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此刻也是急火攻心,差点一口鲜血当众吐出来,只能说勒这招用的可真是巧妙万分,完美的针对了联军的弱点,毕竟苏泊河流的众多部落大多数都是跟兰氏一族交好的,还有一些是世友,双方互通婚姻多年,联军能被元朗所依靠的也大多是生活在苏泊河流的族群,这也是造成了苏泊河流族群最早响应,出动人数最多的,但是也造成了苏泊河流现在防守薄弱,一旦被勒的部落冲进去,必然没有好的结果。
而再好的关系,一旦关系到整个族群的生死存亡问题,也会出现矛盾,现在整个会议室出现最多的声音就是发兵援助苏泊河流,众多将领已经撕破了脸告诉元朗,如果不发兵的话,他们就要自己行动了,不会在听从元朗的调遣。
张斌看着纷乱的会议室也是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勒的眼光很毒辣,先是让先锋军佯袭,围点打援,没打到援,也要封锁消息,给元朗造成时间紧迫,让苏泊族群的高层神经大条,然后根据情况在决定是继续进攻苏泊河流,还是调转方向直接向兰氏部落杀来,更妙的是现在兰氏城寨周围可还有先锋军,这就像一根刺一样悬在心脏的位置,元朗可不敢大意。
此时的元朗已经理清关系了,这派兵支援苏泊河流是必须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而且不救不行,必须得支援,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支援苏泊河流的援军,只能派其部落的人,其他人这些苏泊河流的部落可不放心,只有自己去援救才不会继续闹。
而最让元朗痛心的就是,苏泊河流的援军一走,马上兰氏城寨危矣,首先城寨大部分都是苏泊河流部落的人士,一旦抽调走,城外弱势的先锋军马上变得强势起来。
而且剩下的将士不是元朗指挥不动的,就是跟兰氏有仇的,这样一来城防形同虚设,指不定等苏泊河流的部落将士一走,这群人还先于先锋军在城里搞破坏。
元朗心里叫苦不已,勒的计谋不算高妙,却一石二鸟,打的全是元朗联合军队的软肋,欺负的就是联合军队人心不齐,要是这几个中立的部落大部队能快点赶来也不会落入如此尴尬的境界。
张斌此刻也在心里理顺了关系,发现一旦援助,兰氏城寨危险不说,而且还在路上的援军可能也会犹豫不会前来,毕竟兰氏对于他们来说非亲非故,而剩余的人多是跟兰氏部落有间隙的
人,指望这些家伙防御,简直是不靠谱。
会议室里的人也不是傻瓜,很快所有人都看出了勒的意图,可是事关家族存亡,哪怕知道是陷阱也必须得面对,而更多族群的高层已经萌生了退意,纷纷向元朗请辞告退。
元朗气得大骂道:“诸君,现在不仅仅是兰氏部落存亡的关键时刻也是圣女安全的关键时刻,难道诸位打算违背祖训和之前发下的誓言,弃圣女不顾?”
众人被元朗说的一愣,的确如果他们现在撤退的话,圣女该怎么办?是留在兰氏族群被勒杀死,还是带走回自己的族群。这的确是个两难的问题,留下圣女就意味着放弃了,谁都知道勒是必杀圣女的,而他们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就是给违背祖训加上违背誓约,但是带走的话,就会面临兰氏族群一样的难题,被勒攻打,恐有灭族之祸。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左右为难之际,这个时候圣女出现了,圣女依然是一身白破带着面纱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看圣女出现,慌忙对着圣女行礼。
圣女冷冰冰的望着会议室的人群发出轻笑,嘲讽的说道:“诸位何必在假惺惺的施礼,反正我这个圣女也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如诸位把我送给勒如何?以免祸及族群!”
元朗大祭司连忙站出来高呼:“圣女错怪我等,我等愿誓死追随圣女,与那暴徒勒决一死战,那怕族破人灭也绝无半点怨言。”
元朗大祭司的话掷地有声,响彻了整个会议室,众人被羞得抬不起头来,可是有人想到自己弱小的族群还在苏泊河流,而残忍的敌军正在靠近,不禁悲痛欲绝的说道:“我等自然愿意保护圣女的安全,对抗暴徒勒,只是我等族群现如今**裸的暴露在勒的马刀下,实在是令吾等将士心急如焚,归家心切啊!”
圣女走在发声的人面前说道:“我有叫你等再此守护我,不叫你等返回族群吗?”
发声的人错愕不已,想不到圣女居然如此回答他,圣女接着说道:“我可不是勒这种为了一己私利,造成生灵涂炭的人,你等现在立即撤回族群,对抗勒的部队,转移全族。”
圣女环顾了会议室里的人一周,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勒可以因为我而向你们举起屠刀,明天勒可以因为你们部落的名字难听,而叫你们改名字,我就想问问,你们是顺从的改氏族的名字
,还是打算抵抗到底!”
圣女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冷漠的说道:“我可以自己走向勒的部队,如果你们认为这是避免战争的方法,但是别忘记,勒可不是向我一样好说话。”
说完圣女就转身准备离开会议室,元朗急忙拦住圣女的去路,圣女转过身怒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陈年往事,世仇如何?现在是关乎到族群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们既然向我宣誓,就应该放弃相互之间的间隙,共同抵抗勒,如果还向这几日一样,对元朗大祭司的命令,当放屁一样,就给我自行滚出去,不要假仁假义的还围在我身边,收回你们那搞笑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