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阴暗的巷子里,苏临飞卯足劲狂奔着,他没有回头看,但一直能感受到火热的视线,毫无疑问,对方正在后边追赶者他,那种目光其中蕴含的滋味不用说也知道,这还是苏临飞皮囊恍然一新之后遇到过最为直白的一次,但他对那种事情兴趣不大,那黑袍女人摆明了就是一个病娇或者抖s,被她抓到的话可不会有半分爽感,保不齐是那种喜欢听俊男悲鸣的家伙。
苏临飞也瞧出来了,那女人至少不会是四境修士,若是那般除非对方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否则苏临飞早就被抓住了,但只要不是四境就代表苏临飞有机会,前三境武夫占据极大优势,一境武夫打你二境武夫之类的越级挑战不在话下,面对三境修士也未必没有自保能力,但苏临飞只是在跑,他没有认为自己能够返身一拳给丫打懵逼了为所欲为,光是对方那一手丝线操纵就是极大的威胁,更何况此时逃跑后边不时就有丝线悄无声息的朝他戳来,若不是小飞剑附加的直感状态令他堪堪躲开,身上已经多了不少的血孔。
黑袍女人在后边追赶,隐藏在兜帽中的那对赤橙与湛蓝的魅眸满是讶异,对于这偶然发现的少年愈发感到好奇,金属丝线的操控是她的绝技,丝线本身更是细微难觉,凭此她不知道收割过多少人的生命,但此时却失了作用,每一次银丝悄无声息的穿刺,看似即将得手,却每每即将穿透少年身体时被恰巧躲开,如果一两次还能说是对方运气好,但往复如此那就有鬼了,而且那少年脱困的手段也是令她吃惊,虽说这些线看似极细,但却胜过坚石之躯,金光一闪就断了,她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心中猜测应该是防身类的法器,怪不得那时他有恃无恐,这令她对那少年更有兴趣了,鲜红的嘴唇高高翘起,瞧着已经有些扭曲。
面对一个热情女人的追逐,哪怕距离南城传送门只有短短两公里,苏临飞逃得也很累,尤其后半程女人的攻势更加丧心病狂,往往一次穿刺就是三条丝线齐发,目标多是瞄准他的腰子,这尼玛险些让苏临飞直接回头和对方对襟厮杀,暗骂一声疯子,最后是借助地理位置,以各种鬼畜的姿势堪堪躲避,好在这女人似乎一次最多操纵三根丝线,而且攻击时她也得放慢速度来操纵,不然苏临飞因为躲闪降低的速度早就被抓住了,苏临飞又是一个战术翻滚躲过一次攻击,起身直接朝右边冲去,是出了巷子来到了街道上,两百米外,十三号传送门的入口已经在视野中了。
靠近南城传送门的地界会稍微繁荣一些,街道上的人也有不少,但苏临飞不觉得对方会就此罢休,以对方那种丧心病狂的病娇姿态,估计是要人挡杀人的,果不其然,苏临飞朝后边瞥了一眼就瞧见那女人紧跟而出,如果有人正巧拦住她的路线,那大长腿毫不客气的横扫在其腰上,将其扫飞,惹得此时街道上一阵恐慌,所有人都在慌不择路的躲避。
至少没用那些丝线直接杀人,苏临飞心中感谢了这些炮灰,为他争取了一些时间,让他和那女人的距离又拉开了不少,两百米距离对一个武夫而言可谓极近,苏临飞十秒内就已经抵达,顺着通往地下的阶梯几乎是斜着身子飞下去的,最后一个跳跃调整身形重重砸在地面,又滑出不远距离,只不过瞧见十三号传送门前的大厅,苏临飞愣了愣。
原本寄托于进入传送门后对方不敢乱来,毕竟这种一城基建少说也该有四境保安在值班,但苏临飞没想到的,此时的十三号传送门光景惨淡的不像话,别说是保安了,就是卖票的工作人员都不见了,只有自动售票机还在运行。
入口上边传来的人群骚乱声愈发的近,炮灰们帮他争取到的几秒容不得浪费,但想进入传送门得特么先买票,自动售票机先前他感兴趣也弄过一次,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繁琐,买个票而已搞得这么麻烦干什么?当时苏临飞只看了一眼就去人工台了。
没有票铁定是进不去传送门的,这空旷的大厅又没有遮掩物,他摆明了就是活靶子,苏临飞只想了一瞬间就得出结论,环顾四周,很快就瞧见一处小门,先别管那是干什么的,总之先避一避再说,实在不行就来个守株待兔,至少在防御上也能取得优势。
黑袍女人一路上不知道踹飞了多少人,区区两百米距离因此被拖延了三四秒,这群南城贫民恐慌的简直就慌不择路,还有一两个人脑残青年企图趁着混乱上来摸她大腿的,对于前者她只是踹飞了事,对于后者则半分不留情,丝线一动便是手腕坠地,只能惊骇的跪在地上捂着自己手臂的断口一脸惊骇,痛的眼泪鼻涕齐流,喊着什么我的圣之力之类令人发笑的中二言语。
对于苏临飞的意图,女人自然猜的出来,所以不慌不忙,甚至还有笑意,南城她了若指掌,换作其他城区,选择传送门来逃跑,自然没错,但是南城不一样,南城的传送门使用效率低下,贫民们根本舍不得花钱,所以下班时间也极早,此时跑进传送门中,无异于进了死胡同,是自取灭亡。
女人下楼梯时优雅极了,鞋底与地板发出的清脆声响提示着她的到来,这种对方一步一步走来,而自己无路可逃的压迫感,她只是想一想就双手捧住脸颊,面色潮红,心情愉悦已达顶点。
“咦!?”黑袍女人来到传送门大厅惊疑了一声,因为空旷的大厅中一个人影都没,这里没有遮挡物,一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