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这一昏沉过去的期间,似乎都是一片空白,静悄悄的,也没有做梦什么的,反正就是好像忽然什么都没有了那样,接着又醒了过来,只是记忆停留在单兰金的车上。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警员在照看着我,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样子,他说他叫范之东,是单兰金让他在这里照看我的,而单兰金他有一些重要的事去处理了。
我看了看自己有一间独立的病房,我想坐起来,范之东起身来扶了我一把,他说让我不要随便乱动,我的头受到了撞击,外伤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震荡,需要在医院观察治疗几天。原来是脑震荡,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些昏沉沉的,我和范之东也不熟,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于是我问他说现场那儿怎么样了。
范之东说:“现场都已经被封禁起来了。”
我问:“怎么回事,那么严重?”
范之东说:“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现场的同事从荒地里接连挖出来好几具尸骸,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多具了,单副正是得来这个消息才让我来照看你,他已经到现场去了。”
我回想起看见那些人蹲坐在草地上的情景,不禁后背一阵发凉,我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冤魂。我于是继续问说:“那有没有弄清楚都是怎么死的,怎么会被埋在那里?”
范之东却和我小声地说:“这事本来是不能说的,不过你又是当事人,又是单副他们的帮手,知道了也无妨,那些尸体肯定是没人知道埋在那里的,这事有的查呢,牵扯这么多人命,铁定是件大案子,你等着瞧吧。”
我听着范之东的描述,觉得这事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现在头少昏沉了一些,顺便理了理关于这里前后发生的事,先是我的车莫名其妙地被“人”开出去,又到乔杰开车经过那里,我记得乔杰忽然不见掉是因为安放尸体的车厢里的那个声音,而那个声音我记得,和后来领着我去到树丛背后的那个人得一样,而这个人正好又是上回我的车“撞死”的那个人。
似乎是他的出现吓跑了乔杰,救了我一命,他让我跟他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那时候就差一步了,可是硬生生没有见到是谁。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翻了翻身上,发现衣服裤子都已经被换成了病服,于是我问范之东说我的手机呢,范之东说我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用手机了,安心养着要紧。
我也不和他争辩,于是和他说让他给单兰金打个电话,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说,范之东听见我这样说立刻用他自己的手机给单兰金拨了电话,电话通了之后他把手机给我,我和单兰金说让他去石桥正前方十来米的地方挖挖看有什么,我觉得那里有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或许能破这个案子。
单兰金说他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我把手机还给范之东,范之东之后说让我在这里躺着不要动,他去打一壶开水,我说他去吧,于是他就提着水壶出去了。范之东才出去,我就看见另一个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却是难师傅。
他倒病房前坐下,我说:“你怎么来了。”
难师傅却没有回答也没有说别的,而是拿出一张照片来给我,问我说我在出事的地方看见过这个人没有?我把照片拿过来,这人好像刚好是那些在荒地上坐着的人之一,难师傅和我说这人叫杨博文,他的尸体现在就冰冻在殡仪馆的冷藏库里,是无人认领的没有被火化掉的尸体之一。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我说:“难师傅,你说清楚一些。”
难师傅却说:“那个警官要回来了。”
接着他就快速离开了病房,果真半分钟的时间范之东就回来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将照片放在了枕头底下,不要让范之东看见,他进来之后和我没多少说的,就自己玩着手机,我闭目养神,虽然说是养神,可是脑袋却一分钟也没闲着。
我觉得有一张网一样的东西正朝我撒下来,而我从一开始竟然毫无察觉,刘老头就像是网的中心,以他为中心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而且已经到了我头上,而网的边缘在哪里,我还没有看见。
我问了范之东我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范之东说:“医生说最少也要观察两三天,因为头不是敏感部位,大意不得,我这段时间就安心养着,不要想其他的了。”
这样说来的话看来今晚是要在这里过夜了,我听了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当我看向门边的时候,我好似看见门后有一团影子一样的东西,看得我心惊,我在心里暗暗说这是有什么东西跟了来吗,保不定又要出事。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有病房外面的,也有楼下的,范之东也被惊醒了,我不好起来,怕头重,于是就问范之东说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都惊惊慌慌的。范之东到了窗子边去看,只是在他走到窗子边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他前头站着个人,而且范之东就这样穿了过去,那人就不见了。
我心上一惊立刻喊道:“范警官,不要靠近窗子。”
范之东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惊呼给吓到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我问说怎么了,我说让他小心点,不要太靠近窗子,小心掉下去了。范之东笑笑说不会的,我过于担心了,说着他就探出头去往下面看,我担心地看着他,生怕忽然之间他就这样掉下去了。
还好只是我多想,他看了一阵折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