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雪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明知道小姑娘此时此刻亟需轻风细雨的安慰,她就是耐不下心,一见到好好的一张脸哭哭啼啼的,就烦躁得很,生怕一个耐不住就开始冷嘲热讽。
因此明明就在一个宫中,却甚少过去看看如意,最后一次看完走了之后,她还哂笑着挑眉说什么“瞧瞧那蹄子,竟像是被卖进了妓院一般,倒让本宫做了这逼良为娼的老鸨,啧啧”,果真无情无义。
事后,祁无雪又派了槐桑时刻注意着,要是这货寻了短,自己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饶是皇帝喜欢如意,如意这悲痛欲绝的状态一时也不能侍寝。
皇帝经历多了,自然懂得,又有祁无雪在耳边劝告,他又极听祁无雪的话,这样一来便暂且放下如意,连着翻了当日晚宴时环翠宫前来的几个小主的牌子。
不几日,颦常在的名号便被传了开来。皇帝甚是满意金颦,说什么有碧玉之巧颜,又有闺秀之温润,不与别的新人一般急功近利又一惊一乍,十分得汝怀之意。
一来二去,金颦变成了皇帝面前的的小红人儿。但其确实极为低调,除了隔三差五硬着头皮去皇后宫中请安外,甚少在其余娘娘面前露面,想来其是皇帝寝殿与环翠宫两点一线,从未僭越罢。
不久,西北前线传来捷报——列敕被镇压至被吞并的女羡边缘,连退十公里,士气大伤,已无回天之力。传来的消息自然是极为好听的,熊心豹胆的列敕在只倚靠兵马足,而无领兵章法的黎国之下不可能如此狼狈,只不过打了多日的仗,劳顿不已,实在吞不了象,卖个面子罢了。
汝怀得知消息,虽是意料之中,但仍是开怀不已。下了早朝便握着手中明黄帛缎,信步前往重旸宫,普弥平安无事,自然要把这个好消息传给如意,其抑郁了这么些天,也该高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