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枚听得她说小谢,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掌狠狠在桌子上猛地一拍,两道柳叶弯眉微微拧起,生气道:“说!你跟小谢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为了你竟然要毁我的婚约?”漂亮的眸子在凤彩衣身上脸上扫来扫去,就是不肯承认她比自己漂亮,昂着头说,“肯定是你迷惑他的,小谢才不会瞧上你呢,你又不比我好看不比我温柔,小谢若是舍我选你,那他真是瞎了眼了。”
“哦,既然彩衣姑娘跟柳公子似曾相识,那么跟谢公子呢?”姚善宝单手撑着下颔,嘴角含着浅浅笑意,模样煞是娇俏可人。
凤彩衣说她跟柳相生是一对,她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只是将问题滚回去。
凤彩衣在想什么,姚善宝自然看不透,不过她也不需要看透。
不过,男人可是没一个好东西的,就算柳公子再如何喜欢眼前这位姑娘,还不是会来这风花雪月之地。她倒是想瞧瞧,他们二人到底能够如何情比金坚,到底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她想到了昨儿晚上那一幕,她可是亲眼瞧见那位柳公子去牵眼前这位小娘子的手的。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情侣没有见过,那位柳公子对眼前这位小娘子是何居心,她可是一眼就瞧得出来。
凤彩衣敛眸道:“虽然不是旧相识,但我瞧柳公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就多问了一句。”微微挑起凤眸,笑意更深地望着姚善宝道,“怎么,我提柳公子,似乎姑娘不太开心。”
“莫非彩衣姑娘跟柳公子是旧知己?”此番既然被识出身份来,姚善宝倒也不怕了,只淡定从容地往一边坐下,微微含笑望着凤彩衣,只在等着她的回答。
看来还真的是高人,原来她早就看出自己是女子了,姚善宝暗暗想。
“两位姑娘,昨儿那位公子怎生没有来?”凤彩衣没有转头,只一边倒茶一边轻声问,待得将茶水倒好了,她才微微侧眸,目光定定落在姚善宝身上,一会儿又将目光落向秦枚。
凤彩衣已经煮好茶水,又拿起桌子中央的茶杯来倒茶,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姚善宝才欲抬手敲门,像是有一阵风儿吹过一般,门自动大开。姚善宝跟秦枚皆是身子一抖,然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互相用眼神打气,然后缩着脖子就进去。
这彩衣姑娘如此热情相邀,姚善宝跟秦枚倒是心里有些打起鼓来,不知道这位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不管卖什么药,她一定是卖如意郎君解药的,为了阿昼跟小谢,姚善宝也是会拼死一搏的。
房间里,凤彩衣将身边伺候着的一个小丫头挥退出去,兀自坐在一边煮茶。
姚善宝从腰间摸出一把折扇,故意显摆着在空中打了个转儿,然后大步就往楼上跑去。秦枚见状,朝着花妈妈得意一昂头,也大步跑走了。
花妈妈将两人那副馋兮兮的神色都瞧在了眼里,心里打了一百八十个弯了,便只笑道:“既然是彩衣姑娘的旧识,两位公子便就楼上请吧,”
姚善宝跟秦枚都是小色女,两人四只眼睛直直盯着凤彩衣背影看,直到凤彩衣姑娘身上消失在了回廊尽头,她们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她走路姿势十分曼妙,莲步轻移,腰肢轻扭,上身却是纹丝不动。
凤彩衣抿唇说:“认识,妈妈,今儿我便迟些出来,现儿就带着两位公子去我的房间。”说完也不等花妈妈同意,只轻轻甩了甩挽在手臂间的腰带,轻盈转个身就走了。
老鸨花妈妈见是凤彩衣说情,眉间微微攒起一丝疑惑,但到底是给凤彩衣面子的,只挥了挥手,那围着的一群壮汉便就走开了。这边花妈妈又笑说:“怎么彩衣,莫非你认识这两位小公子?”
这样瞧着,不论是容颜还是气质,她都是当之无愧的花魁。
这姑娘便就是当家花魁凤彩衣,凤彩衣穿着件彩色裙衫,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她腰肢如蒲柳般纤细柔韧,胸前却是鼓鼓的饱满,鹅蛋脸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双凤眼微微眯着,嘴角泛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