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上了齐璟衣袖:“我的娘哎,老头子都上这来捉我了,好夫君,好表哥,你可得护好我。”
齐璟循他目光望见那脊背挺直正坐的老将,远远朝其拱手作礼,顺道微垂了头对扯着自己衣袖的少年含笑道:“宴时与我同案坐吧,别回去那处好了。”
秦洵快活得笑弯眼眸:“你可真是我大恩人!”
“恩人?”
“恩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哪里不对?”
“也罢。”
秦家家眷这处,秦振海已然回到桌案边坐下,见着父亲来时亦颇为惊讶。按理说这种朝宴场合,各家当家的出席应酬一二即可,好比林家的定国公林天便未到场,而是由儿子林祎出席应付,原本秦家亦是由秦振海出席足够,不想这会儿竟见着安国公秦傲到场,秦振海想也知道父亲这是专程来捉几日前明目张胆涉入朝堂党争的自己那不省心的三儿子。
秦傲一到,在场的秦家子孙不敢再随意造次,连在别处玩闹的几个孩子也被秦振海秦振山兄弟俩差人唤了回来,双胞胎小姐妹和秦商回来时各个携了小袋蜜饯,秦潇没止住好奇问上了一句:“何处得了零嘴吃?我瞧子逸先前回来时也拿着一袋。”
秦商道:“是三叔父和三叔给的。”
秦潇了然颔首,却见身旁长兄从袖中取了同样的两袋蜜饯出来递了一袋给自己,他有些莫名地接来手上。
“你我皆有份,我先前揣袖子里忘了。”他听长兄如此说道。
“微之总是有些孩子气,爱给人分些小零嘴吃。”
秦淮瞥了眼二弟忍俊不禁的模样,心道还是别叫你知道今日分给你吃的这是你家弟弟的喜糖好了。
而当宫人前来递话道秦三公子被三殿下留于身边同坐,此番朝宴不回来家眷之处,祖父秦傲的面色显而易见地愈发沉冷。
秦家一众家眷静默良久,便见这老安国公迅捷起身,袍袖一拂,话都没留便离场而去,看模样是家去并不打算留于朝宴了。
秦振海被父亲此举惊得一怔,反应过来便忙唤宫人,将桌案上两盒**酥中,秦洵做的那一盒,托宫人赶上送去给秦傲,道是秦洵亲制敬与祖父,意为叫老人家受一受不肖孙子的孝敬之意,多少消消气。
唯一对秦洵厨艺知情的秦淮瞠目愕然,继而捂面,不知是该好笑还是该不忍。
皇子桌案这边,秦洵眼见秦家那处祖父拂袖而去,好玩似的笑出来两声,道:“老头子来这就是专程捉我的,捉不着我连朝宴都懒得参加,就这么直接走了。”
“怕是待你更为恼怒了,你就当真这么避着安国公?”齐璟替他将滑至肩下的罩衫拢上去几分。
“哪能,只不过是眼下这大庭广众的,给老头子逮住
我当着人面就教训我,我多没颜面啊。等过阵子寻个空,我私底下去府上跟老头子请个罪,随他爱怎么教训怎么教训,最多骂得不消气再将我揍上一顿罚我跪一跪堂前,这事也就揭过了。”秦洵漫不经心边说着话边环顾四周朝臣,扫过那与人交谈的鲍付全一眼,忽又笑道,“齐璟,说起来鲍付全和楚胜雄有些相像,都喜欢寻些裙带攀附一二。我上过一回朝后忽然就改了想法,或许真叫楚胜雄调入长安官场也不错,他其实很好利用,也很好被我们收归麾下,他会见高攀高循利而上,而我们的势力,足够叫他有心攀附,只要放出点诱饵给他点甜头,很容易就将他调上钩了。有时候为了好办事,还是需要那么几个狗腿子的,尤其是像楚胜雄这样头脑还挺够用的,他绝对比鲍付全好用,你说呢?”
齐璟不置可否,只道:“如今并非调楚家入京的时候,楚家也绝不合适借我之手带入长安,我们耐心等上一等,也叫楚家耐心等上一等。”
言罢秦洵见着这时方来的晋阳王在不远处落座,唤单墨递上两袋蜜饯去赠与晋阳王,告诉他另一袋代赠将离公子,他自会明了。
单墨应是,先递了张纸条给秦洵,秦洵揣着莫名展开,见纸上大哥秦淮的字迹书道:“父将汝烹之食赠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