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带去的司机跟了她也有几年了,叫马五,要说这个马五,最大的本事就是腿脚好,他不懂轻功,但是腿脚利索,半夜开始出发,靠着一双腿一双腿,赶在中午之前就到了盐城,尽管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想着小小的一支钢笔能起多大的作用?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江边流是什么人他可是清楚的,那是盐城大帅江成年的孙子!
江成年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自小也是宝贝的很,可惜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性格软弱,江成年是百般培养,最终还是没办法把儿子养成一个可以接他班的合格军人,但所幸的是,他的孙子倒是小小年纪聪明的很,也喜欢武枪弄棒,让江成年喜不自胜。
到了江边流六岁的时候,他父母一次外出,突然遇袭,双双丧命,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等江成年带人赶去的时候,儿子、儿媳早已断气多时了,两个人都是心口各中了一枪,当场气绝身亡。
多少年了,江成年一直在找当年杀死儿子儿媳的凶手,可是一无所获,连凶手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好像平空消失了一样!
但是江边流很争气,父母去世之后,跟着爷爷学文习武,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再加上人极为聪明,上上下下都佩服的很,也都一致开好他接任江成年的位子,这对江成年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要说起这个江边流,在盐城这一片,那也是大名鼎鼎,若说唐逸风在枫城人尽皆知,那盐城就属江边流名躁一时了,两个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却是众人口中一直比较的对象,各有输赢,总体来说,大概能打个平手!
马五站在大帅府外,一时踌躇不前,这万一江少爷不认,再把他抓起来,轻则打一顿,重则掉了脑袋,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可是不进去,凤姐那里又交待不过去,现在怎么办?
正犹豫着,忽听身后有人按喇叭,马五赶紧往一边让了让,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自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长的斯斯文文,高高瘦瘦,很是英俊,有人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少爷,您回来了!”近两年江成年已经将大小事务基本都将给江边流处理,自己居于幕后,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一般不会插手,现在盐城人已经称呼江边流为少帅了,但江府的人还是习惯的称呼他为少爷!
江边流点了点头,问道:“这两日有人来找我吗?”
“没有!”那人回道。
江边流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道:“若是有人来找我,立刻带来见我!”
“是!”那人应着。
江边流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我爷爷呢?”
“大帅约了人出去了,说是今天晚点回来,您若是累了,不必等他,明天再谈也是一样的。”那人道。
江边流点了点头,脚刚迈上台阶,突然顿住了,转头向马五看了过来。
大帅府门前虽然一般人不敢逗留,但也不是没人在门口转悠,只要不闹事,他们便也不会赶,这江成年的行事作风与唐震山完全不同,所以口碑也比唐震山要好。
刚才在车上,流边流就注意到在门口徘徊的马五了,但是他没有在意,想着也就是个想给自己谋份差事的年轻人,但刚才往上走的时候,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脚下一顿,他便停住了,转头去看,果然!
江边流大踏步走到马五面前,看着他手里的钢笔:“这是哪儿来的?”
马五一时有些发愣,他刚才从他的衣着打扮和他们的对话中,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盐城少帅江边流了,可是他实在没有那个胆子上前搭话,所以就把那支黑色的钢笔拿出来在手上晃,就想着碰一下运气吧,如果江边流看到了,并且认出了,他自然会找他询问,如果他没看到,或者看到了也不理他,那就算了,他自己去想办法找个轮胎,实在不行,就找个马车把他们接回来,反正以凤姐的脾气,只要不让她走路过来,她就不会太生气!
没想到,江边流真的看到钢笔了,而且还真的走过来问他了,他一时倒有些怔住了。
“我问你,这支钢笔,是从哪儿来的?”江边流看着马五,又问了一遍,他相信不会是这个人偷的,要想从这支钢笔的主人身上偷东西,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不可能是抢的,那就是找死,所以……
“喂,我们少爷问你话呢,你是哑吧啊?!”一边的人见马五一直不说话,不由的语气就有些冲了。
马五终于反应过来,急忙道:“啊,对,对!”
“对什么?”那人又道:“我们少爷问你,这支钢笔你是从哪儿拿的?”
马五忙道:“这位就是江少帅吧?”
“废话!”那人又道:“江家哪里还有第二位少爷?”
马五点头哈腰道:“见过江少帅!”
江边流也有些无奈:“不用多礼,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这支钢笔是谁给你的?”
马五道:“我叫马五,我是虎威镖局凤姐的手下,这支钢笔……”他说将手里的钢笔递向江边流:“是顾大小姐交给我的!”
江边流露出一抹微笑,接过笔:“我就知道,她在哪儿?”
“呃……”马五有些尴尬,道:“我们昨天夜里在来盐城的路上,车……车胎爆了,我一个人走到盐城的,顾大小姐和凤姐她们还在那里等着。”
江边流收了笑,皱起眉头:“你说她们昨天夜里就在荒郊野外露宿?”
“是的!”马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