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唐锋很快就看到了冷枯。
冷枯才四十多岁,看着却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可见这些年为了追捕郭大猛,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在下听说唐先生知道郭大猛的下落,只要先生能够告知,待冷某报仇之后,一定追随先生左右,效命终生,以偿此恩。”
唐锋道:“后面有一辆马车,你去歇歇吧,等到了飞月城,咱们再聊!”
冷枯犹豫了一下,最后恭声应是。
一行人快速赶路,天黑前进了飞月城。
“小章啊,你带人把庄府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来,否则我就阉了你。”唐锋的马车在庄大贤的府邸前停下。
章飞贺章大将军黑着脸一挥手,大军将庄府团团围起。
“唐锋,你这是干什么,飞月城是你胡来的地方吗?”裁决学宫天洗宫宫主唐玉香来了。
数万大军引起的动静太大了。
唐锋道:“我忽然觉得你们裁决学宫挺无能的,二十多年了,杀掉冷枯一家的凶手就在你们眼皮底下,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却像瞎子一样看不见。”
“你……你说庄大善人是郭大猛,这不可能。”唐玉香下意识的反驳。
唐锋道:“你可以怀疑自己的能力,但千万别怀疑我,这样很容易被打脸的。”
“唐先生可有庄大贤是郭大猛的证据?”冷枯有些焦灼、忐忑的问道。
唐锋点头。
唐玉香急急道:“那还等什么,抓人啊。”
“不急不急,赶了一天的路,有些饿了,那儿有一家酒楼,过去吃顿饭再说。”唐锋走了。
唐玉香、冷枯只好跟上。
在酒楼二楼,可将庄府尽收眼底。
庄府已经乱了,庄大贤带着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冲到门口质问:“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将我家围起来?”
“郭大猛,你弑父杀母,屠哥灭嫂,毒杀了追捕你的执法者冷枯一家,卷走了冷家家产,还问我们干什么。”
章飞贺鄙夷的看着庄大贤,他觉得自己与纯妃偷情,那属于一时冲动,犯了大多男人都会犯的错,一不小心陷入泥坑,才会一错再错。
从本质上讲,他跟庄大贤这种人渣、败类完全不一样。
庄大贤浑身颤了颤,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却努力保持平静,道:“我叫庄大贤,不是什么郭大猛,你们搞错了。”
“别再抱侥幸心理了,修罗教被唐锋灭了,你的罪证全落到了唐锋手里。”章飞贺道。
庄大贤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们把罪证拿出来给我瞧瞧,没罪证就给我滚。”
章飞贺道:“唐锋在来这儿的路上,他担心你畏罪潜逃,传信让我们围起庄府,等他带着证据到了,自然会送你去天洗宫接受审判。”
“老夫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绝不是什么杀人罪犯。”庄大贤怒喝,“你们给我撤走,撤走……”
“啪……”
章飞贺一耳光抽的冲过来的庄大贤倒飞回去。
“少在我这儿撒泼,老老实实的回去呆着。”章飞贺一挥手,属下关上庄府大门。
庄大贤一抬头,就看到儿孙远远地站着,以一种极为陌生的目光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主动过来扶他。
“混账东西,外人污蔑你老子,你们一个个居然还信了,你们……”庄大贤气的浑身哆嗦,“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庄家大儿子庄德道:“两年前,你生病发烧时,曾对着空气喊,爹娘大哥,我错了,你们别再来找我了……
我原以为那只是你胡言乱语,却没想到那是藏在你内心深处的心魔。”
“你在祠堂后面偷偷供奉了四个无字牌位,那是被你杀死的爷爷奶奶大伯大妈的牌位吧。”
“你说我娘是被刺客杀的,是不是她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杀了她灭口。”
“我多次发现你偷偷帮人监视天洗宫。”
……
五个儿子孙子一连串的话,让庄大贤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不知不觉中他露出了太多的破绽。
“你从小教导我们要孝敬父母,可你呢,你竟然杀了你的父母。”庄德性子刚硬,嫉恶如仇,他无法接受这一切,“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孝敬你,你配吗?”
“这都是唐锋在诬陷我,他搞错了。”庄大贤大吼道。
“我视唐锋为偶像,我非常了解他,世人都说他阴狠歹毒,冷血无情,可他只对恶人冷血,只对人渣无情。”
庄德泪流满面,继续道:“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成了你郭大猛的儿子。
现在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愿做你这种qín_shòu不如、十恶不赦的畜生的儿子。”
他拔下发簪,非常决绝的刺入自己的心脏,用一双憎恶、厌恶的眼神,冷冷地望着庄大贤倒在了地上。
庄大贤脑袋一下子空了,整个人都懵在那儿。
“我也想死的,但是我死了,这几个孩子就没人照顾了。”庄大贤的二儿子庄诚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地阴郁之气,“从此以后,我与你不再是父子,我不郭也不姓庄,我与大哥的后代都姓白,只愿子孙后代能清清白白做人。”
庄诚脱下衣服,与一个儿子、两个侄子,赤条条的往府外走去。
这府里的东西,他不想带走一件,因为上面占满了无辜人的鲜血,看着就感觉脏。
府门开了,他们四人都走了。
庄大贤瘫坐在庄府的大院里,看着庄德的尸体,像一个雕塑一样,凝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