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了苏软妹就主动起身,并走下阶来向苏软妹行礼。
“天赐大神,请恕在下失礼之罪,只因我的小儿子得了怪病,几次登门拜访都无缘得见天赐大神,所以才出此下策,我乃是这佑下城的城主,也是大将军的家翁安喜大卫。”
苏软妹听了老者的叙述就有些好奇,安喜大卫不是藤原恒信的亲信么,若他的儿子的病了,完全可以通过藤原恒信但渠道来找自己的帮忙,且他本身就与藤原恒信是亲属关系,又何必用这种出格的方法。
苏软妹向老者微微的点头致意,然后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天赐大神勿怪,最近我与我那女婿的关系有些紧张,只因前些日子出逃的恒义太子前来拜访,说他一直放不下我的女儿姬子,虽然现今他已遁入空门,不问世事,但却还是想代替姬子向老朽略尽一份孝心,这不,桌案上放的手抄金刚经,就是他送给老朽的礼物。”
老者说着又走到了桌案前,将金刚经取来交到了苏软妹的手上。
苏软妹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就觉得圣光法师在抄这部经典时一定是十分的用心,因为通览全篇,不仅字体隽秀可爱而且并无一字错漏。
苏软妹将金刚经交还给了安喜大名,安喜大名又请苏软妹上座说话。
苏软妹与安喜大名坐定之后,安喜大名就向苏软妹讲起了他儿子的病情。
“老朽这儿子生来就体弱多病,原想是养不活的,后来请了昭堤寺的良彬大师给作法祈福,他的身体才逐渐的好转,最近不知怎么的,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总是说见到一个穿着铠甲的武士要来向他索命,但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曾看到这个武士,你说奇不奇怪,老朽原想着这个武士是不是鬼,就去昭堤寺找了良彬大师,而良彬大师给老朽的回复是,老朽的城堡乃有天神驻守,并无任何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老朽又去请了医官,医官也敲不出毛病,这就让老朽感到十分的奇怪,难道真是吾儿大限将至?”
安喜大名说到此处,又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那本神可否见见另公子。”
苏软妹很是认真的说道,安喜大名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只是吾儿现今卧病在床,不便主动前来向天赐大神请安,还请天赐大神移步前往天一阁。”
安喜大名说着就站起了身来,苏软妹也起身向安喜大名点头称是。
两人离开了大殿,走过来几条阴暗的走廊,便来到来天一阁,苏软妹站在天一阁的楼栏前,就觉得外面的风好大。
苏软妹进了安喜公子的房间,就见安喜公子躺在病床上不停的发抖。
“安喜大人,令郎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苏软妹问及此处,安喜大名就皱来皱眉头。
“也就是近半个月的事情。”
安喜大名对于具体的时间也拿不准,苏软妹就接着问了个是否是在恒义太子来过之后,安喜大名经苏软妹这么一问,倒是连连点头称是。
“的确,恒义太子来之前,吾儿都还好好的,但是等他走后,吾儿好像就开始发病了,只是老朽觉得奇怪,这恒义太子并不曾与吾儿会面。”
对于安喜大名的好奇,苏软妹又走近瞧了一下安喜公子,就发现他的面容憔悴,且目光呆滞,最主要的还是这安喜公子吐弄着舌头,一看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安喜大名,令公子是不是先天患有痴傻或癫狂之症。”
苏软妹说到此处,安喜大名先是一怔,然后又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喜欢吃羊肉,兴许是犯了忌讳,所以他小时候一旦受了刺激就会倒在地上,发出羊一般的叫声,想来也是冤孽。”
安喜大名说到此处,脸上又显现出一丝的无奈。
苏软妹见安喜大名有伤感起来,就又安抚他道。
“大名也不必过分忧心,对于此种症状本神还是略有所闻,本神会好好的帮令公子调理的。”
苏软妹说着就俯下身子,用手绢擦了擦安息公子的额头,而安喜公子抓住了苏软妹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在他的嘴里则一直念着鬼武士来了,鬼武士来了。
“安喜大人,能把平常照顾安喜公子的下人找来让本神了解一下情况吗。”
苏软妹话音刚落,安喜大名向站在门外的两个婢女招了下手,那两个婢女一进来就跪倒在来苏软妹与安喜大名的面前。
“安喜大人饶命,天赐大神饶命,公子犯病真的跟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还望安喜大人与天赐大神息怒,不要责罚我们。”
那两个婢女说完又向安喜大名和苏软妹磕了两个响头。
安喜大名只是有些面带不悦,并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而苏软妹却听出了些许的话外之音,试问这两个婢女如果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安喜公子的事,又怎么会叫出饶命这么严重的话。
苏软妹站起身来对安喜大人微微的点头致意,说是想单独询问一下这两个婢女,还望安喜大人能回避一下,安喜大人也不知苏软妹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是碍于苏软妹的身份与能力,所以就点头答应了苏软妹的请求。
安喜大人独自离开了房间,苏软妹就对两个婢女小声对问道。
“说,你们是不是对公子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此间安喜大人不在这里,如果你们如实相告,本神兴许还会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不然一会儿本神只好让安喜大人对你们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