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陛下把花贵君禁足了……”
孙管家将茶放到了凤轻狂的面前,微微笑着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凤轻狂。
凤轻狂勾了勾唇,并不惊讶,这一切不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吗?
孙管家看着凤轻狂的表情,脸上诧异一闪而过,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太女殿下可是在信中写了什么?”
凤轻狂抬眼看了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孙管家的问题,眼中带着笑意:“想算计孤,孤又如何不能反击?”
凤轻狂已经不是以前的凤轻狂了,又怎么会任人宰割,成为他们上位的工具。
阳光透过窗户打到了书上,凤轻狂看了眼外边的天色。
午后阳光正好,梅花也开的烂漫。
她随手捡起来桌上的书,与管家一起到了院子里,这个院子里风景极好。
梅花布满了这整个院子,还是凤轻狂亲自种下的梅花。
只因为那隔云楼花魁的一句话,堂堂一国太女亲自动手。
凤轻狂没有什么喜欢的花,只是觉得看起来赏心悦目,也就没有砍掉。
孙管家在一边的桌子上翻看账本,凤轻狂则是半躺在软榻上看书。
说是看书,但依着凤轻狂的记忆,随手翻翻就能记住所有的内容,也只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罢了。
她说是跟凤荣华说自己要静思己过,禁足三月,可马上就又是年关了,实际上也不过禁足半个月。
凤荣华心里也是清楚的,只是没有说破,别人倒是看出来了凤轻狂的意思,可是凤帝陛下都还没有开口,她们又怎么敢提。
凤轻狂拿起小塌旁边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突然心念动了一下。
她五感极好,似乎是有微弱什么声音。
她从小塌上起身站了起来,走进了院墙,一墙之隔外边不远处挨着城内的香波湖。
孙管家看到了凤轻狂的动作放下了账本,走到了凤轻狂的身侧。
脸上带着些疑问,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太女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凤轻狂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镜在看到凤轻狂时,眼里还带了几分惊喜。
那人费力的趴在墙头,对着凤轻狂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太女殿下果然身上有蝰蛇之气啊……”
那人感叹了一句,看着凤轻狂的眼神也越发的亮。
“你是何人?居然敢翻我太女府的墙!好大的胆子!”
孙管家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对着那人怒目而视。
那人撇了撇嘴,脸上满满的无辜:“只有这面墙外边的士兵好骗……我当然翻这里的了……”
那人说着费力的坐到了墙上,看着下面的高度,皱了皱眉。
“我这不还没翻吗?翻是越过……”
她说着从墙上跳了下来,一时站不稳踉跄了一下,后退了几步,咳了几声,然后才微微抬了抬头,看向了孙管家:“你可真蠢啊,这才算是翻……”
孙管家被那女子气的就要喊士兵过来,却被凤轻狂拉了一把。
她阻止了孙管家叫人的动作,随意的又靠到了她的软榻上。
方才她打量着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时,便注意到了,她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白,唇色也不比正常人颜色要淡一些。
容颜清秀,眉眼淡泊,一袭淡青色的衣袍,青丝随意用一支竹簪挽着,身形单薄,缥缈若出尘之姿。
她似乎身体不太好……
她的身上还有着些湿润的泥土的味道,从山里过来的……
应该不是帝京,是一处幽幽的深山,帝京没有深山。
知道了这女子来自哪里,凤轻狂的心里也带了些兴味。
那女子对着凤轻狂,拱了拱手作了个揖,随后自然的把孙管家的椅子搬了过来,坐到了凤轻狂附近的位置。
她仔细的打量着凤轻狂,眼里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太女殿下,你有身上有蝰蛇之气……前几日突然紫气东来,草民夜观天象才找到了这里……殿下可愿与草民赌一把?”
凤轻狂玩味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淡定的喝着水,过了许久把茶杯放下才开了口。
“你不远万里赶过来,就是为了与孤作赌?如此……孤还要觉得荣幸?”
她抬眼看着那女子,那女子与凤轻狂对视着笑了笑。
“草民此生从不与人作赌,却愿意与殿下赌这一局,草民愿用命陪殿下一同赌这一次……”
她说这话时,眼里万分坚定。
凤轻狂看到她眼中的神色,虽不知她是何人,是何身份,但却收起了脸上的散漫。
“你要同孤赌什么?”
那女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凤轻狂伸出了手。
“就赌这天下江山乃殿下所有!”
孙管家听着那女子的话,神色慌乱起来,这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若是被有人心知道大做文章可就不利了。
她忙呵斥道:“你在乱说什么!”
那女子脸上依旧带着笑,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看着凤轻狂,对孙管家的话语不为所动。
凤轻狂挑了挑眉,看了女子一眼,伸手随意的搭在了女子手上。
“孤愿意与你一赌……”
凤轻狂说着突然笑了,她凑近了女子看着她的眼睛。
“孤可以和你赌,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与孤作赌?”
女子面对着凤轻狂身上的气势,没有丝毫显得弱势。
反而勾了勾唇,嘴角也挂着淡笑。
“草民师祖乃是征竹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