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峥岩何尝不知道这是一场禁忌而罪恶的情感?
一度也曾在执念的深渊中沉伦、挣扎过,尘封了六年的爱恋,却在再见她的那一刻,而再次无望地萌芽、滋长。甚至,因为她毅然决然地投奔到其他男人的怀里,而无法抑制地膨/胀、爆/发!
他用尽了一个优秀军人最大的自制力,却竟然无法真正地对她放手!
可是,他分明也知道将她困在身边是极自私而残忍的行为,森冷地问出那一句,“我只问最后一次——乔幕雪,你要不要跟我乱到底?”
究竟是想刺伤她的心,还是在自虐?乔峥岩自己都分不清。
冰冷绝望的心想过她会断然拒绝,也想过她会亲手在他血流不止的心口上再深深地戳一刀,却绝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主动吻上他!
第一次,流着泪心疼而又痛苦地吻了他,而不是哭着掉头就走!
她腥咸的泪水沾到了他凉薄的唇角上,缓缓地渗进他的口腔里,他冰冷的心却因为这异样的温热触感一下子活了过来!
乔峥岩的心在剧烈地颤动着,深邃幽暗的墨眸里有点点晶莹在闪烁,眸色急剧地变化着,掩不去满满的震惊与激动!!!
脑海里千回百转,掠过一万种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却仍然选择了最直接的那一种。修长的臂膀探出去,准备无误地擒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软蜂腰,他一个用力,霸道地将她拉进他坚硬而温厚的胸膛里!
墨眸一沉,低头,攫住她柔软的樱唇,便不由分说地加深了唇边的吻,“小雪……小雪……”
唇上的温度赫然灼烫,男性殷实健硕的身躯也烫得惊人,怀揣着一颗足以融化她的心脏,凶猛地进犯!
乔幕雪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眼,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眼中滚烫的谷欠望,在幽暗的黑眸中灼灼燃烧着,似是要一寸一寸地焚烧彼此,直至体无完肤、至死方休……
这样强烈的晴谷欠吓到了她,氤氲的水眸怯怯地低敛下去,眸光瑟缩。却在他的唇放肆地攻入她口腔时,本能地低吟抗议,“唔——”
声音竟是软弱无力,近乎娇吟,婉转如莺。越发地勾荡了乔峥岩心中狂烈地蔓延开来的谷欠火,瞬间越燃越旺,火焰滔天,势不可挡!
松开她,他凛冽的黑眸中犹可见腥红未退的缱绻血丝,深呼一口气,他颀长硬朗的身躯突然从沙发上起来,在她迷离的眼神中,一把抱起她,大步地往卧室的方向笔直而去——
抱着她一起双双跌入柔软的大/床,他精硕的男性躯体密密实实地覆在她身上,幽邃的墨眸深深地看着她,“小雪……”
这种近距离而又炙烫的视线,灼得她下意识地躲开,伸手,她红着脸去推身上的男人,偏着头低声提醒,“哥,你到时间该吃药了……”
头顶上的男人沉沉地笑了笑,“现在才知道怕,不觉得迟了点?”
他在暗讽她刚才竟敢主动吻他,现在却妄图心虚逃避的行为。像是故意要惩罚她似的,他仍然压在她身上不肯动弹,却单手撑在被褥上,减去了在她身上的大部分承重。
又用另一只手探到床头的墙壁上,打开了床沿边上的一盏小灯,顿时,昏暗的房间里洒泄下一圈圈橘黄色的旖旎光线……
就着这柔和的灯光,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扳正她微凉的小脸,墨眸盈盈地凝视着她,“……”
半晌,才用自己略显粗砺的温热指腹触上她粉腮上残留的泪痕,唇边溢出低低的叹息,“小雪,我知道,是我委屈了你……”
“…………”乔幕雪怔怔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他圆润的指腹却沿着她俏白的粉腮来到了她柔美的额角,温柔地拨开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可是,哥不能没有你……”
——!!!
乔幕雪的心重重一颤,连接上他断续的两句话,才骤然明白他那一声叹息有多自责与绝望。世人那平凡的幸福,在他们身上,竟是这样遥不可及!
似是感应到她心底的怜悯,他墨眸越发地幽沉,唇边的吻也越来越急,越来越深入……
仿佛要将彼此卷入一场不可救赎的罪恶沉伦中……
她说的对,他是那个最不可饶恕的罪人,即便要下地狱,他也只想抱着她一起,共赴死神之约!
这个吻,放肆狂野而又缠棉悱恻,热切地诉说着晴人间的亲密与渴望,他想要她,以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的身份。
可,她心里却不止这样看待他。
他不只是晴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和她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罪恶的血脉。
这种禁/伦和不道德的感觉,不可避免地在她脑海里清晰放大起来……
凄离地嘤咛一声,乔幕雪用了一些力气,才从这个凶猛而热烈的深吻中逃脱出来,颤声道:“哥,你脑袋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医生说,他后脑上的伤口比较深,出院后也不能有过大幅度的震动,而且,他头上现在还裹了一层雪白的纱布呢。
乔峥岩却躁狂地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口,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喑哑低声道:“我脑子好不了了,无可救药……”
从六年前,决定放纵她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脑子就坏掉了,到今天,已经病入膏肓!
说完,他俯首吻上她的颈,狂野的动作让她被迫仰头,俏白的小脸隐忍泛泪,却不知道