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亓官颜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尴尬的瞄了冷红鱼几眼。
“不像是吧?”冷红鱼微微一笑:“就我这样的,能好好走几步就算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武功高强飞檐走壁?”
“你来有事?”冷红鱼话锋一转。
闻言,亓官颜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故而说道:“老祖宗回来了,说要见见你。”
“你奶奶?”
“现在也是你奶奶!”
“哦!”冷红鱼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那你跟奶奶说一声,就说我明天祭拜过母亲就回去。”
亓官颜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这时,一个奴婢走了进来:“二小姐,老爷让你过去。”
见亓官颜也在,那奴婢微微一愣,回神赶紧给亓官颜行了个礼:“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吉祥!”
亓官颜没有理会那奴婢,对冷红鱼说道:“那我明天来接你!”
“好!”
亓官颜走后,冷红鱼才来到大厅。
主位上,顾厢廷端坐于椅中,下方,柳氏与顾倾雪也已经依次就坐着。
见冷红鱼到来,顾厢廷立即板着脸:“冷红鱼,听说你将你姐姐气哭了?你可知错?”
冷红鱼呵呵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始之末你们心如明镜,又何必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好省些时间准备明天的祭拜。”
顾厢廷凌厉的瞳眸一瞪:“怎么?嫁人之后翅膀硬了,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说不得你了?”
冷红鱼微勾着唇,似笑非笑,又似讽嘲:“如果你是我父亲,我让你说一千遍一万遍我都没有怨言,但你是吗?”
“你说什么?”顾厢廷怒目横眉。
“我说你没有资格做我父亲,你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在你眼里,我是你的女儿吗?如果是,我为何随母姓?我为何处处被欺压?而我被这对母女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说到此此,冷红鱼厉指着顾厢廷:“生而不养,张嘴闭嘴就是‘你可知错’,你可曾想过,你又知错否?”
“你你你……反了天了你,竟然这般指责自己的父亲,你……你给我跪下。”顾厢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片紫青,那目光若能吃人,冷红鱼怕是被啃得骨头也不剩了。
冷红鱼昂首,挺胸,目光傲然,不卑不亢:“我跪天跪地,跪母亲,你,还没有资格。”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
顾厢廷气极反笑,蓦然,他冷冷一喝:“来人,给我关进柴房饿她几天,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硬。”
“顾左相,这么做不太好吧?”
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出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亓官颜悠悠的走进来。
“我亓官颜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管教了?就算要管教,我想问一句,我家夫人犯了什么错?以至左相大人如此气愤?”
“三公子?”
顾厢廷微眯着眼,然后又责备的看了旁边的奴才一眼,似乎在说,他来了为何没人通报?
这时,之前给冷红鱼通报的奴婢在顾厢廷耳旁一阵嘀咕。
待她说完之后,顾厢廷眼中的冷意深沉了几分:“三公子,有句俗话说得好,不问自取视为贼,不请自来视为主,三公子是要反客为主吗?还是说我左相府不值他人尊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