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没多想,直接一口回绝。
要知道,和官方的人扯上关系,是我们这行的大忌,不光容易惹火上身,还容易被同行看扁。
李倩嘿嘿直笑,说:“陈道长,别这么无情嘛,如果你帮忙把事办好,我肯定向上面申请一面锦旗给你,挂在这里多有门面。”
我没在搭话,觉得这女人是真的傻,或者说好听点叫单纯。一面锦旗对我有个屁用,一不顶吃、二不能用,还不如毛爷爷来的实在呢。
“你要觉得锦旗不够,我还可以私人付给你钱,价格随便开。”李倩依旧不折不挠,但终于算聪明一点。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甚至愿意自掏腰包,于是摆摆手问道:“李法医,不是你们警方要找我协助办案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李倩一副吃惊的模样。
我被李倩呆萌的表情给逗乐,心说这女人是真没救了,如果真是警方找我,她何必还这么苦口婆心的劝,气势就不对。
“猜的。”我懒的和李倩解释。
李倩舒了口气,也不打算继续演戏,语气十分强势:“陈破晓,算我求你,这次你一定得陪我一起去,不然我就赖着你不走了。”
用最强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估计也就她能干出这事。但她的坚持,让我的有了一丝动摇,或者说是好奇。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我站起身,抽出一支烟点上。
见我松口,李倩眼睛一亮,急忙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陪我去见一个人。”
“见谁?不会是你男朋友吧?”我听糊涂了,见人就见人呗,干嘛还带我这电灯泡,难道是想拿我当分手的挡箭牌。
李倩瞪了我一眼,娇嗔道:“滚犊子,你爱去不去。”
我哦了一声,原地坐下,让李倩没事就别打扰我做生意,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陈破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李倩的脸气的一阵又红一阵白,都快委屈哭了:“你就不能绅士一点,这么直接,我就不要面子?”
我最不会安慰女人,只感觉头大了,寻思李倩都求到这个份上,再和她一个女孩开玩笑,传出去也不太好。
便说:“丑话说在前面,我是帮你,不是帮你们警方,至于到底能不能帮上忙,可不打包票。”
一听这答复,李倩立马破涕为笑,点点头,算是同意。
李倩是要我陪她去见一个女学生,就是本市某大学的,过去得花点时间。
我的摊子虽然小,可几乎是我的全部家当,不敢随便留在天桥上,就想先回家一趟。
可李倩说时间紧迫,让我把东西都先放她车后备箱,等回来后,再亲自送我回去。
我抱着我的家当,跟在李倩后面下了天桥,又上了一辆泊在停车位里的红色奥迪suv。
我们修道之人,一向清贫朴素,不怎么懂车,但四个圈的标志还是认识,由此推断李法医应该还算有钱,就决定事后要狠狠敲她一笔。
可转念一想,这似乎不太符合我正直的人设……
正胡思乱想,李倩已经发动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说:“陈破晓,我问你一个问题呗。”
我靠在座椅上,不知道李倩又抽什么疯,淡淡回答:“问呗。”
“有人停止心跳数天,还活过来的例子么?”李倩下意识往后面看了一眼,差点没撞上前面对向驶来的大车。
我先是没理解李倩的话,心说这不是废话么,人死如灯灭,她自己就是法医,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可转念一想,这问题有点意思,要说人死过后又活过来的例子,还真有不少,当然我也是听别人道听途说,没真的亲眼见过。
而且在我国各地的丧葬习俗中,都有在家中停尸几天的做法,目的也是担心人活过来。
他们还传,那些死了又活过来的人,都有一段关于阴间的模糊记忆。
“应该有,不过我个人认为那些活过来的,估计都是假死,不是真的脑死亡。”这方面我了解不多,也不敢装专家,就干脆实话实说。
李倩先是嗯了一声,随即开始吐槽:“呦,看不出来啊,道长你还懂脑死亡?”
“班门弄斧而已,让您见笑了。”我也开着玩笑,继续问道:“李法医,你没事问这干嘛?难道想和我一起当道长?”
“上个月我给有位女生开了死亡证明,局里户口都销了,但就在前几天她又去上学了,她家属也让我们恢复她的户籍。”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倩猛踩了一脚刹车,差点没让我飞出去。
我揉了揉脑门,手上黏糊糊的,看来这下撞的不轻:“李法医,你确定你会开车么,突然急刹车,是看见鬼了?”
听见我的抱怨,李倩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恐,问道:“你流血了?”
“不是血难道还是油漆?”我接过李倩递过来的纸盒,擦了擦伤口,觉得刚刚语气可能凶了一点,又半开着玩笑:“李法医,这算工伤,回去你可得报销医药费。”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李倩又快哭了,指了前面的十字路口,:“我刚刚可能撞着人了。”
“撞人了?”我让李倩把车先熄火打开双闪,但她可能是真吓坏了,废了好半天功夫才弄好,一副呆萌的样子。
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又是在郊区,路上车不多,不然指不定得整出二次事故。
我让李倩留在车里,自己则跳下车,开始检查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