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蝎坐到沙发上后,拉住周胭脂的手,将其揽入怀里。
周海龙嘴角抽动。
这个赤蝎,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占周胭脂的便宜?
恨恨地咬了咬牙,但周海龙没敢吭声。
他知道赤蝎的恐怖,见过赤蝎徒手捏碎啤酒瓶轻松的模样。
他们都是亡命徒,一言不合,就会杀人。
这个时候,还是稳住他的好。
“赤蝎先生,究竟怎么回事?那个姓林的小子杀了吗?”周海龙再次问道。
“呸!”赤蝎直接吐了一口口水,吐在了周海龙的脸上。
那口水中还带着血丝。
周海龙一怔,眼中浮现出怒气。
但是,他依旧强忍着,用手将脸上的口水擦干净,缓缓直起了腰:“赤蝎先生,您不会失手了吧?”
“艹!”赤蝎破口就骂:“周海龙,你特娘想害死老子?妈的,对方根本不是什么林家废物,我敢说,就算是我们阎罗殿殿主亲来,也杀不了他!”
轰!
一句话,直接把周海龙震住。
阎罗殿殿主也杀不了他?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那阎罗殿殿主在普通人的心中可是仙神般的人物,挥挥手恐怕都能灭掉一座小城。
那种人也杀不了林萧?
扯淡吧?
可是,看着赤蝎的模样,并不像开玩笑。
周海龙强自压制着内心的惊恐,赔着笑道:“赤蝎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那个小子不过是落魄的纨绔少爷而已,就算是本事再强也……”
“滚尼麻痹的!”赤蝎直接打断了周海龙的话:“我被他伤了,这段时间,你不但要支付我雇佣金,还要负责替我养伤。当然,我养伤的过程,要有人伺候着。”
边说着,赤蝎使劲抓了一把周胭脂的屁股:“我看,她就挺合适的。”
“你,你说什么?”周海龙登时满脸涨红。
人没杀成,还要雇佣金?
你特么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要自己的女儿陪你,我艹你大爷!
周海龙满心的怒火却根本不敢发泄出来。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是引狼入室啊。
“赤蝎先生,这,这怎么不合规矩吧?”
“谁拳头硬谁就是规矩!”赤蝎一巴掌将茶几拍得稀碎:“还有,我在这里的消息如果你敢透漏给别人,我让你们周家所有人陪葬!”
“尤其是那个姓林的,如果我出了事,你们周家人也得跟着死!”一想起林萧那淡定的模样,赤蝎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敢抛头露面。
万一再被林萧碰上,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看着那稀碎的茶几,周海龙敢怒不敢言,面如死灰,只得连声答应:“是,是是。”
“对了,他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你还心存任何侥幸的话,天桥上的位置,给你留一个。”
“什么?”周海龙差点儿没一个跟头栽倒。
杨家的事,真是他做的?
一瞬间,周海龙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头顶上眨眼间生出一片白发。
……
清晨。
芙蓉居。
江州的中档小区,生活在这里的人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倒也属于中产。
蒋婉家就住在这里。
卧室里,蒋婉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那林萧给她的名片发呆。
“小婉,吃早饭了。”
一道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蒋婉愣了愣神:“哦,知道了妈?”
自从庆功宴回来之后,蒋婉的脑海中便挥之不去林萧的身影。
虽然在高中时二人的交集并不算多,但那时林萧虽然有些纨绔,却非常讲义气。
有一次,蒋婉被同班的男生欺负,林萧二话不说,一巴掌抽了出去,把对方抽掉了两颗牙,还骂对方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
从那时起,蒋婉对林萧的感觉就有些异样。
五年前林家一场大火,蒋婉还以为林萧被烧死了,背地里偷偷哭了好几次。
这次再相见,蒋婉发现林萧不但长得愈发英俊,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可以说,比五年前更有男人味了。
匆忙将林萧的名片收好之后,蒋婉到了餐厅。
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
蒋母肖云斜了蒋婉一眼,咳嗽一声,试探着问道:“小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妈,我,我没有。”蒋婉眼神慌乱,连忙低头喝粥。
“行了,女儿大了,有心事也是正常的,你就别问了。”蒋父蒋尚存放下手里的报纸,把眼镜摘了下来,放在旁边,说道:“快吃饭吧。”
“女儿有心事我怎么就不能问了?”肖云白了蒋尚存一眼:“你呀,眼中除了你那些学生之外,根本就不关心女儿的生活。女儿都老大不小了,也该……”
咚咚咚!
还没等肖云把话说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肖云嘀咕:“大清早的,谁来了?”
边说着,站了起来,将房门打开。
看到来人,肖云古怪无比:“你找谁?”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肖万春。
肖万春不请自入,走进房间后先是打量了一下不足一百平米的房子,这才将目光落在肖云的身上:“姑姑,你说你这是何必啊?这么多年了,但凡你开口跟爷爷认个错,何止于活得这么清苦?哎,住这么大的房子,你们不感觉憋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