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庆堂的这个谜语不算简单,不但大鹏队的人在认真思索,就连韦兰等人也在猜。
很快有几个人就已经猜出来了,韦兰瑜第一个,紧接着是韦兰珥和卫宜宁,韦兰也猜到了,但大家都不说。
“你们猜出来了没有?”端王世子问道:“谁知道快说。”
“我来吧!”封玉超站起身来道:
“诗上有它,
词上有它,
论语上面也有它,
四野茫茫费思量。”
“十二公子,我覆的可对吗?”封玉超问。
燕庆堂虽不乐意却也不能耍赖的,便站起身说道:“对。”
原来燕庆堂射的是个“猜”字。
非黑非白,非红非黄,这是个“青”字。
猫狗狐狸占一半,是个犬旁,合在一起是“猜”,当然不是野兽也不是家禽了。
封玉超覆的是个“谜”字。
诗词论语都是言字旁,四野茫茫为“迷”,合在一起是个“谜”字,猜谜当然要费思量。
第二**鹏队出题,端王世子嬉笑道:“我出一个谜语,看你们猜不猜得着。
儿臂粗细尺把长,
爱陪佳人入绣房。
消耗一夜到天明,
只见粗来不见长。”
他一说完,立刻就有人不怀好意地窃笑起来,这谜面听上去粗俗不堪,怎么琢磨都像是在说男人腿间那根不文之物。
燕云堂的拳头又攥了起来,随时准备开打。
燕婷贞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卫宜宁已经猜出了谜底,韦兰珥悄悄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卫宜宁于是知道她也猜出来了,于是朝她点了点头。
韦兰珥于是起身说道:“我来覆!
红妆偏爱上高台,
五指纤纤扶上来。
爱与明月常相伴,
不与骄阳共徘徊。”
“哟!六小姐可真是冰雪聪明,知道我说的是蜡烛。”端王世子一脸湿笑,韦兰珥看也不看他一眼,又坐回去了。
到目前为止,双方持平。
射覆的第三轮还是凤鸣队出题,这次站出来的是韦兰瑜,人称女学究:
“非金非玉,
非木非石,
几多相思说不尽,
夫人吊打小红娘。”
“这是个什么东西?!”端王世子怪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猜不出来就认输。”燕庆堂变声期的嗓子听上去有些刺耳:“愿赌服输。”
大鹏队猜了半天也猜不出来,可见这个谜题确实很难。
“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卫宜宓实在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好脾气的韦兰珠。
“应该是骰子。”韦兰珠不好意思不说,她刚听见七妹告诉六妹妹了。
卫长安正坐在他们前头,很容易就偷听到了,于是朝对面眨眨眼,悄悄地做了个动作。
景进恍然大悟,低声道:“是骰子!”
射覆这游戏,最关键的是先猜中对方的谜底。
如果知道了对方说的是什么,再依样画葫芦的覆上就行了。
于是景进就站起来说:
“六面玲珑,
廿一总数,
甫露面喝彩连连,
站定身有喜有悲。”
“哎呀,竟然叫他们猜出来了!”凤鸣队的人不禁有些沮丧。
卫长安不敢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卫宜宁则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神情。
“哎呀!这一局算是平手,”端王世子伸了个懒腰说:“看来我们两队在文戏上还算是旗鼓相当呢!”
接下来是大鹏队在武戏中选一样,他们选了赛马。
羡秋山这里有天然的马场,端王世子手下的人先过去清了场。
第一轮凤鸣队燕云堂对阵大鹏队关佐。
上场前,一个马夫模样的人走到燕云堂跟前拍着他的马说:“好神骏的坐骑。”
“离我的马远些!”燕云堂呵斥道:“小心它踢你。”
那人也不恼,笑嘻嘻的走了。
卫宜宁看着场上,莫名的有些担心。
“不用怕,”燕婷贞温柔的说道:“八哥的骑术好着呢!”
“我是怕对方使诈,”卫宜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们可都不是老实人。”
她们说话的时候,比试已经开始了。
燕云堂一马当先。
可跑到一半的时候,那马儿就开始不对劲了。
似乎变得异常烦躁,开始不断的甩头撂撅子,几乎要把背上的燕云堂甩下来。
“怎么会这样?”燕婷贞害怕极了:“这匹马最听八哥话的。”
“一定是他们动了手脚!这帮小妇养的!”燕庆堂极为愤怒,甚至爆了粗口。
燕云堂此时在马背上已然顾不得别的,只想尽快把马儿安抚下来。
可谁想到这匹马却像发了疯一样,越来越癫狂,甚至开始口吐白沫,眼睛都红了。
“快想办法把八公子救下来!”韦兰道:“可千万别伤着。”
但在座的这几个人,谁又能冲上去制服那癫狂的烈马呢?
“我去试试!”卫宜宁放下韦应爵就要冲上去。
“宜宁!你这样子过去很有可能被那马儿踩倒。”韦兰珥死拉住卫宜宁,不让她去冒险。
卫宜宁被拉住了,一旁闪过一道淡紫身影,疯了似的往赛马场跑。
“二姐,你要去干嘛?!”韦兰玫大叫:“你根本不会骑马!”
千钧一发的关头,一个高大身影横空出世,人群中有人惊呼道:“是钟漫郎!”
“阿弥陀佛!钟公爷来了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