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轿子里的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不长脑子的,你也不想想,像万花楼那样的地方,能去的起的大多非富即贵,这倚翠阁就不一样了,听说日渐没落,平日去的也只是些不入流的贩夫走卒…”
那小贱人就算是当妓女,也休想沾上一点权贵的可能,倒是跟这些低贱的蝼蚁相称的紧。
若是以后攀附着哪个富贵公子哥得了势,说不得处理起来又是一番麻烦。
“还是小姐想的周到”丫鬟听完恍然大悟,忙奉承道。
心里庆幸当时自己没有被安排到到那个废物身边伺候。
轿子里的女孩穿着厚厚的暖色披风,披风下的双手正捧着一个暖和的手炉,嘴角挂着属于胜利者的弧度,本该灵动的双眸满满都是毒辣的心计。
陆星晚,就算是当妓女,你也只配做最低贱的哪一种。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碍着我陆思云的路,那就怪不得让你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
倚翠阁,后院柴房内。
先前男人扛进来的麻袋就被放置在这里,里面的人自始至终没有挣扎一下。
倚翠阁的鸨母月妈妈听说吴管事私自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现下里正催着小厮引路,前去柴房问问情况。
鸨母五十多岁,一身黎色绸缎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臃肿,脸上没有太多脂粉色,露出一张盛满岁月痕迹的脸。
虽是如此,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候的风韵。
后退至30多年前,倚翠阁还是皇城内数一数二的青楼楚馆,多少达官贵人的光顾之地,而月妈妈,则是当初的花魁人物,人称月娘。
多少富家公子哥一掷千金,只为博得一笑。
却在风头正盛、名极一时的时候突然隐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青楼这个地方,向来只闻新人笑,渐渐地人们也就忘记了,只是偶尔会被提及。
再到后来,倚翠阁逐渐没落,当时的鸨母准备将倚翠阁典当卖掉,月娘就在这时重回到倚翠阁,并成了倚翠阁新的鸨母,人称月妈妈。
柴房的角落里,麻袋已经被人松开,露出里面一张非常狼狈的脸,头发乱糟糟的,发髻已经散乱,甚至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身上的衣服又皱又脏,送来之前肯定也受到了不小的责罚。
“什么来路问清楚了没有?”月妈妈观察了一会,问身边的管事。
“是赖三送来的,说是府里丫鬟犯了错,主母言明要将送来妓院,想必……”犯的什么错可想一二。
管事的自己心里自顾猜测着,一旁的月娘听着双眉微蹙
“既然要卖进妓院,为什么不选万花楼倒送了我们这里?”
这里可给不了多好的价格。
“听说那人家没想卖钱,只是想送进妓院,赖三年前到咱们倚翠阁欠了恩客钱一直没还,到现在利滚利已经有二十两多两,所以他就想用这姑娘抵了那钱。”
月娘听了这番解释没再说什么,想了想,只吩咐把人抬进厢房,安排丫头给清洗检查一下,自己待会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