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果然没在书桌上,只有那块红绒布还铺在桌上中央,布上早已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神像哪去了?那可是七锭黄金买来的,难道家中进贼了?”吕凤仙站在门外道,一脸的着急样。
肖紫衣并不理她,而是小心的来到窗户边,俯身在窗棂上仔细查看,一只脚印踩中窗棂,然后出现在地板上,这是沙鹰的鞋印,肖紫衣一眼就能看出,因为那是一双宝底快靴,是武林之人最常穿的一种轻便靴子。不过肖紫衣还是发现在这双大脚印的下边还有一双小一点儿的脚印,是一双普通布鞋的印迹,不过被大脚印盖住,已经看不太清,显然,在沙鹰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而那个人只拿走了桌上的神像,并没有动其它东西,例如放在书桌的上的一只黄金麒麟镇纸。要说沙鹰是为鬼面神像而来可以说的过去,但这个小贼也只是为了神像而来,就说不过去了。显然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贼。
外面一阵喧吵,丁大可带着捕快到了门外,丁大可道:“肖捕头,出什么事了?”
“啊。”肖紫衣从书房内出来,才道:“昨夜有人进了书房,将桌上的鬼面神像偷走了。”
“什么?进贼了。”丁大可有些不相信,探头向桌上看了看。
肖紫衣转身对吕凤仙道:“少夫人,昨天我们走后有生人来过府中吗?”
“这个….”吕凤仙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昨天傍晚时分,北四镇的里正范大人来了。”
“噢,他来做什么?”
吕凤仙小脸红了一红,才道:“妾身没出格之前,与范大人相识,仅是相识而矣,后来我嫁到叶家,便与他断了联系,妾也是守妇道之人,怎可再与他有所牵连。”说到这里,吕凤仙看一眼肖紫衣,才接着说下去,“只是后来范大人从事古玩珠宝的买卖生意,时常与我夫君有来往,他也就成了叶府的常客,我考虑到避嫌,所以他来时我尽量回避。”
肖紫衣道:“我想范大人的心思不仅仅在古玩珍宝之上吧。否则他明知叶少爷故去,还来叶府做什么?”
吕凤仙的脸又红了一红,道:“他确实对妾心存不甘,曾几次有意轻薄与我,都被我严辞拒绝,听说我丈夫出事了,他昨天又来了,口出不训之言,我虽身处不幸之中,但也要保我贞节,所以我将他一人丢在游廊上自己回房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肖紫衣听到这里,急转头对着丁大可道:“快,我们现在去范大人家中。”
丁大可一看肖紫衣脸露焦急,知道事情严重,立刻叫上两名捕快,跟在肖紫衣身后一路急走,出了叶家大宅,由丁大可带路直奔范永的家中。
范永家住北四镇正西,离叶家到是有一段路要走,四人一路不停,丁大可见肖紫衣着急的样子,脚下不怠慢,嘴上却问道:“肖捕头,你是担心范大人带着神像逃跑了吗?”
“我担心的是范大人出事了。”
丁大可道:“你认为神像真的能杀人?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矣。”
叶紫衣摇了一下头才道:“石头并不能杀人,我也不相信神像能杀人,怕只怕有人…..拿这块石头借刀杀人。”
丁大可一脸不解。
前边的小院就是里正大人的家,两扇小门紧紧的关闭,难
道里正大人还没起床?
两名捕快不经吩咐,早已上前敲响了门环,半响还不见范永出来。
“撞开它。”肖紫衣吩咐。
门栓并不粗大,两名捕快合力一撞,便从中折断。四人一齐跑进院中,院中很简单,进了大门就是正屋,几间连成一排。其中正中一间的房门打开着,范永半爬关倚着倒在门框边。
肖紫衣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双手将范永翻过身来。
里正大人全身已经僵直,死去多时了,屋内的地面之上,那尊鬼面神像倒在一边,鬼面正冲着死去的范永,象是大笑,也象是再哭。
“神像再次杀人了,它….它真的能杀人。”丁大可的声音有些颤抖。
肖紫衣却很冷静,“范永不是神像杀的。”
“你说什么?”丁大可有点儿不相信,两眼死盯着不远的神像。
“范永绝不是神像杀死的,他的死与叶家爷俩大不相同。”
丁大可这才仔细查看起范永来,果然与叶先祖和叶之宁的死状不同。
范永两眼紧闭,而叶家俩人则两眼大睁。另外范永脸色有些发黑,对于死人见多了的捕快来说,一眼就可断定,范永是中毒而死。
丁大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了头发,道:“刚才慌神了,一时不觉,还以为又是一个吓死的呢,原来是中毒死的。”
“送到义庄吧。”肖紫衣边说,边将地上的鬼面神像拿起来,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的放进怀中。
丁大可吩咐两名捕快将范永的尸体装进尸袋,送往义庄进行验尸。反身见肖紫衣将神像放进怀中,不觉道:“虽然范大人不是神像害死的,但这块石头已经害死了好几条人命了,你还敢将他揣在怀中,小心被它连累了。”
肖紫衣呵呵一笑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哪还会相信鬼神?我将神像揣在怀中,正是表达我敬意,以免让它抛头露面。哈哈哈…..”
两人又将范永的屋内巡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看来是范永刚从外边回来,将大门锁上,打开内堂之门,才进到屋内便感到不适,疼痛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