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要分批昼夜不停地攻击我们,打一场长时间的消耗战。”陈城道;
“救兵就算接到消息后便立即赶来,最少要在十天以后,我们最多挺五六天的时间,哪成想他们的实力这么雄厚。”公孙策呼出一囗凉气道;
这时对方鼓声响起。
盾牌手于木栅间的空隙钻出来,整齐地列在前方,紧接着是工兵和射手。
张笑天眼见此时天已大黑,于是向陈城要了筒包着油布的火箭后,吩咐道:“你们负责这里的防务,
我绕到敌后去烧他们的粮草和赶走他们的马匹,看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此时众人均惊讶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如何可以进入敌营那里。
张笑天立刻回营换上夜行衣,扣上攀山的工具,背上弓矢,跟芬夫人告别朝营后走去。
“咚咚咚··”
战鼓声越来越急,很明显敌人快要发动攻山的进攻,营边处响起喊杀震天声,敌人开始攻向斜坡,喊杀声和箭矢声破空而起,像潮水般起落着。
此时的张笑天早已没入营后的黑暗之中,北风在呼啸,张笑天施展浑身解数,靠着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凭借着远超他人的感觉,沿着早先系下的绳索,攀过后山的峭壁,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形之下进入到敌军的后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朝敌营潜去。
张笑天他曾经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最严格的军事训练,像如此的黑夜袭营,就是小儿科的事。
不需要承受着近百斤重的战甲,他便像鸟儿长出了翅膀,闪腾移动时迅若狸猫,不消半柱香的时辰,便到了敌人的大后方。
贼兵结的营阵叫“雁形阵”,就是一种横向展开,左右两翼向前或者向后梯次排列的战斗队形,
向前的是“v“字形,就像猿猴的两臂向前伸出一样,是一种用来包抄迂回的阵型,后方的防御比较薄弱。
而向后的排列的就是倒“v“字形,则是保护两翼和后方的安全,防止敌人迂回,放粮物的营帐位于后方,接着是两个大围栏,关着数百匹战马。
张笑天那边的形势越来越紧张激烈,而贼营这边却越来越安详宁静,灯火黯淡。看来还没有轮到他们攻山的贼兵,正在争取休息的时间。
张笑天此时心中暗笑:张某今晚可以保证你们好梦难圆,有的只是一个残忍血腥的噩梦。
随即在张笑天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敌军的营地安保松懈,甚至有的守兵坐下来打瞌睡,昏昏欲睡。
当张笑天来到马厩时,发现二十四五个值夜的敌兵竟围在一起赌钱,玩兴正浓,完全不关心前方敌我双方正陷于紧张的胶着的形势。
只要解决了这二十多个小贼,张笑天他便可以放火烧粮烧营。
问题是怎样可杀掉这二十多个彪悍和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敌兵,而又不让有一人逃掉呢?
张笑天此时大感头痛。
这时其中一个人朝他隐藏的方向走来。
张笑天吓了一跳,还以为被他们给发现了,幸好看到那人边走边解着裤子,才知道对方是要干什么勾当,连忙躲往一棵树背后。
那人刚进入林内,只见刃光一闪,咽喉微凉,瞬间倒下。
纯钧被张笑天收起,连忙脱掉那人的外甲,披在身上,大模大样走了过去,径直来到其中两人身后,
探手抓着他们的头发,用大力扯得两人头颅猛撞在一起,然后两掌扬起,迅疾无比地砍在另两的颈侧处。
这两下手法乃是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当几人倒地时,剩余的那些贼兵这才感觉到发生了状况。
刃光闪处,手执纯钧的张笑天,跃上临时当作赌桌的石头上,刹那之间,又割破了五六个人的咽喉。
只闻“砰!”的一声,张笑天踢出一脚,命中刚把刀子拔出一半另一名大汉的面门处,直接把他踢昏。
余下的多名贼子此时已魂飞魄散,分别朝往两旁滚开。张笑天此时心中暗笑,纯钧脱手而出,贯背杀了其中一人。
剩余那些敌兵见他手中已没有武器,反转拔剑回身扑向张笑天。
张笑天此时探手腰间,摸出曾经射伤过钦州侯的些许飞针,只见他手腕一振,飞针电掣而出,直入那些敌兵眉心。
当他们尸体落地时,张笑天早已拾回纯钧,步入黑暗之中。
此时喊杀声更为激烈。石块滚落声隆隆作响,可见敌人已经攻近斜坡顶,陈城等人才被迫放下滚石,冲击攻了上来的敌人。
此时的张笑天已经成功地拆毁了后方的马厩,急忙解下大弓,穿行与众马之间,来到靠近粮营的地方。
在这个角度窥视敌营,刚好见到两丈之外位于后方最外围的四十多个营帐,每个帐幕外都挂有风灯,在北风里摇摇晃晃,营地里清清冷冷,只有几个守夜的敌兵在打瞌睡,防守散漫。
这也不怪他们,
此处是他们的后防重地,又在营地的最后方,加之认为为张笑天的人已全被围困在绝境之中,不会有人来偷袭,故而放松了警惕。
今天早上张笑天沾了地势之利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最后两排的四十多个营帐,均是被用来放置粮食,所以省去了再作侦查的烦恼。
这雁形阵的营地,首尾朝向南北,这时吹的是北风,如果他成功烧毁这些位于北端的粮营,火随风势,
说不定很快便能席卷整片广阔的营地,尤其现在营地内仍是野草处处,极其容易引起火烧连营的局面,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