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详细情况。”凤霄霄切入正题。
徐大这才道:“那天师父见过萧副统领,就把胡子提。”
“胡子剃了?”凤霄霄大惊,“他不是最爱惜他的胡子了吗?”
“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才会觉得太过惊讶而留意他,才发现他是故意隐藏行迹,做了一件大事。”
凤霄霄大概猜到了什么:“他去见了阮统领?”
徐二在一旁插嘴:“是,我和我哥哥轮流监视着师父,还是我发现的。”
他呵呵呵地笑了几声,似乎很得意。
徐大也笑起来:“是啊,多亏我弟弟,他跑来找我,等我们俩一起过去的时候,师父就不见了,阮统领就死了,说是什么心坏了……”
凤霄霄解释:“心裂开了一个口子。”
“那玩意儿肯定是我师父干的。”徐大毫不犹豫地道,“这本事我们哥俩学了好多年都没学会,被师父嫌弃了好久,后来我们自己走的时候,其实还挺想学那个的,但是想想,他跟陈国人勾结,太不是东西。”
“哥,不能这么骂师父,再怎么样,他也是咱们师父。”徐二赶紧阻止。
“也对!”徐大点点头,“还是教了我们几年的,我们蠢,好多本事都没学会,但我们还是认他做师父,但不会帮他办事。”
这哥俩倒是挺有意思,别看人有些憨傻的样子,三观还挺正,虽然不同意师父的做派,但是也找到了最好的办法来折中处理。
想来是有大智慧的人啊。
大智若愚啊!
“这么说起来,我之前的怀疑是对的?”凤霄霄看看白骏再看看墨梓夜,“阮统领就是被萧野害死的?”
“没错,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白骏叹气。
凤霄霄看上徐家兄弟。
徐大忙道:“我们也没有证据,而且我们不能去当人证,毕竟我们还是师父的徒弟……”
呃,这话是没毛病的,欺师灭祖,说出去没那么好听。
再则说了,这师徒三人早就闹翻了,他们来当人证也没什么说服力,只能会让有心人辩解为是故意陷害师父的。
毕竟当时没有人看到冉连在帝京城,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为了杀一个人,愿意把自己标志性的胡子给剃了。
现在过去三个月了,胡子已经又留起来了,完全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现在只能确认是萧野害死了阮统领,不过不能将萧野入罪。”白骏总结。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墨梓夜忽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未必没用。”
“什么?”凤霄霄和白骏异口同声地转头看他,默契满分。
墨梓夜脸色有些黑,但还是继续道:“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白神捕应该没问题吧?”
白骏一愣,满脸警惕:“你要做什么?”
“阮家和萧家可是要成为亲家的人,可有人想嫁,有人未必肯娶,若是此刻闹出个凶杀案,岂不正中下怀?”
凤霄霄皱眉:“可是萧家杀了阮家的人,这萧家理亏啊。”
“阮家一向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他们两家因为墨玉晗和凤凌月的婚事其实早已心存芥蒂很久了,我们发善心送个大礼上门,让他们正好正式撕破脸,岂不美好?”墨梓夜风轻云淡地说出这句话,听得凤霄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