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想来偷得惯了,劫人明抢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尚在愣神,逍遥子一个闪身便到了那县令近前,手中月华剑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低声问道:“朝廷的镇关神石放在哪了?给你三息时间,说不出我便屠你整个县衙!”
他忽又后退几步,迎面朝熊倜扑去,熊倜措手不及,直接被推出了门外倒在地上,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爷爷的逍遥龟,你抽的什么风!”
而他话音未落,听得屋中砰地一声炸响,一股气浪顺着屋门漾了出来,随后整间屋子塌了半边,熊倜抬眼往屋中望去,方才那端坐的县令已然渣也不剩一个。
他正不知作何理会,逍遥子运内劲喊道:“才六七年的时间,想不到死长老的蜡像便做得如此逼真,蜡像内的炸药也大为改良,真是佩服佩服。”
这时三个人影从墙外跃了进来,便是当日在应天府袭杀逍遥子的生伤死三位长老。
居中那位山羊胡老者手执阴风锥,一落地便开口道:“老朽的做工便是再细致入微,敌不过逍遥子的一双慧眼便和一堆马粪没什么分别。”
一旁使天狼爪的生长老察言观色,见到逍遥子脸上的疤痕,阴阳怪气道:“唉!新一任惊长老先我们一步来刺杀你,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些,他给你留下一道疤,你却留下了他的命。”
熊倜见他自作聪明心中哭笑不得:这鹰鼻还念念不忘老子扮的路鸿轩,我那些时日里和他们也算是志同道合,如今老子听了逍遥子的蛊惑,却又跟他们分道扬镳喽。
“甘泉县县令在哪?”逍遥子问道。
“你还是惦念着抢夺镇关神石。”死长老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你仍想着光复宋朝么?那又有什么用,咱们一齐一统天下,再把天下交还给百姓,这才是正理,什么宋朝明朝,都是虚称,实质上没什么分别。”
逍遥子还未说话,熊倜先站了出来:“少放屁少放屁,熏得老子睁不开眼睛!你们看透的师父他早也看透,但他看透的却说不通你们这群顽固不化的庸才,我劝你们一个个趁早擦干净屁股寻个王八壳子来冬眠,兴许能看见百姓自发追寻自由的那一天。”
生长老喝道:“小鞑子还没被天下豪杰杀死么?”
站在一旁始终未发言的伤长老道:“管它什么朝什么朝,最要不得就是这残害汉人荼毒百姓的元朝胡虏,咱们先替天下人除了他去!”
说着一拍腰带,缠绵情丝又散了开来,如长蛇巨蟒一般在她肥硕的腰上游动不已。
熊倜一惊之下拔出暗月剑来凝神对敌,死长老又道:“惊长老果真死在了他们师徒二人的手里,小鞑子手里的月华剑便是铁证,你们杀害暗河长老,咱们便没什么好分说的了!”说着耍开阴风锥,转眼靠近了逍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