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绵绵知道霍凌云帮自己出了自考的培训费2000元时,感激之余表示自己手里暂时没有那么多钱,只能等自己攒够了钱再还他。
霍凌云也表示没有关系,自己也不缺钱,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不过,自此以后,她对霍凌云更加有了一份债务人对债权人的尊敬和小心。
只要霍凌云提出的要求,她一般都会尽量去满足,而自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主动拿出来跟霍凌云分享。
柳绵绵也渐渐发现,其实,自从跟她交往密切以来,霍凌云的性格好像也改变了不少。
他不再那么冷漠、跟同事那么疏离,偶尔对大家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一笑置之。
就像,公司有一些自认资格比较老,又比较爱开玩笑的人,会时不时的开一下绵绵和霍凌云的玩笑。
比如,有时候柳绵绵和霍凌云在食堂不期而遇。
霍凌云打完餐,想往熟悉的男同事边上的空位去坐,会有人告诉他,这座有人了,再去坐做另一座,答曰也有人占了,遂指着柳绵绵那桌的空位置告诉他,那边有空位,去那桌。
这些善意的小玩笑给大家紧张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
搁在以前,是没有人敢跟霍凌云开这种玩笑的,一般都会被无视,碰一鼻子灰。
柳绵绵每次都会脸红,内心里也有着小小的雀跃。
感叹这个帅气又有才华,一人拿到多项专利发明的霍凌云,要是真对自己有意思该多好。
可又想到那个漂亮妖娆的江依燕,再想想自己一个乡下土妞,怎么能获冷冽的霍凌云的青眼相加呢?
霍凌云则不去理会开玩笑的人,径直坐下。
过了冬至后,天气也越发寒冷。
这天,柳绵绵因为在顺安公司等侯出去考察的吴总,直到下班时没见吴总回来,无奈只能往公司赶。
半路上,天空已经飘起雪花,地面比较湿滑,导致路上车祸频发,b市城区的拥堵比往日更甚。
柳绵绵坐的372路公交车堵在北苑路口两个多小时,往东走的路几乎瘫痪。
车上没有暖气,柳绵绵冻得手脚冰凉。
司机也急得直骂娘,等好容易道路疏通了,柳绵绵到站下车后,已经快十点钟了。
路上的雪因为人们的踩踏变成了水,水进而结成冰。
雪仍在继续下,冰上业已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这就形成了所谓的“地穿甲”的危险路况。
不明就里的柳绵绵,下车后被冷风细雪打了一脸,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昏黄的路灯暗淡无光,街上几无行人。
漫天的风雪铺天盖地而来,风的呜咽,雪的肆虐,肚子里的饥饿,这一切都让下了车的绵绵感觉除了寒冷之外的孤独。
不知霍凌云今晚给自己备了什么好吃的?
最好有碗热乎乎的汤。
迈开步子往前冲的柳绵绵,感觉脚下一滑,本能让她紧急停住,惯性使她还要往前冲,最终她以一个非常怪异的方式摔倒了。
手里拎的包被扔出两米开外。
柳绵绵除了头部以外四肢着地,特别是脚踝和膝盖疼得钻心。
她不顾地上冰冷刺骨,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花了50块钱买的暖皮鞋估计因为质量不过关,鞋跟不合时宜的跟鞋面闹了分手。
看着前移半寸的鞋跟,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冬夜,柳绵绵突然感觉自己无比脆弱,突然泪如雨下。
脚踝疼、膝盖疼,心也疼,心疼自己刚穿了几次的鞋子,膝盖估计是摔破了皮一碰就疼得不行。
她感觉自己热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咸咸的。
她忍着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猛抬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捡起自己的包,几步走到自己面前。
雪花纷飞人影模糊,直到手上传出温热的感觉,柳绵绵才看清楚来人是裹得严严实实的霍凌云。
她眼泪一下子流的更凶了。
霍凌云搀着绵绵的手,问道:“没摔坏吧?”
绵绵瘪着嘴说:“鞋跟断了,我的腿也好疼。”
霍凌云弯腰捏了一下绵绵指的地方,笑着说:“别哭了,腿没事。不过你这鞋坏了,路是没法走了,要不我背着你?”
听到霍凌云要背着自己,柳绵绵感觉非常难为情,她闭口不言。
霍凌云说:“你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晚?手机还关机了。你看,连拉黑活的都回家猫着去了。”
绵绵环顾了下四周,见平时排着队在车站等着拉活的黑车确实不见了踪影。
霍凌云把包交给绵绵,取下围巾给她围上。
颀长的身子下伏,半蹲在她身前。
柳绵绵仍然感觉很羞涩,在自己十九年的人生岁月里,还没有跟除父亲和弟弟以外的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霍凌云催促:“柳大小姐,你再墨迹,咱们都要冻感冒了。”
绵绵犹豫半天见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俯身趴在霍凌云背上,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
霍凌云反手使劲往上托了下她的身体,迈开长腿就往前走。
柳绵绵不知道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霍凌云能否感受到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就是自己再傻,就算霍凌云没有向自己表白过,自己也能感受到霍凌云对自己的关怀和宠溺。
他给自己精心准备的一粥一饭,他对自己成长的希翼,以及对自己的渴望的理解。
不是长期的默默关注,怎么能准确无误地探知她的内心,自己一直在享受着霍凌云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