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也不知道。”
“不说?”现代里她审问的犯人多了去了,小玲这种低等级的说谎模式,简直太好判断了,“我可以再掰断你另一只手!”
小玲赶紧求饶:“我说!圣女阁,是陈国最神圣的地方,代表着陈国的国运。您母亲是圣女,一生居住于此,深受帝王宠幸,子民爱戴。”
陈凌歪了歪头:“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就是皇帝?!”
原来这古代的皇帝这么平民啊,一点王者风范都没有。
“当然不是!”小玲脸色刹那惨白,“老爷只是一介书生。当年,圣女完成使命后,便被王上赐婚。老爷带着众家眷居住于此。小姐,话不可乱言,若隔墙有耳,我们都要被赐死的!”
陈凌的额上出现三条黑线,这背景有点复杂:“那我怎么会中毒的?”
每约五分钟一次胃绞痛,陈凌觉得自己这小身板吃不消啊!而且,那个老头子说他没法解开她的毒?!
难道,她还要再死一次?
被炸飞是意料之外,自己根本没感觉。这一次可不一样了,要被活活痛死!
她不想啊!
“是……是您不想嫁给太子,才服毒的……”
陈凌的心猛然起伏不定,悲愤至极。她很清楚那不是她的感情,但无法忽略,更无法抑制:“圣女阁是皇家重地,我又怎么拿到那什么毒药的?你到底说不说!”
陈凌将她的另一只手抓住,开始用力。
就在此时,房门“砰”地一下被打开,一声惊呼从外传来,随后是李氏颤抖的声音:“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来人!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便从外面进来两个家丁,想将陈凌抓住。
陈凌先一步溜出去,坐在桌子上,虚弱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狠意:“我可是圣女!你们想被株连九族吗?!”
李氏气得咬牙切齿:“你是圣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呢!”
陈凌仔细看了眼李氏,年轻貌美,仪态万千,只是那说话的气焰比天王老子还大:“你就是我妈?可为什么,我最讨厌你了!”
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非常讨厌!这是原主留下的感情。
李氏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恨我?我……我虽不是你生母,但从小便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竟然不知感恩,还出言不逊,更是直接仇视与我!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着,李氏走到陈凌面前,抬手就往她的脸上扇去,刚要碰到,便被陈凌闪躲了去。李氏更气了,直接夺过丫环手里的鸡毛掸子:“给我抓住她!真真不知姓甚名谁了!”
“我是忘记了!那又怎样!我就是讨厌你!”陈凌好歹也是活了24年的人,后妈,毒药,原主残留的提示,加上那个小女孩的态度,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事情大概。
现在原主也死了,那她就自私地占用这具身体,给自己谋条生路!
“好啊!我……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叫李春媚!”李氏又叫了两个下人过来,四个人在小房间里围堵陈凌,很快将她绑了起来。
李氏狠狠地鞭笞她,等手有些累了才罢:“小玲之手被其折断,对长辈出言不逊,不听管教,恶语连连!按照家法,应打四十大板,但念其大病初愈,罚二十大板即可!”
李氏气冲冲地扔下掸子,踹了一脚陈凌,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一看到李氏,于欣便问道:“娘亲……”
“我已罚了她二十大板。”李氏握住于欣的手,眉眼里尽是温柔,“放心,这太子妃之位,一定是你的!”
陈凌被拉到一个角落里,就像刀俎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二十大板打下来,她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知道屁股火辣辣的疼。
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这样的家庭,原主能活这么多年真是神奇!
任由下人抬回房间里,她的心里一直默念着一句话——我才不要死在这里!我一定要逃出去!
不过多久,于欣缓步走进里屋,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屁股暴露在外,捏了捏袖口。
“妹妹,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我来替你擦上。”说着,她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到床边,“那些个狗奴才真敢下重手!”
陈凌瞥了眼于欣,挪了下屁股,下意识不想让她触碰:“姐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于欣扬起一抹笑容,温柔极了:“妹妹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姐姐一定知无不言。”
听着她的话,陈凌胸口的压抑突然没了,抬头端详了一番,小脸柳眉,凤眼薄唇,与那个阿姨有几分相似,但眉眼之中却温柔了不少。只是她可不是原来的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想知道,我是被谁下了断肠之毒?”
于欣一震:“不是妹妹拒绝嫁给太子,所以服毒自尽的吗?”
陈凌紧盯着于欣,不错过任何细节,“可从小到大,我应该都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怎么知道太子是谁?又怎么弄得那么恶毒的药来害自己?!”
于欣猛然低下头,假装沉静道:“妹妹确实深居闺阁,素来温婉,但是……妹妹不是有心仪之人了么?与心仪之人双宿双归,不一直是你的心……”
还未等于欣说完,陈凌便道:“哦?心仪之人?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这个地方,还会有外人进来?”
于欣顿时睁大了眼睛:“你不是喜欢家丁阿福吗!……”
“我曾亲口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