主人是位年轻男子,第一眼便对黑恕倾心不已,以至于之后白黎说些什么他全都没听进去,只有不住点头。
“客家,我姐姐想要游河,你可以免费载我们吗?”
邵钧傅双眼空洞,唯有点头的动作重复着。
“客家,我姐姐其实是男子,女子打扮事出有因,你不嫌弃吧。”
邵钧傅短暂耳鸣,眼中只有美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河水之上,有一座画舫缓缓飘荡,上面莺语袅袅,清歌璇舞。邵钧傅手执酒杯,身边美女无数,她们身姿婀娜,皆为邵钧傅的侍女。黑恕与白黎也在这座画舫上,处于船舱内,两人正在热烈讨论何事。
“小白子,画舫就是这般吗?”黑恕较为单纯,以为画舫就是装饰华美的船只,一个名堂罢了,但是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