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将两口子所有的问题归结在妻子想要出去工作上。就是因为自己不让她出门工作,才有了今这个局面。
他不服气,所以口不择言。他越生气,语言越下流卑鄙。他觉得极尽打击妻子,才有可能翻身。如果不的厉害一点,不激发出她的羞耻心,这个婚姻这个家就保不住了。
苏不悔坐在屋里面,她听见外面的争吵声。从前她有些理解秋婶儿想要离婚的想法,被约束自由不被认同价值失去人生目标。她以为这些才是导致秋婶儿想要逃出牢笼的关键。后来见到了秋婶儿被家暴,见到了老潘对妻子儿子打击自尊心式的生活方式。苏不悔又明白了一些,爱不爱的不重要,久处之下身心疲惫才是关键。
“你的是什么话?”秋婶儿气得发狂,她眼睛通红指责老潘:“是你心里肮脏,你猜看谁都脏。我妈怎么?我妈改嫁都是为了我们姐弟俩,她一个女人被婆家欺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饭都吃不上。不改嫁怎么活?她嫁到老杨家几十年,出过什么差错?”
杨瑞红冷哼:“唯一的差错就是把你嫁给这个王鞍。我爸活着的时候,谁敢我妈一句不是?我爸现在没了,我两个哥哥每年都回家来过年,还给我妈生活费。这就明一切,明我妈是个合格的母亲。”
杨瑞红瞪着老潘,满脸不屑:“我知道,你不就是觉得我妈应该饿死也不能改嫁么?你不就是觉得我不该跟我那个前夫离婚么?咋,我不离婚,看着他往家里领女人?三妻四妾大家一起过日子呗?你还想跟人家学啊?”
到这里,秋婶儿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他也得有那两下子。我儿子在学校里挨了欺负,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到这里,秋婶儿正色起来。她指着老爬:“你对我不咋地,我认了。可这些年你对孩子也不上心啊。”
老潘梗着脖子:“我怎么不上心?我还得怎么对你们娘俩?让他骑着脖子拉屎,我才叫上心?”
“你话就话,能讲道理你就讲。怎么一话你就往恶心上扯,你这嘴怎么这么骚腥!”秋婶儿恨得咬牙切齿。
“你对儿子好?这些年你去给他开过家长会?你检查过他的作业本?他数学不好,要去老师家补课,你都不让去。那老师都不收钱,你就因为人家是个男老师,你就不让去。还不是怕我接孩子,跟老师话。我就不明白了,你脑子怎么就那么下流呢?”
疑神疑鬼这件事,众人都知道。老潘心眼,不喜欢妻子跟男人话。在婆家,因为叔子在家居住的原因。秋婶儿做完了饭都不能同桌吃饭,她得在厨房自己吃。可老潘却不会因为同桌子上有弟妹,而让弟妹或者自己下桌吃饭。起来,还是很欺负饶。
“我也没文化,我有啥可去的。学习不好就好好在家学习,开不开家长会的有啥意思。”老潘嘴硬的很,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儿子不用心。
“昨垫付的药费,你总得给吧?那是你把孩子打坏的,也是你把我姐打进医院的。这点破钱,你都舍不得?还是你把钱都给了别人家花,在这蒙我姐呢?”杨瑞红的话,让老潘心里十分的不爽。他站起身来,吼道:“跟我回家我就把钱给了,在这呆着,我就不给。”
“用不着你给!”秋婶儿摆摆手:“就当我喂狗了,我还差你那点钱。”
“行,你厉害,你能耐,你多会赚钱啊。”老潘阴阳怪气:“就做了几裁缝你就能了。谁知道白干啥去了。”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苏不悔坐在屋子里面听着心里这个恶心。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男人,秋婶儿居然还能跟他过了十多年。
“当初我在家里看书,你看书有什么用,装文雅。还我看人家苏老板是个大学生,我装文艺装有学文,是有毛病。你还把书给我藏起来了,明白告诉你那是缝纫机的工具书,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秋婶儿数落起这些年,老潘跟自己意见不合的种种事件。
“窝在家里养几盆花,满院子都能倒烟灰。你偏偏把你的烟头按在我花盆里。”
“儿子过生日,我给他买个生日蛋糕,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就咱家孩子没吃过。你什么?”秋婶儿的激动起来,她指着戴丽丽:“你们家孩子两岁就买过生日蛋糕庆祝,我儿子过个生日都能被他数落。我作,什么孩不过生日。凭啥别人家孩子有的东西,我儿子就没有?怎么的,是你儿子不配?”
老潘张口结舌,半没吐出来一个字。一旁的潘老太太不耐烦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一个蛋糕就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儿了?吃不吃又能怎么的?吃了就不离婚了?还是你养的花不弹灰,你就能过日子了?屁大点事儿,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够了,作!”
苏不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你觉得是事,这都是日积月累的过程。吃不吃蛋糕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可以赞同她的审美但为什么要去诋毁呢?”
潘家人这才发现,原来苏不悔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戴丽丽冷笑道:“呦,你还藏着掖着呢。还是老板呢,也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啊。”
“不好意思,我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做客了。我是为了给你们腾地方才回避的,而不是主动跑过来掺合。”苏不悔撇嘴翻了个白眼。
潘老太拍了拍大腿,有些不耐烦:“哎呀,就别那个了。我就想不通,屁大点事儿值得离婚么?行,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