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大姐,现在的年轻人胆小经不得吓,你就别吓唬他们了。”老杨的哥哥看到宋子毅两夫妻又紧张起来,连忙断了一杯茶过来递给潘大姐,顺便缓和气氛。
可惜潘大姐性子直,根本不买他的账,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你知道什么?”
潘大姐轻握着宋若盈的手,依旧看着她的眼皱着眉头,“按道理说这么重的怨气,一般人被粘上了应该会非死即残,怎么会这样子?”
宋子毅夫妇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在这方面都是门外汉,至今都还徘徊在半信半疑之间,连潘大姐都疑惑,他们就更不懂了。
“潘大姐,事情是这样子的......”宋子毅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女儿去烧烤受惊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了出来,宋母在边上不时做一点细节上的补充。
潘大姐也不说话,捧着一杯茶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他们把话说完。
等宋子毅说完,潘大姐摇头叹道:“扎手、扎手,只怕你们说的那个铜铃真的有古怪。”
“帮一帮他们吧,潘大姐,你看这小姑娘怪可怜的。”老杨看到潘大姐似乎有点犹豫,连忙帮着说话。
“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事情实在扎手,这东西很大可能是她们自己用法器招来的,怪不得这么古怪。”潘大姐看了一眼宋若盈,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右手掌心,“唉!我就试试,如果不成,你们只能另外请真正的师傅来处理了。”
“你去拿个生鸡蛋和一面镜子来。”潘大姐对老杨的哥哥说道,看到他应了一声去拿东西,想了想,为了保险,又补充了一句,“再拿一把菜刀来,切过菜杀过鸡鸭鱼的。”
再想了想,潘大姐又朝老杨哥哥喊了一句:“刀别太重了,我老了耍不动。”
“好,都有,都有。”
不多时,老杨的哥哥拿了一面农村常见的圆镜子、一个生的土鸡蛋和一把已磨得很窄的小把菜刀出来了,将之放在潘大姐面前的茶几上。
潘大姐拿起鸡蛋在手上掂了掂,点了下头。她拿着鸡蛋走到宋若盈面前,左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右手手心握着鸡蛋在她的前额轻轻滚动,嘴中还默念着一些东西,片刻后,停了下来。
潘大姐走到门口,将鸡蛋放阳光下举高看了看,点了点头,“嗯,一直没附身。”
“你们坐开一点,让她自己坐一张凳子,不要在茶几正对或背向门口的位置,你们也一样。”潘大姐拿着鸡蛋走回来,将镜子镜面向上平放在茶几上说道,这镜子就是底面和周边包着钢皮,直径约二十厘米左右的圆镜。
将菜刀在一边的小茶几放好。潘大姐坐在茶几面对大门的位置,右手拿着鸡蛋,尖头向下放在镜子中间扶着,不知道她口中低声说着什么,只听得到最后一句,“既然你找到宋若盈了,就献你点水饭,放过宋若盈吧。”说罢撤手,鸡蛋诡异地尖头朝下直立在镜子上。
见此情形,宋母紧张地握着丈夫的手,宋子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
“如果你是被淹死的,再站一次给我们看!”潘大姐再次说话,撤手。
鸡蛋随即倒下溜溜滚动。
“如果你是被撞死的,再站一次给我们看!”
鸡蛋倒下。
潘大姐扭头看看宋若盈,皱眉想了片刻。
“如果你是自杀的,再站一次给我们看!”
鸡蛋倒下。
“如果你是被人杀死的,再站一次给我们看!”潘大姐说完,撤手。
鸡蛋再次诡异直立!
众人心下一惊,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原来是被杀横死的冤魂,怪不得潘大姐说怨气很重。
眼见为实,见到这些怪异,宋若盈的父母越来越紧张。
潘大姐向宋子毅夫妇问道:“她们去烧烤的那个沙滩附近可是发生过什么杀人惨案?”
“没听说过啊,那里是个旅游海滩,白天很多游客的。”宋子毅回想了一下说道。
老杨也接着说道:“我在市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也没听说过那里出过什么命案。”
“要不,再接着问问?”老杨的哥哥指着镜子上的鸡蛋说道。
“不能继续问下去了。”潘大姐摇头,向宋若盈扬了下下巴,“你们看看她,再问下去会勾起那个东西的怨气,这丫头恐怕会出事。”
众人依言看去,也是吃了一惊,现在的宋若盈整个人安静了下来,眼中却布满血丝,眼神定定地看着脚下的地面。
“小盈,小盈,潘大姐,我女儿怎么了?”宋母叫了几声女儿,一边问一边起身要过去。
“别过去。”潘大姐喝止拉住了她,“别急,暂时没事,现在不能过去。”
“老杨头,你这里还有没剩饭?”潘大姐转头问老杨的哥哥。
“有,还有大概两碗,昨晚剩下的。”情况有点不好,老杨头照直说。
潘大姐听了也不客气,直接吩咐道:“去找个碗装小半碗饭再加半碗凉水拿来。”
“好,就来就来。”老杨头小跑着去厨房“乒乒乓乓”一阵响动,很快把水饭准备好,端到潘大姐手上。
将碗摆在镜子旁边并说道:“水饭一碗,扫你到三千门外!”
说完,潘大姐一直盯着还在镜子上“站着”的鸡蛋,一会儿后,鸡蛋还是没倒下。
在场的四个人看看鸡蛋,又看看潘大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她又准备做什么。
见鸡蛋没动静,潘大姐转身拿起小茶几上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