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说他和单蘭金已经决定搬到十二楼来住,也就是我上面。他们已经在和物业那边联系,正在落实产权的问题,当然了他们不是要买,而是要租下来。我说产权在李明手上,物业插不上什么的吧,單兰金说这个我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有办法。
听见他们要搬过来住,我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最起码之后有个什么是他們就在楼上,二来是他们住在樓上我也就不用疑神疑鬼楼上会有什么了。
最后单兰金虽然叮嘱了我很多,可最后依旧还是不放心。他说要不这几天他就过来我家住着,那边的事让施虎自己安排著就可以了,说起施虎我问说缠着他的那东西不要紧吗,单兰金说我放心。施虎不会又是的,那东西已經控制住了,脱离了我这边,那东西就没什么气势了。
听见单兰金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也就没有再去多想。单兰金说他去安排一些别的事,晚上再过来,刚刚出了尸体的这事,要我一个人在家里我的确也有些还安排,单兰金这么说我也就没有推辞,于是说好。
单兰金走后我有些疑神疑鬼,几乎将整个家里的墙壁都敲了一遍,量了一遍,目的就是想知道家里是不是还有这样的夹层,而全都敲过一遍看过一遍厚度之后,发现自己有些多虑了,这才稍稍安心下来,后来就在沙发上坐着玩电脑,倒也相安无事。一直到单兰金来。
他自己也带了一些公务来处理,我看他忙也就没打扰他,而且他也不是很多话的那种人,顶多就是家里多个人,心里能多安心一些,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是我和单兰金相比没有的,就是好像他什么都不怕,而且他自己曾说过,那些东西不会上他的身,他那话说的斩钉截铁,几乎不带任何的犹豫,对于他的这种自信,我又有些怀疑,他倒底是个什么人来着的。
单兰金说今晚我先睡,明天一早我们到我说的纸人地方去看看,他说我们坐公车去,这样或许能得到更多的线索。单兰金说他睡客卧,客卧临近卫生间,我说他睡那里没问题的吧,他说没事。我这时才意识到,当时老爸老妈老友怪异的行为,会不会就是因为客卧太靠近卫生间,他们受到了这东西侵扰的原因?
后来我在床上躺着,却不怎么敢睡,我怕自己睡下去梦见卫生间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来,怕这个送水工进入到梦里来。只是最后我还是困不住,睡了过去,我的确做了梦,但却没有梦见丝毫和卫生间甚至是和这个送水工相关的事,而是梦见了另一个人,陈申。
几乎整个梦都是有人在什么地方喊我,完全是那种悠远的呼唤,好像要指引着我去什么地方一样,而我当时就在小区里头,说实话,那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就完全是在小区里乱走,可能是受到了那个保安说辞的影响,所以当我看见陈申的时候,我看见他正拖着一个箱子在走,那架势像是从什么地方旅行回来一样。
我没有和他说话,因为距离根本不够,我只是远远地看见了,只是当时我还拿着他的钱包,莫名其妙地拿着,当然了当时的念头是我在小区里捡到了这个钱包,钱包里的情形和现实里看见的一样,只是里面的百元大钞变成了冥币。
当然这在梦里是没有任何破绽,我也没有任何觉察的,只是醒来之后我才意识到这点不同,这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在梦里任何反常蹊跷的事都能被认为是合理的,可是只要一醒来就会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因为它的荒诞。
我几乎是一整晚都在梦这个,后来一醒来,天已经亮了,我中间并没有醒来过,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听见客厅里有声响,于是起来一看单兰金已经起来了,而且给我的感觉是他到底睡过没有。
他说可能是形成习惯了,他的睡眠并不是很多,而且定时起床已经成了习惯,这个我倒是知道,因为我去施虎那里住过一晚,领教过他们的作息时间,只是长时间那样短时间的睡眠,身体又怎么支持得住。
单兰金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时候还早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可我已经醒过来了也没有了睡意,于是也就起来了,只是我手边并没有这么多事,于是也开了电脑随意的浏览着,之后忽然看见邮箱里又有了上次那个号的新邮件,我于是点进去看,哪知道点进去就看见昨天在卫生间发现的尸体照片就蹦了出来。
他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而且我看了时间,竟然是昨天发过来的,时间竟然是在我们还没有发现尸体的时候,我算了算时间,应该是我外出找人换镜子的那时候的事了。而且在照片下方还是照旧留了一行字,像是一个警告一样的--好奇害死猫。
我觉得这就是一个警告,可是我竟然没有看见这封邮件的进来,直到现在尸体已经被发现,再来看这封邮件,不禁有一种后怕,而且那句话逐渐也从警告的意味变成了一种戏虐,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一样。
大概到了七点多的时候,我收到了高主任的一条短信,他问我身体好些了没有,如果好了周一就去上班,而且那个人想见我,有重要的事,就在周一。那个人指的自然就是聂老头,只是他却没说是周一的什么时候,难道又是要值夜班的时候,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是什么重要的事让聂老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岛妖记血。
而今天正好是周六,也就说是后天了。短信的最后,高主任说看完就把短信删了,不要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