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张鲸吞用前几日刚刚学会的新词暗骂了一声,此时他肚子空空,要不是有九阳神功在身,根本没力气跟这个抢他紫砂壶的人过招,这下好了,一个还没完,又来三个。
他见势不对,果断使出梯云纵,拔地而起。
没料到,那突然插手的三人竟然同时取出一条细长绳子,轻轻一挥,布下天罗地网。
这一幕倒是和爹爹三战少林三神僧有些相似。
张鲸吞微微神游后,立即收回思绪,肚子使劲唱反调的他无心恋战,瞅准天罗地网中的一个缝隙,准备使用缩骨功摆脱阵型,然后携紫砂壶逃走,但他还是低估这三人联手之力,那铺天盖地的绳网竟然收缩聚拢,只留下手臂粗细的小口,任由张鲸吞缩骨功如何炉火纯青也绝不可能从那点缝隙逃走。
“小心,别损坏了他手中的证物。”
眼见兴风作浪的小偷已经是瓮中之鳖,朱永贵开始心疼起他的紫砂壶了。
王季骆三人嘴角微微抽搐。
张鲸吞被困绳网之中,气愤至极,胡乱抓拢一把绳子,九阳神功源源不绝的内力悉数爆发,只听砰的一声,绳子炸裂。
“靠!”
张鲸吞再次暗骂一声。
他本来是想仗着深厚内力震断这些绳索,但没想到,这些绳子并不像表面看到那么简单,而是由一种他不认识的金丝材质打造而成,坚韧而柔软,不说倚天剑或者屠龙刀这种吹毛断发的世间一流兵刃,至少得是颇有名气的宝刀宝剑才能破开此金丝绳网。
张鲸吞要想以至纯至阳的内力震碎金丝,说不上是痴人说梦,至少得是状态绝佳的时候,方可一试。
外有三人布下的天罗地网,腹中又有馋虫咕咕作响,腹背受敌的张鲸吞终于伏法了。
遭受牢狱之灾的张鲸吞终于吃上了免费午餐。
被人唤作朱局长的国字脸男人因为感谢他接住了紫砂壶,还特意在饭菜之外给他加了一瓶可乐。
见识浅薄的张鲸吞饮用后,自言自语道:“此酒甜而不腻,刺舌而清爽,饮而不醉,好酒!好酒!”
大概是酒足饭饱之后,张鲸吞在监狱中运起九阳神功,把自身状态调整到最好,然后破牢越狱。
不过,他又失败了。
因为这座监狱并不是关押普通犯人的监狱,而是局子专门用来伺候盗神这些不服管教的古武高手的秘密监狱,铜墙铁壁,无懈可击,就连唯一有机可乘的牢门都是纯钢打造,可以说除非是神仙下凡,或者是倚天剑屠龙刀再现江湖,否者几乎没有人能从这里杀出去。
而张鲸吞,就很幸运的成为了这座特殊监狱的第一位客人。
没过多久,朱永贵便一边拿着紫砂壶喝茶,一边前来审讯这位搅得庆重市乌烟瘴气的小偷。
不过这时候张鲸吞,正在气头上,还没等他开口,监狱里传出一声狮吼,振聋发聩,响彻云霄。
然后就看到这位高高兴兴去审讯这位特殊犯人的朱局长,捧着紫砂壶,落荒而逃,耳鼻之间,依稀可见丝丝血迹。
第二日。
朱永贵带着王泠崖、季行心、洛江文来给他镇场子,本想强行制服张鲸吞,但此时张鲸吞状态绝佳,远不是这几人能轻易近身,浑身内力爆发开来,直接让这侥幸抓住他的三人闷声吐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至此以后,负责给张鲸吞送饭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张鲸吞,当然,张鲸吞如果真是什么滥杀无辜之人,这些个送饭的便是在三十米开外,他也可以凭借一声狮子吼,摄神杀人,他对朱局长几人不客气,是因为这些人抓了他,以牙还牙罢了。
……
局长办公室。
朱永贵和王泠崖季行心洛江文三人皆是一脸愁容。
“朱局长,实在不行的话,就用老办法吧!”王泠崖眼神微寒,显然是这种法子太过狠辣,闻之便胆寒。
“你是说穿琵琶骨?”洛江文迟疑道。
“目前来看,要想从他口中套出盗神的行踪只有这么做了。”季行心赞同道。
朱永贵微微思忖,沉声道:“不行,警方办事有警方的规矩,我已经查过了,这几年盗神之信为祸四方,各地关于盗神均设有专门案卷,此人心高气傲,根本不屑与人合作,张鲸吞出现在兰花苑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见色起意,见财起意,但毕竟赵梧桐只提供了他打晕赵雁卿的证据,而且根据现场来看,是赵雁卿持刀在先,张鲸吞属于自卫伤人,警方如今要治他的罪,顶多就只能治他擅闯民居或者扰乱社会秩序之罪,这些罪名加起来都不足以穿琵琶骨。”
“朱局长,此人所犯之罪虽小,但以小见大,你又怎知在此之前他没有做过其它伤天害理之事?你又怎知张鲸吞这个名字就是真的?我们几个既然肩负着维护社会治安的职责,就要防患于未然。”王泠崖语重心长道。
朱永贵无奈笑道:“说得容易,即便真如你们所言,我就是同意你们穿他琵琶骨,你们也得有那个本事近他身啊!”
“饿他个三天三夜,我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挣扎。”洛江文提议道。
朱永贵摇头道:“规矩,警方不能没有规矩。”
“规矩,规矩,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朱局长难道不明白吗?”洛江文冷着脸,显然是有些动气了。
古武家族的人不好惹,朱永贵没太过直言反驳,只是抬起紫砂壶,抿了一口茶。
季行心突然说道:“对了,我听说思念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