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云桦资金的支.持下,陈清秋独资的陶瓷厂运转十分顺利。
短短的半个月,就完成了三个陶瓷订单,产品质量也杠杠的,交货验收后,获得了客户的一致好评,有两个客户立即追加了订单,另一个客户表示之后还会跟她合作。
在前三个客户这里树立的口碑,带动了一批还在观望的客户签订了合同,而且合同的金额比之前翻了三四倍。
瓷泥的产量更是突飞猛进,投产后的三天就基本能保证黄建生负责的那个店面平时的出货量,半个月的生产总量已经超过了秦帆土窑瓷泥车间的半年的生产总量,解决了之前供不应求被动局面,也不需要再从孙武厂里购进瓷泥了。
总之,新陶瓷厂的前景一片光明。
在孙武介绍与推荐下,她进入了镇陶瓷协会,认识了一大批同行。
陶瓷协会的负责人跟孙武很老友,在他的帮助下,陈清秋成了镇陶瓷行业的青年突击手,参加了为期三天的会议,获得了一个镇工商联谊会的奖牌。
刘红莲非常佩服陈清秋,替她感觉骄傲,她将这个奖牌端端正正地摆在陶瓷展览室的橱柜里,每个前来参观陶瓷厂的客户都能一睹奖牌的风采。
这些场面上的行为,从正面与侧面对陶瓷厂起到一定的宣传作用,新陶瓷厂以惊人的速度走上正轨。
陈清秋的工作就更忙碌了,除了时刻注意着新陶瓷厂的动转外,还得兼顾秦帆土窑的经营。
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吃完早餐就离开家,一天陶瓷厂,一天大南村土窑,如果碰上特殊情事,半天跑陶瓷厂,半天跑土窑。
虽然累,看着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陈清秋觉得再累也值了,心情倍儿爽。
随着业务的展开,她在工厂办公室装了一台座机电话,在跟大公司接触的时候,就可以先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联系,然后再见面,省了很多跑来跑去的时间。
这天,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作为助理的刘红莲接起,听了后,捂住话筒跟陈清秋说:“清秋,是找你的!”
“是谁?”陈清秋下意识地反问。
刘红莲却摇摇头,表示她不认识。
陈清秋满头雾水,一般知道这个电话的人基本上是客户,刘红莲作为负责人都认识所有客户。
这个时候通讯不发达,接听与拨打电话都得花钱,而且话费挺贵的,根本不可能有骚扰电话,但是她还是得问清楚谁找她,以便在接电话之前就整理好回话的思路,节省时间。
“您好,请问……”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就是陈清秋对吗?”
“是的,您是哪位?”
“还记得三年前从居洲市发往广城的大巴车吗?我就是坐在你后排座位的那个人……”
男人的声音爽朗沉稳,将陈清秋的思绪一下子就带回到了三年前那趟广城之行的惊险经历。
那时,为了以最便宜的价钱,买到最合算的新机器,决定跑一趟广城,那时的车速慢,路途远,车子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就跟大摇篮似的,摇得人昏昏欲睡。
而她恰巧运气不好,同座位那个中年妇女是个人贩子,拐走了前面不听劝告的两个女孩,转而又想对她下手,心知自己力气无法对抗那个中年妇女,她就找旁人帮忙,当时,她一眼瞄到后座的男人在看文件,快速地抢文件一扬,丢出了窗外。
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想起心脏还会加速。
难道这个打电来的人,就是那个坐在她后座并被她丢了文件的男人?仅仅是一面之缘,彼此都没什么印像,现在他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那个男人并不多说自己的身份与目的,只是说他想来她的陶瓷看看,约好见面时间就挂电话。
之后陈清秋想了很久,也没猜测出他是怎么找到她的,来陶瓷厂看看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不过,以她当时对他第一印像判断,他这人不会简单,不是商人,就是政客。
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身份与目的客人,陈清秋跟黄建生的老婆刘红莲一早就从镇里出发来了工厂,两人除了做好各自的准备外,还去车间巡视一遍,让所有工人在上班前将车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九点一到,一辆红旗牌小轿车缓缓地自坎坷不平的泥路尽头驶来,车子停下,陈清秋带着刘红莲迎上前去。
前排车开打开,驾驶位上的人钻出来,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小心地“伺候”一个中年男人下车。
等中年男人直起腰身,陈清秋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就是那个被她甩飞文件的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岁的年纪,腰身笔直,头发有些斑白,笑容和蔼,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那种人。
“叔叔您好!我叫陈清秋!”不知道他姓甚名谁,陈清秋只得含糊地打招呼。
中年男人微微扬起嘴角,含蓄地笑了笑,伸手与陈清秋的小手轻轻一握,然后就松开:“打电话时还担心同名同姓的女孩,见面一看,果然对了,就是你了,”
其他人听了他们俩的对话,根本听不懂,可是,只有他俩才知道说什么,两人大笑起来。
陈清秋边请他往接待室坐,边跟他聊起来。
他叫王显中,他一直在经营陶瓷对外贸易,同时也是市陶瓷协会骨干成员,陈清秋加入镇陶瓷协会后,在协会中十分突出,成了许多人的美谈。
这并不是因为她在这一行做得有多成功,对于几百年的陶瓷大镇,比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